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尼号刚泊进风车港的码头,船底的晶光涂层就蹭着水面泛出淡绿的光,像给海面铺了层碎琉璃。码头的木栈道被这光一染,竟透出细密的木纹,连钉在栈道上的旧铁钉都泛着微光。路飞踩着缆绳往岸上蹦,橡胶腿一弹就窜出三米远,鞋底在木板上“啪嗒”一撞,带起串晶光粒——是从沙船蹭来的共生晶碎屑,落在地上像撒了把糖霜,被个扎羊角辫的小渔童捡起来揣进兜里,举着跑过来喊:“路飞哥哥!这亮晶晶的能吃不?娜美姐姐前儿蹲码头数船,说你们再不来,就把乌索普哥哥藏的爆弹辣椒全塞进你饭里,还说要往桑尼号的帆上绣‘笨蛋船长’!”
“娜美才不敢!”路飞扒着码头的木桩反驳,耳朵却尖,早听见桑尼号甲板上的动静——娜美正蹲在船尾补帆,指尖捏着的针线沾了晶光粉,缝过的帆布竟泛着细闪,连破损的帆角都被她绣了朵小樱花,针脚歪歪扭扭的,却比正经绣活还显眼。她嘴里还嘟囔着:“让你再敢把帆刮破……下次再这样,就把你草帽上的红带拆了缝帆上!”
乌索普抱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往厨房冲,麻袋口漏出的爆弹辣椒红得发亮,有的还沾着晒干的晶草叶。他边跑边回头瞅,生怕被人抢了似的,嘴里喊得震天响:“山治!你可别偷我这‘秘制辣椒面’!我掺了红土崖带回来的晶母粉,撒烤肉上能让肉香飘三里地!”话音刚落,厨房“嗖”地飞出个锅铲,擦着他耳朵钉在桅杆上,山治系着围裙探出头,手里还捏着块刚切好的猪排:“谁稀得偷你那破辣椒?老子刚从港东的王婶家买了风车港特产‘蜜渍橙’,榨了汁拌烤肉,比你那破辣椒香十倍!”
乔巴正把小共生体们摆在甲板的阳光地里,铺了块娜美织的碎花布——布上还沾着上次补帆时蹭的晶光粉,晒在太阳下像撒了把星星。小家伙们蜷成圆滚滚的一团,最大的那只比乔巴的蹄子还圆,晶珠似的肚皮被晒得发亮,时不时用小爪子扒拉旁边的同伴,像在比谁更圆。有只最小的共生体滚到布边,眼看要掉下去,乔巴赶紧用蹄子轻轻推回去,嘴里细声细气地哄:“别摔呀,摔下去会疼的……你看你们,刚在红土崖还帮着咬管道呢,这会儿倒像群小懒虫。”
克比跟着跳上岸,刀鞘的樱花印记不小心蹭过木桩,竟在糙木头上印出个淡粉的花印。他慌了,赶紧用袖子去擦,可那粉光像长了脚似的,顺着木纹往四周漫,没一会儿就把半根木桩都染成了粉色,连钉在木桩上的旧渔网都沾了粉,风一吹,网眼晃得像串小灯笼。
“别擦了!越擦越显眼!”娜美扔过来个红彤彤的苹果,被路飞一把接住,咬得“咔嚓”响。苹果汁顺着下巴往下滴,滴在衣服上竟没渗进去,反倒被晶光粒吸成了小水珠,滚来滚去像颗透明的糖。“刚把桑尼号的晶光护盾调试好,弗兰奇在船底刷防污漆呢——你俩去仓库搬补给,乌索普买的面粉、盐,还有我托李大叔晒的‘海风鱼干’都在那儿。对了,仓库角落有袋新摘的‘雾屿莓’,记得拿上来,乔巴说能做解毒膏。”
路飞刚应着,山治就拎着三个大包袱从酒馆后巷钻出来,包袱绳勒得他胳膊发红,里面的肉串滴着油,香得连码头的老狗都摇着尾巴往他脚边凑。“笨蛋船长!还愣着?”他把包袱往甲板上一放,腾出手往路飞嘴里塞了块刚烤好的肉干,“快上船!给你烤‘风车港特供烤肉’——王婶家的黑猪排,用海风熏了半天,配着蜜渍橙汁烤,保准你吃十串都不够!乔巴,把你调的晶粉调味膏拿过来!”
乔巴赶紧抱着小瓷碗跑过去,碗里的调味膏是淡绿色的,拌了晶珠粉和蜂蜜,闻着甜丝丝的。山治往猪排上刷了层,又撒了把晶草粉——是从红土崖带回来的,磨得比面粉还细,撒上去后肉香混着清甜味“嗡”地散开,连码头对面的茶馆都有人探出头喊:“山治小子!烤肉给留两串呗!”
乌索普抱着辣椒跑过来,献宝似的往山治手里递了个小罐子:“加这个!我试了三回的‘辣味提鲜法’!晶母粉拌辣椒面,撒上去能让肉香透进骨头里!上次在沙船上试,路飞吃完连打三个喷嚏,眼泪都出来了!”路飞一听急了,指着他喊:“那是你放多了!辣得我舌头都麻了!”正吵着,弗兰奇从船底钻出来,脸上还沾着蓝油漆,机械臂往烤架旁一撑:“超级香!弗兰奇也要吃!给我烤十串!”刚说完就被山治一脚踹开:“去去去!先把克比的刀鞘弄好!没看见人家等着呢?”
克比赶紧把怀里的樱花木递过去——是他和索隆在西边林子砍的,树干直溜,木纹像水纹似的细腻。“麻烦你了。”弗兰奇接过来,机械臂“咔咔”弹出小锯子和砂纸,先把木头削成薄片,又打磨得光溜溜的,连边角都磨成了圆的。“放心!保证超级好看!”他往刀鞘两侧抹了点晶光胶,把木片轻轻贴上,又用小刻刀在木片边缘刻了圈小锯齿,“这样既防滑,又衬樱花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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