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该起了，晨食都热三遍了。” 苏伯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还带着轻轻的敲门声，“林婶特意熬了灵米粥，说配着融碎丹吃，能让药效更好。”
苏慕言从床上坐起，指尖还贴着心口的月灵佩 —— 昨晚对着玉佩发呆到后半夜，梦里又见到了灵汐月的笑脸。他揉了揉眉心，应道：“来了苏伯，刚醒。”
开门时，苏伯正端着食盘站在门外，碗里的灵米粥冒着热气，旁边放着个小巧的玉瓶。“这是融碎丹吧？” 苏伯把食盘递给他，眼神里满是期待，“你昨天说今天要服第一颗，可得趁热吃粥，不然伤胃。”
“知道了。” 苏慕言接过玉瓶，倒出一颗圆润的融碎丹。丹药泛着淡淡的金辉，刚凑近鼻尖，就闻到一股清苦的药香。他仰头吞下丹药，又喝了一大口灵米粥，暖意顺着喉咙往下滑，很快就传到丹田。
“怎么样？有感觉吗？” 苏伯凑过来，紧张地看着他的脸色。
“嗯，丹田暖暖的，经脉还有点酥麻。” 苏慕言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看来这融碎丹确实有用，我现在就去温灵泉修炼，趁药效还在。”
苏伯笑着点头：“去吧去吧，我给你备着午饭，等你回来吃。”
温灵泉的雾气还没散，苏慕言脱下外衫走进泉水，温热的水流瞬间包裹全身。他盘膝坐下，运转《青云诀》，丹田内的融碎丹药力慢慢散开，像细密的暖流钻进受损的经脉。从前拔元婴碎片留下的滞涩感，竟在一点点减轻。
“流云剑法……” 他喃喃自语，伸手从岸边拿起重铸的铁剑。剑刃暗沉无光，却比普通铁剑重了数倍。他挥动长剑，一招 “流云绕指” 施展开来，剑招虽简单，却比从前多了几分沉稳 —— 从前仗着元婴修为不屑于练基础剑招，如今才明白，扎实的根基有多重要。
接下来的一个月，苏慕言几乎天天泡在温灵泉。每天清晨，苏伯都会准时送早饭来；中午阿力会替他守在泉边，防止外人闯入；傍晚林婶会熬好补灵力的汤药，让他晚上能更好地调息。
“小少爷，今天青溪镇来送菜的老周说，最近镇上多了些外乡修士，好像是冲着什么活动来的。” 这天中午，阿力递给他一块擦汗的布巾，忍不住说道，“要不要我去打听打听？免得有麻烦找上门。”
苏慕言擦了擦额头的汗，摇头道：“不用，落霞谷偏僻，没人会注意到。你要是闲得慌，就去谷口看看护院的岗哨有没有松懈。”
阿力挠了挠头，憨笑道：“放心吧小少爷，我每天都去查岗，保证没人敢靠近谷里。”
每到深夜，苏慕言都会坐在卧房的窗边，取出月灵佩摩挲。月光洒在玉佩的莲花纹上，泛着淡淡的清辉，让他想起灵汐月离去时的模样 —— 她站在谷口，手里攥着融碎丹，眼眶红红的，却还强撑着笑。
“月心阁…… 青云域……” 他轻声念着这两个名字，指尖轻轻碰了碰玉佩，“等我修复好经脉，提升了修为，就去找你。”
日子过得很快，一个月转眼就过去了。这天清晨，苏慕言收功时，突然发现丹田的灵力比从前浑厚了不少 —— 筑基前期的瓶颈，竟隐隐有了松动的迹象。
“小少爷，今天天气好，要不要去青溪镇走走？” 苏伯端着早饭进来时，见他心情不错，便提议道，“你都一个月没出谷了，去散散心也好，顺便买点修炼用的东西。”
苏慕言眼前一亮：“好啊，正好我也想看看外面的情况。阿力，你跟我一起去。”
阿力正在门外收拾东西，听到这话立刻应道：“好嘞小少爷！我这就去备马！”
两人换上普通布衣，骑着马往青溪镇去。刚走进镇上的茶馆，就听到邻桌的两个修士在大声议论。
“你听说没？青云宗那个苏慕言，就是以前那个元婴天才，现在彻底成废人了！” 一个圆脸修士喝了口茶，声音大得整个茶馆都能听见，“我听青云宗的弟子说，他元婴碎了之后，被宗门赶出去，现在连修炼都练不了，说不定早就死在哪个山沟里了！”
另一个长须修士跟着附和：“可不是嘛！以前多风光啊，走到哪都有人捧着，现在呢？连提都没人敢提，生怕沾了晦气！”
阿力听得眼睛都红了，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小少爷，这群人竟敢这么污蔑您！我去把他们的嘴撕烂，让他们知道您的厉害！”
苏慕言一把拉住他，压低声音：“别冲动！我们现在不能暴露身份。” 他指了指自己的布衣，“你忘了？我们现在是普通散修，跟他们计较，只会让人注意到我们，到时候麻烦更多。”
“可他们太过分了！” 阿力气得咬牙，拳头攥得咯咯响。
“忍一忍就过去了。” 苏慕言拉着他往门外走，路上又叮嘱道，“以后再听到这种话，就当没听见。我们现在要沉住气，等有实力了，自然有人会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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