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浩天眼睛一亮:“那你取一个?你读的书多,取的肯定好听。”
张美云想了想,指尖在孩子的小脸上轻轻划了一下:“叫郑景行吧。《诗经》里说‘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景行,就是大路,希望他这辈子走正道,行得端做得正。”
郑浩天在嘴里念叨了两遍:“郑景行,郑景行…… 听着是比建华、耀祖顺耳。” 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白牙,“这名字好听,有文化!就叫这个了!” 他低头看着婴儿床里的小家伙,笑得合不拢嘴,“儿子,以后你就叫郑景行了,听到没?”
小家伙像是听懂了似的,小拳头挥舞了一下,惹得两人都笑了起来。
“等他长大了,就送他去最好的学校读书,” 郑浩天看着孩子,眼神里满是憧憬,“让他读好多好多书,不要像他爸爸,这把年纪了还要读书。”说完语气幽怨地偷瞄了张美云一眼。
张美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难免好笑,伸手往他的手臂上拍了一巴掌,力道不轻不重:“看来是有人不想学习了?”
郑浩天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坐直身子,梗着脖子逞强:“谁说的?为了儿子,别说是现在读书,就是学到六十岁我都乐意!” 话虽响亮,眼神却飘忽,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好啊,” 张美云拖长了语调,“那你可得好好努力,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郑浩天用力点头,攥了攥拳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放心,包在我身上!”
可等张美云低头看孩子时,他却悄悄松了口气,对着襁褓里的小家伙龇牙咧嘴做了个鬼脸,那表情明显在说 “你妈可真严格”。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病房,落在一家三口身上,温暖而惬意。
因着她前几年提供的资料、武器图纸和机械,这几年国内发展十分迅猛,全国都在大力发展生产和经济,虽然自然灾害还是发生了,但并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出现大面积的饥荒。
就连偷渡到港城的人都没前些年多了。
看似平静的一年,到年底时却让大家感受到了一丝紧张。从12月份开始,港城没再下过一滴雨,起初居民们只当是寻常旱季,
可直到 1963 年中,港城连续 9 个月滴雨未降,遭遇了自 1884 年有气象记录以来最严重的干旱,水务署测算后公布 —— 山塘水库内用水只够港人饮用 40 多天,人们这才惊觉这场干旱来得有多凶猛。
没有电都能活,要是没有水,是真的会死!
港城政府实施了严格的供水管制,供水时间从最初的每天 4 小时,逐渐缩减到每四天供水四小时、每四天供水两小时,直至每四天仅供水一小时。街角的送水站前排起长龙,拎着铁桶、胶罐的人从晨光熹微等到日头西斜,水桶碰撞的叮当声和人们焦躁的议论声缠在一起,成了港城街头新的背景音。
水务署的通告贴满了大街小巷,要求市民每两周才能洗一次头,学校的体育课彻底停了,操场上的草坪枯成了黄褐色,孩子们跑过便扬起一阵尘土;理发店门口挂着 “每周只营业三天” 的木牌,理发师手里的喷水壶早就空了,只能用湿毛巾勉强给客人润发。
工人们轮班时连洗手都要数着水滴用,她桌上那盆精心养护的兰花,叶片边缘也焦了圈黄边。
张美云倒是不缺水,家里储水罐里的山泉水还够一家三口用上半年,只是那水是郑浩天托人雇船从新界深山运回来的,靠的是钞能力——每桶水的成本够普通人家半个月的开销。
看着下面的员工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她也只能表示无奈。
工厂生产多少都受到了影响,可在这大旱面前,谁也没辙。
张美云没事就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翻开社会版的旱灾新闻,眉头皱了又松。
距离内地的东江水库通水还要一年多时间,想想就头疼。
这天翻到《明报》的连载版,金先生的《天龙八部》正写到乔峰聚贤庄力战群雄,字里行间的侠气混着纸页的油墨香,在干燥的空气里漫开,像掬了捧清泉,压下了几分躁意。
想起这部书里那些男男女女的结局——乔峰断箭殉义时的决绝,阿朱殒命于爱人掌下的悲戚,段誉勘破执念的释然,阿紫坠崖时的孤勇,才华横溢却一生错付的王语嫣……这些鲜活的身影在脑中转了圈,像被风吹动的烛火,明明灭灭地勾着人的心思。
合上报纸,她忽然就有些手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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