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族地笼罩在破晓的死寂中,连惯常啼鸣的巡逻忍兽乌鸦都噤若寒蝉。
宇智波斑单膝跪在宇智波石碑前,掌心下压着泉奈高烧时抓碎的榻榻米碎片。
宇智波斑从怀中取出那枚镌刻着阴阳遁符文的平板,金属表面还残留着南贺神社地下密室的阴冷湿气。
当通讯接通时,空蝉的影像从查克拉粒子构成的屏幕中浮现。
她身后是汤之国临时庇护所被削去半边的拱廊,晨光透过千疮百孔的屋顶,在难民孩童稚嫩的脸庞投下支离破碎的光斑。
空蝉的侍童正踮脚给排队的难民孩童分发撒杂粮的饭团,他沾着药渍的袖口随着动作露出缠满绷带的手腕,窗台陶罐里盛开的三色堇在硝烟中摇曳,与室外破旧景象形成触目惊心的对比。
斑...空蝉的呼唤被突如其来震动声碾碎。空蝉单手结印稳住结界。
画面摇晃中,远处忍术爆炸的冲击波震得药柜陶罐纷纷坠落。
侍童以不可思议的柔韧性旋身,左手接住下坠的陶罐,右臂仍稳稳护三四岁的幼童。
宇智波斑的万花筒在暗处骤然亮起,他清晰看见空蝉眼下的青色,她略带倦意关怀的问询“斑,找我有什么事吗?”
空蝉连续十日用查克拉维持着覆盖六个避难所的结界,虽然只需要每天把查克拉输入结界的节点里。
日常也只是偶尔施粥看病,但是贵族商人的纠缠挺让她烦恼的。因为维护结界,也不能安稳回到时停大厦里彻夜安眠。
宇智波斑低沉的声音在南贺神社回荡,他详述泉奈如何遭千手扉间飞雷神重创的每个细节,螺旋状贯穿胸腹部的伤口、附着空间之力的查克拉残秽、不断恶化的脏器出血。
宇智波斑的声音低沉而急切:“泉奈的伤口...飞雷神的空间之力在侵蚀他的脏器。”
他解开染血的绷带,露出弟弟胸腹部那道螺旋状的伤口,查克拉残秽正像毒蛇般在血管中蔓延。
空蝉的脊背渗出细密冷汗,她加入千手扉间的飞雷神实验室,满心以为这项时空忍术会成为守护千手兄弟的盾牌。
她总想象着未来能用这时间空忍术,在千手扉间遇险时带他脱离死局。
可命运弄人,如今这精心雕琢的时空忍术,却未料最终竟化作刺向朋友的利刃。
她苍白的面容在平板光亮映照下近乎透明,转生眼突然捕捉到板间的异常。
千手板间如同被雷遁击中般僵立在原地。充血的眼瞳死死盯着平板屏幕里那个蓝衣翻飞的残影。
他攥紧的拳头指节发白,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
那件绣着火焰团扇的族服在监控画面中猎猎作响,正是之前围杀他的五名宇智波共同的装束。
记忆中的血腥味突然翻涌而上,板间仿佛又看见五双猩红的写轮眼亮起,族服背部的火焰团扇在雷光中明灭如索命的符咒。
这里交给你。空蝉对板间说到,她起身时裙摆带过一阵花草香,走向工作室的步履却比往日急促。
斑,把镜头转向泉奈。她的声音透过电子设备传来几分失真。
画面晃动间露出宇智波族长紧绷的下颌线,他写轮眼中的勾玉正以异常速度旋转:你无法亲自赶来?
随着视角转换,泉奈胸腹间狰狞的伤口占满屏幕,无法止住的鲜血正顺着隙蜿蜒成暗红色溪流。
“因为战争,我在汤之国避难,就是这里也动乱不止,没办法赶到宇智波族地。”
空蝉现在可不敢去什么宇智波族地,千手兄弟千叮万嘱把她送来了汤之国温泉旅店避难。
若此刻贸然前往宇智波族地,不仅辜负了千手兄弟把她送到汤之国的苦心安排,更会让她陷入背信弃义的道德困境。
这和搭设结界庇护平民,施粥放粮拯救弱者,与贵族商人应酬,接受雇佣治病救人是两回事。
空蝉参与了飞雷神研发,此刻对治疗方案已胸有成竹:当务之急是控制内脏出血...
她突然蹙眉,空间反噬需要专用中和剂:这是净化药剂的配方和提取地点。
她刻意给出转生眼可视范围内最远的坐标:“派你的通灵兽来取。”
立刻开始调配...但需要时间...八小时...不...六小时。
宇智波斑猛然探手穿透虚像,查克拉在触及汤之国坐标时迸出火星。
别天真了,时空忍术要是人人能掌握...话音未落便被斑暴走的查克拉打断。
泉奈等不起!宇智波斑的怒吼震得平板嗡嗡作响。
空蝉的转生眼骤然绽放蓝光:派雪鸮送血样来!需要健康的你与泉奈的血样做同位素标记对比。
宇智波斑的万花筒中倒映着弟弟逐渐灰败的面容,涣散的瞳孔。
他咬破手指通灵出忍鹰,夜空中雪鸮的羽翼划出银弧,载着封印血样与药材的卷轴消失在月色里。
十小时后,南贺川的潺潺水声与忍鹰振翅声交织,那只系着药包的雪鸮爪间带来的特效药剂在泉奈血管中流淌时发出萤火虫般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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