龙元皇沉默良久,“此事不可声张,你继续派人寻找血刹门踪迹,朕也会留意后宫动静。”
若是让他知晓谁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必将严惩不贷。
太子领命,语气坚定。
“父皇放心,文轩是儿臣和太子妃唯一的命根子,儿臣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血刹门,也必须一个不留铲除干净。”
胆敢伤害他的儿子。
甭管是父皇宠爱的嫔妃,还是他宠爱的皇子,定不轻饶!
之所以同父皇挑明这话。
也是在告诉父皇他的决心。
龙元皇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太子话中有话,他如何不知。
罢了,随他去吧。
毕竟孙子文轩,可是他唯一的孙辈,他又何尝不疼爱和器重。
龙元皇只觉得心累,对着太子挥了挥手,“太子,甘缺得如何已死,他的家人及相关人员不必再留,你亲自带领御林军将一干人等抄家下狱。”
说不准还能套出有用的线索。
“是,儿臣立马行动。”太子拱手告辞,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脚步微顿,回过头对着龙元皇笑了笑。
“恭喜父皇,六弟有喜了。”
龙元皇一愣,随后瞳孔地震。
“有喜?喜从何来?难不成你六弟怀有身孕了?”
大男人怀有身孕,这不是荒唐吗?
“呵呵,父皇您猜。”太子撂下大瓜,脚步轻快的走了,丝毫不顾及御书房里的老父亲是何等的抓狂。
龙元皇:“……”
臭小子分明就是故意的。
故意卖关子让他吃不到大瓜。
问题来了,老六洛尘究竟何喜?
难道他有了喜欢的姑娘,终于想成婚了?
?
京城,甘缺得府上。
今日的甘府格外的热闹,车水马龙、宾客如云、高朋满座。
为嘛呢?
因为今天是甘缺得的老母亲六十大寿,甘家为了给老夫人庆寿,特意广邀亲朋好友前来甘府赴宴。
甘老夫人穿金戴银,打扮的富贵逼人,活像暴发户一样。
甘家其他人也不遑多让。
因为甘缺得不在家,没了他的严厉管制,甘家人如同出笼的鸟儿,彻底放飞自我。
低调、乐施与人、装穷、装善良、装平易近人……等等,各种虚假的好人设她们通通摒弃了。
说白了就是老虎不在家,猴子称霸王,回归了贪婪、骄傲自大、嫌贫爱富、趋炎附势、媚上欺下的本性而已。
一家之主不在家,站在府门前迎客的是甘缺得的大儿子—甘炜索。
甘炜索穿着华丽,一张脸尖瘦如猴,高高扬起脖子和下巴,恨不得用鼻孔看人。
“欢迎各位来宾,里面请。”
“哎呀喂,方大人,你来就来嘛,带什么礼物呢,快快快,里面请坐。”
“李大人,里面请。”
“……”
朝中大臣、世家贵族、大家小姐公子、有钱的商人等,甘炜索全都热情相迎。
穿着朴素的学子、穷酸的百姓、乞讨的乞丐等,全都被甘炜索恶语相向,命下人将其赶走。
“哼,我甘府可不是菜市场,更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赶紧滚蛋,看着你们的穷酸样就觉得晦气,滚滚滚,赶紧滚!”
“来人啊,给本公子守在府门,穷酸晦气的人通通赶走,但凡让一个穷酸鬼溜进甘府,本公子定不轻饶。”
下人们领命:“是,大公子。”
在甘炜索看来,他爹是朝中大臣,深受皇上信赖,他这个甘府嫡长子,完全不用再伪装成好人。
这些年他已经伪装够了。
如今爹不在家,他要使劲的放飞自我,让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甘炜索的厉害。
宾客陆陆续续进了甘府。
甘炜索如同看垃圾一样看着迟迟不愿离开的一众学子和百姓,恶狠狠的吐了口唾沫。
“呸,都给本公子滚远点。”
说完,他怒甩袖子,背着手进了府内,还不忘吩咐下人盯紧点。
……
“这里真是甘府吗?”
一众被驱赶离开的学子和百姓,心里既委屈又感到疑惑和愤怒,陆陆续续聚在一起八卦。
“甘大人那般和善的人,为何会生这样一个儿子?”
“谁知道呢,或许是好苗出孬种吧。”
“你们难道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什么?今天可是甘老夫人的六十大寿,甘大人不在府门前迎客,反而让甘大公子迎客,这不是失了礼数吗?”
“听说是甘大人生病了,他已经有段时间没去上朝了。”
“原来如此,希望甘大人好人有好报,身体能够早日恢复健康。”
“一群蠢货,你们当真以为甘缺德就是个好的?”就在这时,一道反驳的男音插了进来。
“谁?谁在说话?”
众人齐齐看去,就见云桦抱着膀子,如同看傻子一样看着他们。
离他不远的地方,站着洛尘、武大郎、墨风、墨雨、苏虹主仆俩,呃,地上还蹲着个面色苍白、狼狈至极、不断干呕的苏南。
至于杳杳三兄妹,分别骑在洛尘、武大郎、墨风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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