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王若弗很快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自己好像被一只巨大的八爪鱼紧紧抱住,背后那温热的身躯让她几乎无法动弹分毫。两条腿也被人缠的动弹不得,她下意识动了动身体,没挣脱开来。
自己的头还枕在某人的手臂之下,难怪觉得脖子酸麻难耐,十分不舒服。
一抬头看窗外,外面早已是艳阳高照,灿烂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
还好昨天崔氏早就说了不用去请安,让她在家好好休息几日先缓缓。
她再次动了动身体,头顶才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娘子,你醒了?”
王若弗语气急切:“快把我松开些!”
也许是感受到了妻子的不满和急切,男人听话地松开了环绕在她身上的双臂。
从男人身边挪开些,她下意识转了转脖子,妈呀,这脖子今天怕是都别想好受了。
曾经有人跟她说过,夫妻之间若是能相互枕着对方的手臂入睡,便是感情深厚的象征。可此时此刻,王若弗只想大声反驳这句话。
什么鬼话呀!要是天天都这么睡,不得颈椎病才怪!
韩文定看她皱着眉头的样子,关心问道:“娘子,你有哪里不舒服?”说完就想上手帮她捏两下。
王若弗从善如流地侧过身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脖子好酸痛,你快帮我捏捏。”
韩文定立马坐起身笑着开口:“好的,娘子,让你试试我的手艺!”
王若弗闭着眼睛正准备享受,没想到韩文定才下手揉捏了两下,她就笑的不行,这家伙揉脖子就揉脖子,那带着薄茧的大手,一摸上来,她就被痒痒肉弄的没忍住笑出了声。
韩文定看她如此怕痒索性起了逗弄的心思,专门挑她痒痒肉去挠,一时之间房间尽是两人的笑声。
王若弗不得不缴械投降,她是真扛不住挠,笑的肚子都痛了。等停住笑声,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咦?你今天怎么还没去衙门上值?”
“之前沐休你不在家,我就让给了同僚,一直没休息,如今你回来了,我就想多陪陪你。不过年底衙门事情多,也就今天能休息一天”韩文定温柔地看着她。
王若弗心里暖暖的,靠在他怀里。
韩文定紧紧地搂着怀中那娇柔的人儿,仿佛她就是这世间最珍贵的宝物一般。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递过来,温暖着自己那颗原本有些冰冷的心。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心中像是有一股暖流在缓缓流淌,渐渐地弥漫至全身每一个角落。这种感觉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自从少夫人回来,府中下人发现大少爷脸上笑容肉眼可见的多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他的好心情。
就是王若弗最近忙的有些脚不沾地的。
进宫这一个多月,她名下的田产铺子酒坊产业都没有盘账。
账本好久没看了,都堆着,名下那些嫁妆铺子她还没安排就进宫去了,恰逢过年,她也只好先见见这些店铺掌柜,年后再做规划了。
年底了还要安排对账和明年的安排,名下的几个田产的庄头管事也要见见。
这几个庄子都在京郊不远,除了种植果蔬,还有圈了地养殖鸡鸭鹅、猪羊的。账本上记录的最近的产出和收支。
庄头管事负责日常庄子上的事务:监督佃户劳作,记录生产收支。还会安排账房管理财务,仓头负责物资存储。
虽然都是王母和婶娘给的陪嫁,可人她现在都还没见过,具体产出也得定期抽查,以防止下面的人中饱私囊。她只对原本自己买的温泉庄子比较熟。
看着这厚厚的一摞账单,哎......总结就一个字:忙!
刘昆家的在旁边帮她磨墨,端茶倒水,整理账册,两人偶尔交流一下想法。
眼看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府里人情往来也要开始操办起来了。
崔氏看她安排人处理的井井有条,心中一动,开口问她:“若弗,你将自己的产业和人情往来都打理的很不错,你看要不你帮我一起掌家?”
王若弗一听这话,心中不禁一惊:这哪行啊!
她当即连连摇头,脸上满是抗拒,赶忙说道:“母亲,您可千万别拿我打趣!凭我这点儿本事,也就只会依样画葫芦罢了。我顶多能管管自己那小院子,要想掌管好这偌大的相府,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且,有母亲您在这里坐镇,咱们相府才能被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条。我嘛,也就能给您打打下手,要学的东西可多着呢!
要是真把管家的重任交给我,那整个相府非得乱成一锅粥不可,绝对会搞得人仰马翻的!
这事儿可千万使不得呀!母亲,您瞧您还如此年轻,又精明能干,您可不能想着偷懒躲闲呀!”
王若弗话音刚落,只见崔氏哈哈一笑,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若弗,你又何必如此自谦呢?母亲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以你的能力,打理这内宅之事必定是游刃有余的。虽说你刚刚嫁进我们家门没多久,但完全可以边学边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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