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军撤退的烟尘还未散尽,城墙上的血腥味就被风卷着扑进鼻腔。我扶着城墙喘息,看着身边满身尘土与血污的弟子们,刚松下去的弦又瞬间绷紧——柳长风虽被制服,但蒙古军提前南下的变故,总让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林越!”耶律齐帮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一丝急促。我转过身,见他快步走来,脸色凝重,“刚收到消息,柳长风的同党在城西粮仓放了火,周沧长老正带人救火,但粮库损失不小。”
我心里一沉:“是冲着我们的粮草来的?看来柳长风早有预谋,就算叛乱不成,也要断我们的后路。”
“不止如此。”耶律齐从怀中掏出一封染血的信,“这是从柳长风贴身弟子身上搜出来的,你看看。”
我接过信,信纸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迹,字迹潦草却透着狠厉。信中除了与蒙古密使的勾结内容,还提到一个名字——钱坤。苏州分舵的舵主,柳长风的弟子,之前在柳长风府中见过他,当时就觉得他眼神闪烁,没想到果然是同党。信里说,钱坤已在苏州暗中联络海盗,待蒙古军再次南下,就从水路袭击钱塘,牵制我们的兵力。
“好一个两面三刀的东西!”我攥紧信纸,指节发白,“之前在苏州,他就对幽冥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还以为他只是胆小怕事,没想到早就投靠了柳长风,勾结海盗!”
耶律齐眉头紧锁:“钱塘是我们的重要据点,一旦被海盗袭击,不仅粮草补给会出问题,江南的百姓也会遭殃。林越,你刚接管钱塘分舵,对那里的情况熟悉,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
“请帮主放心!”我抱拳道,“我立刻带人回钱塘,一定把钱坤和海盗的阴谋粉碎!”
“等等。”耶律齐叫住我,从腰间解下一块令牌,“这是丐帮总舵的调兵令牌,你拿着,沿途各分舵都会听你调遣。另外,方长老已经让人把柳长风押往刑场,午时三刻处决,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必了。柳长风背叛丐帮,死有余辜,我更关心钱塘的事。等解决了钱坤,我再向帮主复命。”
耶律齐点头:“好,你多加小心。钱坤在苏州经营多年,势力不小,而且海盗行踪诡秘,你一定要谨慎行事。”
“是!”我接过令牌,转身对张猛和王勇说,“你们立刻召集五十名精锐弟子,随我前往钱塘。其他人留下,协助赵舵主修复城墙,清点伤亡。”
张猛和王勇齐声应道,立刻去召集弟子。我看着城墙上忙碌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这场战斗虽然暂时击退了蒙古军,但我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很多年轻的弟子永远倒在了城墙上,他们的家人还在等着他们回家。
“林舵主,我们准备好了!”张猛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回过神,看到五十名弟子已经集结完毕,个个精神抖擞,虽然脸上带着疲惫,但眼神却很坚定。
“出发!”我翻身上马,一挥马鞭,率先朝着钱塘的方向奔去。
一路上,我们马不停蹄,日夜兼程。途经几个分舵时,我出示了调兵令牌,各分舵舵主都很配合,不仅给我们补充了粮草和马匹,还派了一些熟悉地形的弟子加入我们。等我们抵达钱塘时,队伍已经扩充到了一百多人。
钱塘分舵的弟子们见我回来,都很兴奋。分舵的污衣派长老李伯龄立刻迎了上来:“林舵主,您可算回来了!我们听说襄阳遭到蒙古军袭击,都很担心您。”
“我没事,让大家担心了。”我说道,“李长老,情况紧急,我有要事跟你说。钱坤呢?他现在在苏州还是钱塘?”
李伯龄脸色一变:“钱舵主?他三天前就去了苏州,说是要处理分舵的事。怎么了,林舵主,出什么事了?”
“钱坤勾结柳长风,投靠蒙古人,还联络海盗,准备袭击钱塘。”我把信递给李伯龄,“我们必须立刻找到他,阻止他的阴谋。”
李伯龄看完信,气得浑身发抖:“这个钱坤,真是个畜生!枉我们还把他当自己人,他竟然做出这种背叛丐帮、背叛百姓的事!林舵主,您说怎么办,我们听您的!”
“李长老,你立刻派人去苏州打探钱坤的下落,摸清他的行踪和海盗的据点。”我说道,“另外,加强钱塘的防御,尤其是水路,派弟子日夜巡逻,一旦发现海盗的踪迹,立刻禀报。”
“是!”李伯龄立刻去安排。
我又对张猛说:“张猛,你带二十名弟子,去钱塘周边的港口巡查,重点关注那些废弃的码头和偏僻的海湾,海盗很可能会在那里登陆。”
“明白!”张猛领命而去。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一边打探钱坤和海盗的消息,一边加强钱塘的防御。李伯龄派去苏州的弟子传回消息,说钱坤最近频繁出入苏州的一家酒楼,与几个形迹可疑的人会面,那些人很可能就是海盗的头目。而且,有人看到钱坤在苏州城外的一座山谷里囤积了大量的粮草和武器,似乎在准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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