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被千手柱间猛地撞开,厚重的木门框在剧烈震动中发出痛苦的吱呀声。
空蝉惊愕地抬头:柱间?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了?
眼前的一幕令她难以置信,向来豪迈爽朗的千手族长,此刻竟满脸泪痕,眼神涣散。
千手柱间如同被遗弃的幼犬般扑来,强健的双臂紧紧箍住她的大腿,额头抵在她膝上闷声呜咽。空蝉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独特的木质清香。
你昨晚究竟遭遇了什么?斑那个混蛋该不会要来提亲了吧?他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颤抖着,手指无意识地绞紧她的裙角。
求你别走!别嫁给别人!别离开我!我们千手一族的聘礼绝对比宇智波家丰厚...族里最新研发的忍术卷轴任你挑选,南贺川上游的别院也...
空蝉瞠目结舌。这个涕泪横流的男人,真的是那个以威严宽厚着称的千手族长?是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忍者之神?
是族人心中如父如兄的依靠?她长久以来的美好滤镜在此刻轰然崩塌。
望着这个树袋熊般挂在自己腿上的人形挂件,她突然深刻理解了扉间那句大哥有两副面孔的真正含义。
你脑子被起爆符炸坏了吗?她嫌弃地抬腿甩动,试图挣脱脚上缠着的柱间。但是无济于事,柱间死死黏在她脚上。
我和斑只是好友,我为什么要嫁人?他为什么来提亲?荒谬!
纤细的手指徒劳地掰着他铁钳般的手臂,耗尽全力都不能让他的手抖一下,惊觉这位忍者之神在情绪失控时,连她的怪力都难以抗衡丝毫。
千手柱间突然止住抽泣,泛红的眼眶里闪过狐疑,指尖猛地戳向她颈侧:那这些...
他声音陡然尖锐得像苦无划过金属:红痕怎么解释?
空蝉偏头躲开手指,但是主动扯开衣领完整露出痕迹,这个动作让刚跨进门槛的扉间立即转身,银发下的耳尖泛起血色。
作为感知型忍者,他清晰察觉到兄长的查克拉正如暴风雨中的怒涛般剧烈翻涌。
发冠压的。她展开封印卷轴,十二瓣金牡丹在晨曦中流转华光:昨晚你们亲眼见我戴出去的。认床没睡好...
话音未落,银发的千手二当家已瞬身贴近,指尖悬在压痕上方冷静判断:纹路间距与发饰金丝完全吻合。
千手柱间的目光稍微缓和,随即盯住她手腕:这靛青墨迹...是宇智波契约专用的印记。
阳光将那道难以洗净的墨痕映照得如同深海漩涡,这种特殊墨色,他只在那份宇智波一族提交的停战协定书上见过。
空蝉闻言勾起唇角,青葱般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抚平袖口褶皱,她竖起食指,流苏檀木簪随着动作轻晃。
一份新协议。她忽然向前倾身,发间檀木簪流苏扫过柱间手背:不同于供给千手的日化精油配方……空蝉故意拖长尾音,看着两位忍者不自觉地屏住呼吸。
我给宇智波的……指尖在空中划出轻盈的弧度:是烧制玻璃瓷器的工艺秘方。
是上次委托千手一族售卖的那批瓷器玻璃器皿的秘方?扉间突然插话。
见她不动声色的点头,白发忍者眼底闪过诧异,查克拉不自觉地流向脚底准备瞬身:这么说...宇智波准备退出战争委托体系?
转型期的阵痛总好过世代相残。空蝉偏头时发丝垂落,几缕青丝黏在唇边:孩子们不必再成为孤儿...忍者的平均寿命...
话语突然哽住,喉间滚动着某个说不出口的数字:不该定格在三十岁。
转生眼泛起幽蓝微光,倒映着两位忍者紧绷的下颌线:人生七十载...空蝉忽然笑起来,眩目得宛如朝阳:我想看你们白发苍苍的模样。
千手柱间与千手扉间对视一眼,常年握苦无的手竟有些颤抖。柱间嘴唇微微颤动,想说些什么,他的呼吸加重。
千手扉间看到兄长的手臂颤抖立刻警觉地绷紧肩膀,直到空蝉突然伸手揪住扉间的毛领,指尖捻过雪白裘毛。你这天生白发的可不算数啊。
等等!柱间呼吸平复镇定下来,手指发颤地指向她身上的疑似宇智波族服的衣服,深蓝色的衣料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熏香气息:这些...这些难道是...
空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指尖轻捻着衣袖解释道:昨日是泉奈的成人礼,我作为宾客出席了宴会。结果被四处飞溅的金粉和青梅酒弄脏了振袖...
她想起泉奈那副甜言蜜语殷勤模样。一边说着讨喜的话,一边变着法子灌她酒。
她不由得咬了咬牙:所以斑才借给我这件宇智波族的衣服,还特意选了没有族纹的,倒是考虑得周全。
她突然停顿,眯起眼睛:作为斑的,你该不会连他唯一弟弟的生日都不知道吧?
她故作惊恐地捂住嘴,眼中却闪过狡黠的光:“昨晚我们举办了一个超棒的宴会,你猜是谁没有收到邀请?”
贴着红底金纹美甲的指尖突然转向柱间。对着柱间指指点点:“是你,千手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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