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帽一号”的船锚扎进西罗布村的沙滩时,路飞正被岸边的景象逗得直笑。戴着绿色头巾的少年单脚跳着布置陷阱,嘴里还不忘大喊:“听着!今天来的是悬赏一亿的恐怖海贼团!他们的船长有十条手臂,能一口吞掉整座岛!”
克比看着沙滩上歪七扭八的木板陷阱,额角冒出冷汗:“这陷阱连海鸥都骗不过吧?”路飞却撸起袖子大步向前,草帽在头顶晃出欢快的弧度:“但他骗了自己三年——这才是最了不起的勇气。”
“喂——!说谎的家伙!”路飞举起草帽挥舞,“我们就是你说的海贼团,要不要加入我们?”
正在往木板下塞贝壳的少年猛地转身,绿头巾下的眼睛瞪得滚圆。他看着眼前笑得灿烂的少年、腰间挂着三把刀的冷峻剑士,以及船帆上随风飘扬的草帽标志,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你、你们真的是海贼?”
索隆突然抬手,鬼彻斩断少年头顶飘落的枯叶,刀刃距离他鼻尖只有三寸:“比起这个,你身后的宅邸里...藏着不寻常的杀气。”少年猛地转身,看见管家克洛正扶着可雅走向花园,阳光照在管家的袖扣上,反射出与橘子镇海军徽章相同的海蛇光斑。
路飞的拳头不自觉握紧。在橘子镇缴获的账本里,海蛇商会的交易记录还历历在目,而此刻这个标志又出现在这里。“克比,保护好船。”他冲索隆点头,两人同时冲向宅邸,橡胶臂与鬼彻刀刃在沙滩上拖出两道流光。乌索普呆立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突然想起父亲出海前说过的话:“总有一天,会有一群傻瓜戴着草帽来终结所有谎言。”
海风掀起可雅的窗纱,克洛的手按在她纤细的肩膀上,袖口的海蛇图腾与路飞怀中从橘子镇得来的密信上的印记严丝合缝。“小姐该喝药了。”管家的声音温柔得可怕,托盘上的药碗里,淡绿色的液体正泛起诡异的泡沫。
鬼彻的刀刃劈开花园铁门时,路飞终于看清克洛嘴角的冷笑——那是和橘子镇那些打着正义旗号的海军如出一辙的、用谎言包装的贪婪。“西罗布村的谎言,就由我们来斩断!”少年的橡胶臂拉到极致,在阳光下拉出金色残影,拳头砸向克洛的瞬间,却被对方诡异的步法躲开。
“猫爪·瞬步。”克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指尖的利爪擦着路飞后颈划过,带出细密的血珠,“比起那些明火执仗的蠢货,我更喜欢用谎言杀人。”他抬手甩动袖口,数十枚带着海楼石碎片的暗器破空而来,索隆的三刀及时旋出屏障,剑气与橡胶碰撞出刺目火花。
乌索普躲在木桶后,看着漫天飞舞的暗器,突然摸到口袋里的弹弓。他想起可雅送给他的弹珠,想起三年来每天清晨的“海贼来了”其实是为了让她有勇气打开窗户。喉结滚动间,少年猛地站起身,弹弓在手中拉成满月:“不准伤害可雅小姐!”
克洛的利爪即将刺穿路飞咽喉的瞬间,索隆的鬼彻精准架住他的手腕。“三刀流·奥义·三千大千世界!”剑士的三刀划出凛冽的轨迹,剑气所过之处,克洛精心布置的陷阱纷纷爆裂,露出地下藏着的箱子——里面堆满了刻着恶龙标志的海楼石锁链,和橘子镇仓库里的如出一辙。
“你以为用谎言就能瞒天过海?”路飞擦去嘴角血迹,橡胶臂上青筋暴起,“但你的谎言...太臭了!”橡胶橡胶·战斧!裹挟着愤怒的拳头轰出,克洛的面具在拳风下碎裂,露出左颊的刀疤——那是他曾经作为黑猫海贼团船长作恶的证明。
“黑猫海贼团船长,克洛。”索隆的刀刃抵住对方咽喉,“现在,该算算你和海蛇商会的账了。”他踢开克洛掉落的暗器,上面的海蛇图腾与橘子镇海军徽章完全一致。
可雅的惊呼声从二楼传来,少女扶着栏杆颤抖着指向克洛:“他...他说父亲是被海贼杀死的,但航海日志里写着...写着...”路飞跃上楼顶,接过她手中的日志,扉页上画着的,赫然是一个戴着草帽的笑脸,而落款日期,正是香克斯离开风车村的那年。
“真相是——”克洛突然发力挣脱,利爪抓向可雅,“你们全家都该为我的军舰陪葬!”千钧一发之际,乌索普的弹珠精准击中他的手腕,克洛的暗器坠落在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不准碰她!”少年举着弹弓冲过来,绿头巾歪到一边,“我...我是勇敢的海上战士乌索普!我的谎话...我的谎话总有一天会变成真的!”他的声音起初颤抖,却在看见可雅担忧的眼神时逐渐坚定,“因为我要保护这个村子!保护可雅!”
路飞看着乌索普泛红的眼眶,突然想起在橘子镇,那些为了守护家园而战的村民。他转头看向索隆,后者微微点头,三刀同时入鞘。“喂,乌索普。”少年蹲下身,将草帽轻轻扣在对方头上,“你的谎话,我收下了——但从今天起,让我们用真相来守护它吧!”
三天后,西罗布村码头挤满了送行的村民。乌索普背着装满弹弓和草药的行囊,绿头巾上别着可雅送的贝壳徽章。他转身看向熟悉的村落,风车在阳光下吱呀转动,村口的老树下还留着他画的海贼涂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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