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万万不可!她们可是皇阿玛亲自赐的人,您怎可冷落?如果让皇阿玛知道了,难保不会觉得是您对皇上的旨意有所不满,贝勒爷怎可因为这样的事情忤逆圣恩?
况且侧福晋、张格格都有孕在身,不便伺候贝勒爷,咱们府中也着实没有能伺候的人,如今正好添几位新人,日后有更多姐妹为贝勒爷化烦解忧,府中也会更加热闹,如此皇阿玛和额娘那里才会更加放心不是吗?”
“可…”胤禩看着明慧欲言又止,眉头紧锁。
明慧不解地看着他:“贝勒爷是在担心什么?可否告知臣妾?”
“皇阿玛给爷赐人,明慧你……你为何半点不见吃醋?”
明慧:“……”
呵!原主倒是总吃醋,也从不见你在意,就连除夕守岁都不给原主这个嫡福晋一点体面,原主嫁给他这么多年,日子过的不知道多憋屈。
明慧露出一抹浅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爷,您忘了?身为嫡福晋必须宽容大度,这是当初进宫谢恩时皇阿玛亲口教导臣妾的,臣妾时刻不敢忘记。”
“可……”可什么呢?如果明慧吃醋他又能怎么样?他也不知道,这样大度宽容的福晋不就是他最想要的吗?
明慧不想再看他那副矫情的样子:“你我夫妻之间就别说这种话了,无论如何您都是明慧的夫君,贝勒爷有事就去忙吧。”
明慧一副不在意的贤妻模样,善解人意道,温柔却也疏离。
胤禩心头油然生出一种“她赶我走”的感觉,仿佛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
他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明明人巧笑嫣然站在他面前,可他却觉得两人隔的很远。
心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有些魂不守舍的离开了主院。
回府后的一个多月,明慧一直闭门不出,对外就说身体不适,
宫里很快派了太医过来,诊断也是八福晋郁结于心,不需要开药,只需静养就会好,宫里皇帝和宜妃还有良嫔甚至惠妃都派人看望,还送了不少药材。
第二次诊脉时,明慧被诊出一个月的喜脉。
不提当今圣上得到消息时送来多少赏赐,其他各宫娘娘一见皇上的态度,也纷纷效仿,心里还在感慨八贝勒的受宠。
很快便到了十月份,康熙帝再度启程东巡,目的地是吉林。
康熙三十八年六月初九明慧顺利生下一个小阿哥。
不提胤禩在产房外看到襁褓中的孩子有多高兴,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当爹,可这是他的嫡子,受老爹影响,他和一众兄弟都十分重视嫡子。
完全不顾满人抱孙不抱子的规矩,亲自将孩子接过抱在怀里,对着刚出生的红皮猴子好一顿稀罕,看完孩子便大手一挥给主院所有伺候的奴才赏了半年的月例,这下整个主院更是喜气洋洋,转头便脚下生风亲自去宫里给皇上报喜了。
皇上得到消息,看着自家儿子的眼神十分复杂,不过正沉浸在喜悦中的胤禩却并没有发现......
洗三这日,其他皇子和宗亲及安亲王府、郭络络府都来人贺喜,对着来祝贺的人笑的是见牙不见眼的。
赫舍里氏和佟佳氏和另外几个舅母都来了,她们直接进了清扬院。
看明慧气色还算可以,就说起小阿哥的长相,“三阿哥长的可真是像上头那位,就凭这个想必也能得到重视。”
“小阿哥是个有福气的,长的如此肖似他皇祖父。”
一个夸小阿哥长的好,一个夸小阿哥腿脚有力气。
明慧心想才出生的红皮猴子怎么看的出来好歹,不过是在她们眼里自己生的孩子哪哪都是好的。
等其他人都出去后,明慧也没有避讳谁,很直白的告诉赫舍里氏和几位舅母:日后如果八贝勒胤禩那边有需要,只要表面应付,实际一定要作为中立派,切不可卷入夺嫡之争。
赫舍里氏是何许人也?父亲是索尼,家里出了一个当朝皇后,当今太子还得叫她一声姑奶奶,朝堂之上赫舍里氏一族更是举足轻重,更何况赫舍里一族的那些人精子,从小耳濡目染,就没有蠢的,政治敏锐度不是一般的高。
她立马意识到了什么,紧张的拉过明慧的手说:“明慧是不是你察觉到了什么?怎么会……”
其他几个舅母的眼睛也紧盯着明慧。
明慧表情郑重,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几个舅母都没有出声,赫舍里氏顿了顿,继续道:“八贝勒才进朝堂没多久,根基不稳,他不是一直跟在直郡王后面吗?竟然这么早就开始动了那个心思了?”
明慧点点头:“他表面上是跟着直郡王,可背后却已经悄悄开始建立自己的势力。”
她嗤笑一声:“当今皇子阿哥众多,不说当今太子那可是皇上手把手教出来的,地位稳固,那个位置何时会轮到他?就算不是太子也不可能是他。”
也是怕安亲王府因她的原因牵扯进去,所以今日明慧才会特意提醒。
“在明慧心中安亲王府才是我的家,咱们安亲王一脉,绝不可以被卷入夺嫡之争,否则依照上头那位的个性,就是覆灭之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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