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云和张子凡拼起了酒量,陆林轩和蚩梦在一旁笑着看热闹。耶律阿保机则和几位文官聊起了草原风俗。耶律剌葛则小心翼翼地给各位长辈(?)倒酒,乖得让人不适应。
而最引人注目的,无疑是主位那边。范林虽然伤口还疼,但精神异常亢奋!他不停地找各种理由给女帝敬酒(虽然女帝基本只抿一口),给阳炎天夹菜(被无视),和李星云他们插科打诨!
几轮酒下来,范林的脸已经红得像关公,舌头也开始打结了。但他心情极好,感觉浑身暖洋洋的,尤其是丹田气海处,似乎有一股温和而精纯的力量,在缓缓流动,滋养着他的经脉。他知道,那是女帝为他疗伤时留下的本源内力!这让他对女帝的感激之情,更是溢于言表!
五个小时后,夜色已深,宴会也接近尾声。大部分宾客都已东倒西歪,李星云趴在桌上打呼噜,张子凡和陆林轩互相搀扶着说胡话,蚩梦抱着酒坛子傻笑,耶律阿保机还在和一位老文官执手相看泪眼(?)……场面那叫一个混乱而欢乐!
范林也醉得差不多了,但他强撑着没有倒下。他晕乎乎地转过头,看着身旁依旧坐得笔直、只是脸颊微红、眼神却依旧清明的女帝。酒精的作用下,平日里那些不敢说的话、深藏的情绪,如同开了闸的洪水,汹涌而出!
他大着舌头,眼神有些迷离,却异常认真地看着女帝,开口说道:
“陛……陛下……呃……姐……姐姐……”
这一声“姐姐”,声音不大,却让原本有些喧闹的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李星云迷迷糊糊抬起头,张子凡和陆林轩也看了过来,连阳炎天都下意识地竖起了耳朵!
女帝端着酒杯的手,微微一顿,凤眸转向范林,带着一丝询问。
范林傻笑着,继续说道:“陛下……您……您别生气……我……我喝多了……胡说八道……但……但这话……憋在我心里……好久了……”
他用力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点:“我范林……就是个……穿越来的……废物!没……没多大本事……就会……瞎折腾……惹是生非……给您……添了那么多麻烦……”
“可是……陛下您……从来……没真的……放弃过我……上次在幻音坊……我差点死了……是您……救了我……这次……又是您……耗费内力……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范林醉醺醺地说:“我……我知道……我配不上……叫您一声姐姐……您是天上的凤凰……我就是……地里的泥鳅……但……但在心里……我早就……把您当成……我最亲最敬重的……姐姐了!”
他抬起头,委屈巴巴地看着女帝:“以后……我保证……少惹您生气……多干正事……把镇岳廷治理好……当您……最可靠的……盟友……和……弟弟(小声)……您……您能……认我这个……不省心的弟弟吗?”
说完,他眼巴巴地看着女帝,像个等待家长认可的孩子。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范林这番“酒后吐真言”给惊呆了!李星云酒醒了一半,张子凡和陆林轩面面相觑,蚩梦捂住了小嘴。阳炎天看着范林那副可怜又真诚的样子,冰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
女帝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握着酒杯的手指,却微微收紧了些。她看着范林通红的脸上那毫不作伪的感激和依赖,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希望的光芒,心中那坚冰筑起的高墙,似乎……被这混合着酒气和真情的暖流,冲开了一道细微的裂缝。
良久,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女帝缓缓放下酒杯,抬起眼帘,看着范林,朱唇轻启,声音依旧清冷,却仿佛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温和?
“范林,”她淡淡开口,“你醉了。”
范林眼神一暗,以为被拒绝了,像个泄了气的皮球,耷拉下脑袋。
然而,女帝下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包括范林)都愣住了!
“既然称本王一声姐姐,”女帝的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日后……便少做些……让‘姐姐’操心的事。”
说完,她端起酒杯,将杯中剩余的果酒,一饮而尽!然后,起身,玄色衣袖一挥,转身,在一众侍女的簇拥下,飘然离去!留给众人一个高贵清冷、却又似乎不那么遥远的背影。
范林呆呆地看着女帝离去的方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半晌,他才猛地一拍大腿(牵动伤口疼得龇牙咧嘴)!狂喜道:“她……她默认了?!她认我这个弟弟了?!哈哈哈!哇哈哈哈!我有姐姐了!还是女王姐姐!牛逼!!!”
他兴奋得手舞足蹈,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被旁边的李星云和张子凡赶紧扶住。
“老范!你可以啊!居然真让女帝姐姐认你当弟弟了?!”李星云一脸羡慕嫉妒恨。
“范兄……佩服!佩服!”张子凡也摇头苦笑。
阳炎天看着范林那副得意忘形的傻样,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最终却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眼神中似乎……少了几分冰冷,多了几分……无奈?和……一丝释然?
宴会,在这戏剧性的一幕中,落下了帷幕。范林醉得不省人事,被侍从抬回了寝宫。但即使在梦里,他嘴角都挂着傻笑。
这一夜,长安无眠。范林不仅庆祝了新生,似乎……还意外地,解锁了与女帝关系的“新成就”?虽然是以“弟弟”的身份,但……这已经是巨大的突破了!不是吗?
至于明天酒醒后,他会不会后悔今晚的“肉麻”告白?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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