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水母……圆礼帽……”我喃喃自语,瞬间恍然大悟,“谜面里的‘圆礼帽’,根本不是什么帽子,而是这剧毒的瑰红水母!”
我越想越觉得心惊:“‘幽灵少女’果然和翡萨烈家族脱不了干系!必须赶紧找到坎特蕾拉,把事情问清楚!”
少女似乎也下定了决心,又带着我往花园深处跑。
转过一个拐角——
我看到了让我永生难忘的一幕。
坎特蕾拉穿着一身飘逸的白色长裙,正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但那与其说是舞蹈,不如说是她在用一种曼妙的舞步,压制着某种无形的频率。她的身姿轻盈,裙摆飞扬,像极了深海中翩跹的精灵,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感。
“跳得真好,坎特蕾拉!”我忍不住鼓掌赞道。
坎特蕾拉听到声音,停下舞步,看到是我,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你能找到这里,看来是好多了。正好,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她轻喘着气,走到我面前,蓝眸里带着一丝探询:“你是来找我,还是为了探寻那深埋在海里的谜底?”
我看着她绝美的容颜,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了一下,脱口而出:“找你,也找谜底。其实都一样——我很关心你。”
坎特蕾拉的脸颊瞬间泛起一抹红晕,轻笑出声:“呵呵……你放心,我不会离开宅邸,更舍不得留你一个人。”
得了美人这句话,我心里跟吃了蜜似的,赶紧把刚才在花园里的发现说了出来。
“花园里的海苹果,还有那瑰红水母花,是用来做什么的?”
听到我的问题,坎特蕾拉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也变得复杂起来。她引着我走到一张石凳旁坐下,缓缓开口,说出了一个残酷的真相:
“红色的海苹果,被称为‘美丽的死神’。被它碰到,轻则神经麻痹、窒息如溺水,重则咽喉灼烧、肠穿肚烂……直到死亡。”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无奈:“那水母花结出的瑰红水母,毒性更烈……轻则让人产生幻觉,重则引发神经性强直痉挛,身体失控、疯狂抽搐……最后也是死路一条。”
“这两种都是我们翡萨烈家族历代家主精心培育的至毒之物,代代相传,一直装饰着波蒂维诺堡的花园。”
果然!
我心中一凛,继续推论:“这么说,‘红苹果’指的是海苹果,‘圆礼帽’指的是瑰红水母。那‘塞壬之歌’里的‘嵌于山巅的冠冕,崩落崖底的飞瀑’,指的就是你的宅邸吧?城堡建在悬崖上,轮廓像冠冕,还有瀑布倾泻……那些少女,是被某种存在欺骗、引诱到波蒂维诺堡的?”
我看向坎特蕾拉,眉头皱起:“八音盒里的扭曲频率,映照出‘幽灵少女’的凄惨遭遇……她们恐怕是在翡萨烈宅邸里被毒害的。可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坎特蕾拉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化为赞赏:“你果然很敏锐……没错,‘幽灵少女’的谜底,就是我们家族‘圣女试炼’的真相。”
圣女试炼的血泪!深海之下的家族秘辛
“历代圣女试炼渗出的血泪,在宅邸里扭曲发酵,形成了一片‘幽灵之海’。”
坎特蕾拉站起身,走到花园的围栏边,望向远处的大海,眼神里带着深深的忧虑,“时间在这里重叠交错,我们翡萨烈家族那些秘不可宣的过往,就像一道道疮疤,爬满了每一条缝隙。”
她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我不介意和你一起揭开这些腐朽的疮疤,把折叠的过去和未来铺展开,好好探究一番。”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发现这疮疤已经蔓延到我身上,想要把它连血带肉从我身上剥离……也悉听尊便。”
看着她眼中那复杂的情绪,有恐惧,有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乎决绝的坦诚,我心里莫名一酸。
“为什么这么信任我?我又能相信你吗?”我忍不住问道。
坎特蕾拉浅浅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自从我带你去了圣堂……对你而言,我和整个翡萨烈家族,早就没有秘密了。”
她微微昂首,眼中闪烁着光芒:“我亲眼看到你洗涤了颠倒塔的混沌,把倒悬的天与海都拨正了。像我这样的渺小之人,能把自己交给你审判,已经是莫大的殊荣。”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那片深邃的大海,语气变得无比决然:“谜底就在海里,但深海暗潮汹涌……怎么样,要不要一起跳下去?”
我看着她,又想到那些在试炼中死去的少女,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同时也夹杂着对眼前美人的担忧。
“我水性好得很,什么场面没见过?救人要紧,我怎么会怕?”我斩钉截铁地回答。
坎特蕾拉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欣然轻笑:“呵,那就一起遨游吧。”
她忽然走近我,伸出双手,轻轻托起我的下颌,眼神温柔而坚定:“入海之后,我会一直守在你身边,紧紧跟着你……我可舍不得让其他毒物靠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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