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丽小拳拳锤他,“我才没骗人,这两天不是没来的及说嘛。我难道拿着喇叭在广播里面说‘我何家丽找对象了’?那不得让人当成神经病?本来是想着等人家跟我聊天问起来,我顺嘴就说了,这不是还没来的及,没想到你这么快又来了。”说完还故作委屈的扁扁嘴。
“怎么,我又来了你不高兴?”沈砚目光沉沉。
妈呀,一不小心说出了心里话,赶紧祭出彩虹屁:“哪有,高兴着呢,你没看我走路都带风吗?谁家对象有我家的好看?”说完还眨巴着大眼睛一脸骄傲地看着他。
沈砚被她这句‘我家的’成功取悦到了,再配合这傲娇的小表情,他眼角眉梢都染上笑意,“其实今天来还有一个消息告诉你,我爷爷知道我小叔干的混账事,昨天他就被老爷子赶回部队了,短时间内都不会回来。
不过我没提对象是你,省的老爷子多想。”
“哇!沈砚,你太棒了!你怎么这么好?”
男人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能为你出头,但是能第一时间为你出头的,至少是把你放在心上的。
沈砚被这直白的夸赞弄的脸红心跳,目光在她泛着水光的红唇处顿住,想到刚才般绵软的触感,他整个人又从头顶红到脖颈。
而始作俑者何家丽正歪着脑袋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说着话呢,怎么就脸红了?
看沈砚耳朵红得像要冒烟,突然被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戳中了萌点。
她眼睛一转,突然伸手捏住他的脸:“别动!有东西粘在你脸上!”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啵 —— 啵 ——” 两声轻响惊得他浑身一颤,何家丽的唇像沾着晨露的玫瑰,带着清甜的气息迅速掠过他左右脸颊。
沈砚整个人瞬间僵成雕塑,连睫毛都在剧烈颤动,从耳尖到脖颈红得如同刚捞出油锅的虾子,手脚慌乱地悬在半空,连呼吸都乱了节拍。
等他同手同脚地挪到门外,何家丽望着他僵硬的背影,咬住下唇才勉强憋住笑。
这么害羞的吗?
这也太纯情了,看来以后没事可以多调戏调戏。
可她没瞧见,沈砚低垂的眼睑下,藏着无人察觉的狡黠,指腹无意识摩挲着被亲吻过的脸颊,连步伐都带着雀跃的节奏。
本来飞行员的假期就十分有限,一下子休了好几天,接下来沈砚就没什么假期了。
何家丽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这个对象谈的十分的有水分,一年可能都见不了几面。
咦?她记得以前自己根本接受不了丧偶式婚姻呀?
怎么现在又能接受了?
难道是被男色迷惑了?
但是吧,大哥不说二哥,她这段时间轮转到了外科,别提有多忙了,白天在手术室打下手,晚上回来就抱着师傅给的几摞厚厚的笔记疯狂研读,有不明白的地方都记在本子上,再汇到一起找师傅请教,这一天天忙得,差点连自己姓啥都快忘了,哪还有闲心去想风花雪月的男人?
看到沈砚寄过来的信,信里都是在问她什么时候有空过去看他,她不免有几分心虚,最近是真的没空啊,放假都泡在了师傅那里打下手去了。
转头就又埋在笔记中,中医要背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方崇安这几十年的病例,妥妥的‘医学版清明上河图’,看不完,根本看不完!
后面转念一想,似乎这样也挺好。
要是她找一个工作清闲的对象,说不定人家还嫌她没有时间陪对方而生出怨怼。
做医生就是这点不好,时间管理堪称 “薛定谔的下班”,说好的正常上下班,在病人面前就是个 “美丽的谎言”,普通的伤患还好,要真是人命关天的手术,就是半夜三更也得爬起来。
难怪医生交际圈窄呢,根本没时间啊,偶尔休息一下都是想在家躺平,所以一般不是医生找医生就是医生找护士,毕竟每天接触下来就这么些人,找别人也没时间更没机会培养感情!
时间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五月份,天气渐渐回暖,五一劳动节这一天,是韩蕾结婚的日子。
一大早天还没亮,何家丽和郝红梅、秦洁三人就出发了去了海淀区的北太平庄,韩蕾小舅舅家就在那里,今天她在那里出嫁。
韩蕾舅舅家,是一个独门独户的小院,听到动静,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给开的门,看见三人,她热情的将三人迎了进去,韩蕾在屋里听到动静,扯着嗓子喊:“姥姥,是不是我那几个小姐妹来了?”
“可不就是!你们几个小姑娘快进屋聊!” 老太太笑着应道。
小院被收拾的整洁利落,看着很是舒服,窗户和门上贴满了大红喜字,她把三人带到韩蕾房间,转身就倒了三杯白糖水,
三人刚一进去就看到坐在梳妆台前穿着一身红裙的韩蕾,旁边与她长相有七分相似的中年妇人应该是韩蕾的妈妈,正眼神温柔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是依昔能看出年轻时的风采,她正一手拿着梳子,另一只手拿着塑料红花在韩蕾头上比划着,看样子正打算帮她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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