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偏殿的烛火忽明忽暗,三皇子萧景渊手中攥着一封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信是沈清辞刚刚派人送来的,上面详细写着 —— 当年他母妃病重时,负责诊治的太医曾私下记录,柳嵩以 “供应珍稀药材” 为诱饵,暗中替换了母妃的救命汤药,导致病情延误,最终不治身亡。
这短短几行字,如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开,与此前亲眼所见的 “柳嵩故意延误边境军饷” 的场景重叠,彻底击碎了他对柳嵩最后一丝容忍。
“柳嵩…… 你竟然连我母妃都不放过!” 三皇子猛地将密信拍在案几上,眼中满是滔天怒火。
此前他虽察觉柳嵩野心勃勃,却因无确凿证据,只能暂时隐忍,可如今母妃被害的线索与延误军饷的铁证摆在眼前,他再也无法坐视不管。
“殿下,沈大小姐还说,若您愿意与柳嵩划清界限,她可以协助您找到更多证据,不仅能为太妃娘娘报仇,还能洗清萧殿下的通敌嫌疑。”
送信的清鸢卫成员低声说道,“沈大小姐还让属下转告您,柳嵩伪造的‘萧殿下与兀颜烈密会’画像,关键在于找到绘制画像的画师,只要画师肯指证,通敌罪名不攻自破。”
三皇子深吸一口气,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沈大小姐,从今日起,我与柳嵩势不两立!”
“画师的下落,我会立刻派人去查,定要让柳嵩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他立刻召集亲信,下令道:“你们立刻分头行动,一是去太医院查找当年为母妃诊治的太医记录,确认柳嵩换药的证据;”
“二是去京城各大画坊打听,寻找三个月前绘制‘边境密会画像’的画师,记住,一定要秘密行事,不能让柳嵩的人察觉!”
亲信们领命离去后,三皇子独自站在窗前,望着皇宫外的夜色 —— 柳嵩的兵变队伍已在城外集结,京营兵权大半落入其手,若不能尽快找到证据。
不仅萧惊寒的通敌罪名无法洗清,连他自己,甚至整个大靖的江山,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次日清晨,负责查太医院记录的亲信率先返回,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诊疗册:
“殿下,我们在太医院的废弃档案库中找到了当年太妃娘娘的诊疗记录,上面果然有太医的批注,写着‘药材被换,药效骤减,疑有人为’,且批注的日期,正是柳嵩负责供应药材的时间段!”
三皇子接过诊疗册,手指抚摸着泛黄的纸页,眼中满是悲痛与愤怒:“好!好一个柳嵩!竟敢在皇宫内院动手脚,谋害皇亲!这笔账,我定会跟他算清楚!”
就在这时,负责寻找画师的亲信也匆匆赶回,神色带着兴奋:“殿下,我们找到了!画师名叫周默,三个月前受一名黑衣人的委托绘制了那幅画像。”
“黑衣人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还威胁他不许对外透露。周默害怕柳嵩报复,已经躲到了京郊的亲戚家!”
“太好了!立刻带我去见他!” 三皇子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立刻起身,换上便服,带着两名亲信,朝着京郊的方向疾驰而去。
京郊的小村庄里,周默正躲在亲戚家的柴房里,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吓得浑身发抖。
当看到三皇子身着便服,态度温和,才渐渐放下警惕。
“草民周默,见过殿下,” 周默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抖,“不知殿下找草民有何吩咐?”
“周画师,起来吧,” 三皇子扶起周默,语气平和,“我今日找你,是为了三个月前你绘制的‘边境密会画像’一事。”
“那幅画像,是柳嵩让你绘制的,对吗?他还威胁你不许对外透露,是吗?”
周默身体一震,眼中满是震惊:“殿下…… 您怎么知道?”
“柳嵩伪造画像,诬陷萧惊寒通敌叛国,意图夺取大靖江山,” 三皇子语气严肃。
“如今柳嵩已在城外集结兵力,准备发动兵变,若你能出庭指证柳嵩,不仅能洗清萧惊寒的冤屈,还能拯救大靖的百姓,你愿意吗?”
周默犹豫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很快被坚定取代:“柳嵩作恶多端,草民早已看不惯!”
“若能为大靖出一份力,草民愿意出庭指证,就算拼了性命,也绝不让柳嵩的阴谋得逞!”
三皇子心中一喜,立刻安排亲信将周默送往萧惊寒的隐秘据点,与沈清辞汇合。可他们刚走出村庄,就看到远处出现一队黑衣人的身影 —— 是柳嵩的人!
“不好,被发现了!” 三皇子脸色骤变,对亲信说,“你们带着周画师从小路走,去汇合点找沈大小姐,我来引开他们!”
“殿下,您一个人太危险了!” 亲信担忧地说。
“没时间了!快带周画师走!” 三皇子不容置疑,翻身下马,朝着与小路相反的方向跑去,同时拔出佩剑,故意制造动静。
黑衣人们果然被吸引,朝着三皇子的方向追去。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