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基米喔南北绿豆~”
“啊西嗨呀库奶噜~”
“哼~嗯嗯~”
“?───O(≧?≦)O────?”
夜深人静,客厅只留一盏暖黄小灯,苏然半瘫在沙发里,两条长腿随意搭在茶几边缘,指尖还跟着手机里的节奏轻轻点着膝盖,小声哼着刚在抖乐刷到的魔性旋律。
没刷多久,他就被这首“哈基米之歌”勾了魂,嘴里反复磨着新学的调子,心里还盘算着明天白天唱给萧雨晴听,准能逗她笑。
“哈基米鲁多oooo~~~”
“曼波~曼……………波…………”
“呵哈哈嘿嘿wow~哈基米~”
“嘚嘚滴滴嘚嘚滴滴 哈基米~”
“阿西嘎哈亚库呐咯ooooo~叮咚鸡~”
短视频这东西,苏然一上手就没了分寸。
想当年在苍云,他也不是没接触过音律:权贵宴饮时的雅乐、宗门祭祀时的古曲,甚至专门的乐师聚会,乃至于皇室的宴会他都凑过热闹。
可那些调子太“端着”了,琴弦拨得再清、笛声吹得再幽,于他而言都像隔着一层雾,听着听着就走了神,往往曲终人散,只记得伴舞姑娘的裙摆怎么旋,面前的佳肴味道如何,全然想不起旋律是沉是扬。
反观现在手机里的歌,哪怕大半歌词都听不懂,却凭着那股跳脱的节奏、直白的欢快,一下就钻进了心里。他跟着调子晃着脑袋,嘴角的笑意就没下去过。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屏幕突然弹出一道红色低电量提醒,嗡嗡震了两下。
原本瘫成一滩的苏然猛地坐直,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多了几分凝重。
充电器呢?他的充电器放哪儿了?
他抻着脖子环顾客厅,目光扫过茶几、电视柜,最后定格在萧雨晴的房门上。恍惚记起,傍晚回来时,好像买来的东西都放房间了,只有手机一直在他兜里装着。
要进去拿吗?以他陆地神仙的修为,别说推门取物,就算在房间里转一圈摸摸萧雨晴的头也能做到悄无声息,绝不惊扰熟睡的她。
可望着房门许久他还是移开了目光,低声自语:“罢了,玩得也够久,总不能真玩物丧志。”
他把手机往沙发角落一放,拍了拍衣摆,双腿盘起,腰背瞬间挺得笔直,方才的慵懒劲儿一扫而空,整个人像一柄收了鞘的剑,静得能融进夜色里。
剩下的时间,不如用来修炼。
遥想当年在苍云,大宗师巅峰已是凡人之躯的极限,皮肉筋骨都打磨得如同百炼精钢。
可自他扛过陆地神仙劫,他便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已跳出“人”的范畴——举手可引风雷,抬足能碎虚空,连呼吸间都能牵引周遭天地伟力。
只是这前路,却一片迷茫。
除了那位以身祭道的开创者,他是苍云数千年来第一个叩开陆地神仙之门的人,大宗师之上的路没有传承,没有典籍,只有关于陆地神仙神秘莫测的只言片语以及那不可企及的传说。
他只知道,陆地神仙绝非终点,可这之后的路,该往哪儿走,全得靠自己一点点蹚。
而他眼下摸索的方向,便是将这可被操控的天地伟力彻底纳为己用,这是他突破后最直观的感悟,也是陆地神仙境最核心的能力。
只是穿越到这方现代世界后,初来乍到时,他连感知周遭的“天地”都觉得滞涩,往日随手就能引动的风、凝聚的气,在这里仿佛成了隔着玻璃的影子,看得见却抓不牢。
好在仅仅一两天时间过去,他与这方天地的契合度也在慢慢回升,就像干涸的海绵渐渐吸饱水,那种与世界相连的熟悉感,正一点点回到体内。
苏然缓缓闭上眼,指尖的空气微微震颤,开始尝试着,像当年在苍云那样,轻轻叩响这方天地的“门”。
两个小时后,他指尖的震颤悄然平息,睁眼时,眸中已无半分生涩,只剩掌控自如的从容。
对早已在苍云大陆初步掌握天地之力运用的苏然而言,这过程更像是“换壳不换核”本质未变,只是适配这方天地的“接口”不同,静心揣摩片刻,便重新找回了如臂使指的感觉。
目光落回放在沙发上的手机,苏然操控着它悬浮于身前,一指点在充电口上。
一股微弱的电流从他的体内传导到手机中,随着嗡的一声,手机居然真的充上了电!
由于怕用力过猛给手机整炸了,苏然缓慢充着电的同时也在继续细细感悟着。
又花了半个小时熟悉新的运用法门,苏然放下了已经充满的手机。
修炼的劲头一旦上来了就不可收拾,他将心神转向了更艰深的领域——空间之道。
即便是在苍云大陆,这门神通也比运用天地之力更显晦涩。
彼时在苍云大陆的破碎空间,说穿了也就是字面意思,破碎!除此之外难以有其他操作。
因为苏然也毫无头绪,存粹是以到达陆地神仙境后的自身浑厚修为,强行撕裂周遭的空间壁垒,钻入介于主空间与异空间之间的“夹层”,借夹层的空间流动实现快速穿梭,待抵达目标地,再以同样的方式破层而出,回归主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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