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德花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仿佛都能在这寂静的夜里听见。
这几个人一看就穷凶极恶,手上除了有刀还有Qiang,不是土匪就是特Wu,她放轻呼吸,紧紧盯着那几人,目光中全是警惕和紧张。
她发誓!下次再也不走夜路了!
识海内的小八也有些紧张,出声安慰:“宿主别怕,你只要躲好,他们发现不了你的。”
“我知道,我又不傻。”就算她会武功,那也没人家子弹快呀!
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清了倒在地上的黑影,那人嘴角不断渗出血沫,额头的伤口让血迹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浸透了衣领。整个人看起来狼狈不堪,此刻,他正被持刀人揪住头发,匕首正抵在他的咽喉处,刀刃几乎已经划破了皮肤。
“说!你从我们这里拿到的医院潜伏名单藏哪儿了?” 持刀人恶狠狠地威胁道,“那些可都是我们的人,交出来留你个全尸!”
可惜回答他的是无声的沉默。
“嗬!敬酒不吃吃罚酒!” 持刀人青筋暴起,声音像淬了毒的蛇信子,“既然如此,你也不用活着了,等你咽了气,我们自然有办法找出来!”
玛德!这是特Wu!
那被他们抓在手上的人不是公安就是军人了。
眼看那刀就要直接捅下,
小八似乎察觉了她的意图,“宿主,别冲动,你可不能跟他们硬碰硬啊!”
“闭嘴!”
千钧一发之际,她抓起墙边的石块狠狠砸向远处的铁皮桶。
“哐当” 一声巨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几人本能地转头查看。
江德花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如离弦之箭般冲上前去,手中不知何时握紧的铁棍带着破风之势狠狠劈向持Qiang人的手腕。
“咔嚓!” 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手上的Qiang也应声落地,那只手腕正以诡异的角度下垂,明显已经断了。
剧痛让他面目狰狞,他踉跄着瘫倒在地,他一边用没受伤的手死死抱住伤处,一边破口大骂:“臭娘们儿!看老子不弄死你!”
江德花弯腰飞快抄起地上的Qiang。
可还未等她握稳,右侧黑影陡然暴起,裹挟着劲风的拳头擦着她耳畔掠过,带起的气流让她耳后绒毛瞬间倒竖,
江德花一个侧身敏捷地躲开,铁棍横扫而出,那人抬手下意识去挡,却被她这一棍结结实实砸在身上,他闷哼一声,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再没了动静。
形势眼看一片大好,可很快暗处又窜出两个黑影,其中一人手中的枪直指江德花,冰冷的金属光泽在夜色中泛着森然杀意。
卧槽!Qiang支什么时候搞批发了?
他狞笑一声,用浓重的山东口音骂道:“这小浪蹄子,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就敢撞上来。”
江德花挑了挑眉,眼中满是讥讽:“嘿!这话说的真稀奇,你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那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断手的特wu在一旁咬牙切齿:“老汪,别跟她废话,赶紧给老子一枪崩了她!”
被称作老汪的男人却慢悠悠地晃了晃枪:“诶~~急什么?哥几个很久没开荤了,这娘们够辣,正好给哥几个泄泄火。”
江德花都要气笑了,这都是些什么人,做特Wu就不能专业点?
她狠狠啐了一口:“呸!一群下流的畜生!”
“哈哈...等会儿有你求饶的时候。”老汪狞笑一声,黑洞洞的枪口突然下移,直指她的大腿。
变故就在一瞬间,刚才那受伤的人咬着牙,从地上站起来,猛地扑向离他最近的特wu,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快走!” 他一边奋力抵抗,一边大声朝着江德花喊道,试图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挡住射来的子弹。
我去,兄Dei,你真勇! 江德花心里呐喊着,
来不及多想,她一把将人往旁边一推,自己也侧身躲过。
子弹 “咻” 地擦着耳边飞过,在墙上打出碎石飞溅的弹孔。她感觉头皮一阵发麻,那子弹带起的灼热气流几乎要燎着她的耳垂。
她下意识缩着脖子,身体像绷紧的弹簧般急速扭转,碎砖渣噼里啪啦砸在肩头,她却顾不上疼痛,一把拽住这人的衣襟往后猛扯。
就在这时,她瞥见旁边靠墙堆放着一架摇摇欲坠的木质脚手架,竹篾捆绑的连接处早已腐朽。
江德花急中生智,一个飞身抬脚踹向脚手架底部最薄弱的支撑点。
轰隆一声,整架脚手架轰然倒塌,腐烂的木板与竹竿噼里啪啦散落一地,扬起漫天灰尘,像给他们罩上一层天然的烟雾弹。
对面的人连连后退,趁着这空档,她赶忙拽住那公安的胳膊,两人跌跌撞撞地躲进一条狭窄的小巷。
身后的子弹 “哒哒哒” 打在砖墙和空中上。
江德花感觉后背冷汗浸透了衣服,她喘着粗气将枪塞进这人手里,却发现对方脸色惨白如纸,每走一步都在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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