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泉奈的生日,空蝉赴宴参加成年礼。她换上了绣着银丝暗纹的深紫色振袖,发髻上佩戴着珠翠摇曳的牡丹发冠。她将精心准备的礼物仔细封印在卷轴中。
当黄昏的光线染红千手族地时,她破例提前向千手兄弟告别的背影显得格外决绝。
千手柱间注意到她发间光彩夺目的牡丹花冠,扉间则死死盯着她被脂粉精心装饰过的漂亮脸庞。
两人喉间同时泛起苦涩,这本该是她研习忍术理论的时间,往常治疗泉奈的固定时段,永远在晚餐后七点到九点之间。
千手柱间甚至能背出她每次离开时说的那句话:我去去就回,不用等我。但今夜她竟要留宿,还是以这般隆重的姿态。
千手扉间引以为傲的理性正在崩解,焦虑如同查克拉般在眉间流动:兄长,泉奈的伤势需要这样频繁的治疗?连飞…
千手柱间按住弟弟颤抖的肩膀,笑意未达眼底:合约既成,不必多问。明日破晓她自会归来。
他的指甲几乎要嵌入扉间的衣服,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追上去的冲动。
板间低头凝视自己的影子,夕阳将他的轮廓拉得很长,唯有他知道真相。
所谓每日治疗不过是七日周期的伪装,空蝉每次解开封印只让泉奈与斑相见二十五分钟,第七日才延长到半个小时。
六道模式下的治疗,不过是将濒死状态重置成虚假的健康假象。
她夜夜往返,只为成全这对宇智波兄弟短暂的相聚。尽管厌恶着宇智波,他为和平默许了这个谎言,将恨意碾碎在掌心里。
而今天...今天是宇智波泉奈的成年礼,空蝉会在宇智波宅邸度过整夜。
不,准确说是宇智波泉奈仅出现两小时,余下时光都将与宇智波斑独处,不再返回时空大厦。
这个认知让板间指节咔嚓作响,但他只是平静地拍了拍扉间的背:二哥不必忧心,姐姐的实力...很强,不用担心她会受到伤害。
空蝉踩着覆满青苔的阶石向宇智波族地行进,当她行至千手族地边界时,宇智波斑的身影已静立于朱漆鸟居的阴影交界处。
青年今日难得束起长发,鸦羽般的长发被暗红色绳结规整收束,深靛色吴服上银线刺绣的团扇族纹随晨风微动,衣襟处还别着腊梅。
这身堪比正式婚礼的盛装让空蝉瞳孔微颤。她见状不禁莞尔,驻足欣赏片刻:今日的斑,连夕阳都要逊色三分呢。
忽然踮脚作势拂拭对方肩头,指尖在将触未触时倏然收手:连落雪都学会挑地方栖身了。
那狡黠的笑意让宇智波斑偏头时,后颈泛起的红晕一路漫过耳尖。青年以拳抵唇轻咳,语速略快地交代流程细节。
大部分典礼结束后,空蝉将在最后十分钟召唤出泉奈完成成年礼的关键环节。整个仪式预计耗时十分钟,之后三人将共享两个小时的私人宴席时光。
按照世代相传的仪式流程,当三味线奏响《镇魂之调》,典礼便进入最终阶段。空蝉在撒盐净场的仪仗队退至两侧时起身,玄色振袖掠过案几上供奉的团子与清酒。
她结印的指尖泛起幽蓝查克拉,祠堂梁柱间顿时涌现无数光蝶,在宾客低呼中聚成漩涡。
屏障后现身身着与兄长同纹的墨色袴装的宇智波泉奈,眼睛上缠着厚厚的绷带。
宇智波斑搀扶弟弟时左手始终虚按在苦无袋上,绷带下渗出的药香与祠堂线香缠绕,直到宇智波泉奈准确无误地将手指按在族谱其名处,斑紧绷的肩线才几不可察地松弛下来。
三长老呈上缠着咒符的忍具包时,观礼席传来布料摩擦声,那是全体宇智波下意识调整跪姿的动静。
生日宴席设在俯瞰南贺川的茶室,宇智波斑亲手布置的矮几上,甜味增煮蛤蜊与豆皮寿司构成三足鼎立之势,其间点缀着山葵渍与胡桃糕。
宇智波泉奈苍白的手指摩挲着药膳漆碗边缘描金的族徽纹路,突然将兄长夹给空蝉的鲷鱼刺身换成茶碗蒸。
空蝉她不喜欢吃鱼。他轻声提醒时,绷带下鼻翼微微翕动。
宇智波斑闻言一怔,记忆突然闪回某个人连死鱼都怕的河边初遇:“是我疏忽了。”
他想起泉奈曾数次以闲谈之名,旁敲侧击问过他与空蝉相识的细节。
空蝉将茶碗蒸拢到面前笑了笑:“没关系,海鱼我勉强还能接受,不是河鱼就好了。”
“那空蝉喜欢什么食物呢?”他掩唇轻咳,绷带覆盖的眼部轮廓弯起柔和的弧度,未系紧的绷带末端垂落在枫木地板上。
“嗯,雷之国的牛肉?”空蝉的尾音带着不确定的上扬,似乎和牛是差不多?
宇智波斑将烤银杏推给咳嗽的弟弟:下次准备这个。
宇智波泉奈微笑着聆听这段对话,尽管食欲不振,仍坚持品尝了每道菜肴,哪怕只是象征性地用筷子尖沾了沾味噌汤。
空蝉从封印卷轴中取出彩绘木盒,缓缓推向宇智波泉奈:“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也是给宇智波一族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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