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婆子一脸无辜,“李仁芳,你咋这样呢?好心当成驴肝肺。要不是念在我们都是本家姓赵的份上,我才不告诉你呢!”
赵老婆子是啥人,李仁芳清楚得很。成天没事干,不是找这家的八卦,就是搬弄那家的是非。她会好心?
“我家的事要你管?滚回你家去。”李仁芳拿起扫把赶人。
赵老婆子夹着屁股,骂骂咧咧的跑了。
李仁芳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仔细琢磨着赵老婆子的话。
赵思燕自打回来之后也鲜少出门,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那死丫头一天一夜没回家,去了哪里,她也问过。死丫头就是不肯说。赵老婆子这么一说,李仁芳心里难免有些怀疑。
于是,她忍着屁股上的伤,起身径直去了赵思燕屋子里。不管怎么说,那个光棍绝对不能染指她家思燕。穷不说,长得还寒颤,看见他,李仁芳觉得自己连饭都吃不下去。
她家条件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不说要找个金龟婿,至少找个门当户对的。毕竟,她丈夫是戍守边关的一个小头目,她儿子以后还有望高中。要是谁娶了她家思燕都得偷着乐,毕竟要跟着沾光。
房门关着,李仁芳抡起拳头使劲拍门,“赵思燕,你个死丫头把门给我打开。”
赵思燕听见敲门声,只是朝门口望了望,压根没打算理会。
刚刚,赵老婆子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胸口处仿佛有千万只小鹿,正拼命乱撞。脸上也不自觉的多出一丝红晕。她拉过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李仁芳敲门半天没反应,气得破口大骂,“死丫头,你听听村里人都是怎么编排你的。你要是思春,老娘现在就找个人把你嫁了。让老娘知道你胡思乱想,在外面乱来,看老娘不打死你。”
李仁芳骂了几句屋里都没有动静,骂骂咧咧的回屋去了。
接下来几天,只要李仁芳一出门,背后都是对她家那死丫头指指点点的,纷纷猜测赵思燕一天一夜都去哪里了?会不会跟哪个野男人苟合去了?
李仁芳那暴脾气,那些个烂心肝肠子的敢乱编排她家的事。豁着老脸,对着村里那些嚼舌根子的好一通咒骂,逮着一个骂一个,逮着两个骂一双。短短几天,村里那些妇人都被她给骂了一遍。有些看不下去的,就跟她对骂。
李仁芳嗓子都给骂哑了,谁劝都没用。
后来还是村长赵正看不下去,一群搅屎精将村里搅得乌烟瘴气,出面呵斥了这件事,才让一帮妇人消停下来。
不过,李仁芳心里也打起了鼓。赵思燕那个死丫头会不会真的跟哪个野男人厮混去了?任凭李仁芳如何威逼利诱,赵思燕硬是没说出那一天一夜去了哪里。
李仁芳神神叨叨的,把村里那些个没成亲的和不正经的,都挨个过了一遍。看见谁都像跟她女儿有一腿。
暗中观察赵思燕那死丫头,也没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一段时间过后,这件事就这样暂时平息了。
陈利华一早就起来忙碌了。今日十里香酒楼要货,自己还要摆摊,如果太晚的话就会赶不上。
李霁林睡在厨房,陈利华起来忙碌,李霁林也跟着起来了。
看来建房子是一件迫不及待的事情了。
李娟儿和陈利红听见动静也都起来了。一家子早早起身,各自忙碌着。
随着蛋糕的出炉,天也亮了。十里香酒楼也派人来取蛋糕了,是酒楼的管事,陈利华之前见过,也姓钟,是钟顺的远房亲戚。
钟管事取了货,陈利华又叮嘱了几句,他便匆匆离开了。
这边胡山也等着送他们去县城了。胡山这个人看着老实本分,做事也勤快。一来就帮着陈利华搬东西。
去镇上跟县城是一条道,胡山顺便将陈利红跟李娟儿送到镇上,才驾着牛车去了县城。
到了县城时间还早,不过街上的人已经不少了。县城就是不一样,人流量大,镇上根本没办法比。
胡山帮着摆好摊,又跟陈利华约了个大概时间,才驾着牛车离开了。
摊子刚一摆好,就有人来买蛋糕和奶茶了。很多顾客是昨天买过的,买回家尝了之后觉得不错,今天又来买。还有一些昨天来了没买到的。
很快,小摊就被人给围住了。
陈利华的小摊两边,一边是卖油茶和豆花的,另一边是卖包子馒头的。看见陈利华的小摊被围住,难免心生嫉妒。
其中卖油茶和豆花的是一位中年妇人。个子不高,身材胖胖的,大家都叫她胖大姐。带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春花一起摆摊。
春花看起来高高瘦瘦的,长得白白净净,模样很是秀气。就是不咋爱说话,别人问她什么才答一句。
相比起来,胖大姐嘴碎得多,昨天她看陈利华他们是新来的,有意排挤。话里话外不免有些发酸,“唉哟,现在这世道,什么人都来摆摊做生意。卖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以为就能挣到钱。要我说,做买卖哪有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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