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那边小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汀兰院的灶台眼看着就要从“冷灶”变成“热灶”,这可把林墨堂给急坏了,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他感觉自己再不做点什么,就真要被这病秧子侄子和他那越来越不对劲的老爹给联手摁死了!
不行!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林墨堂咬牙切齿,开始琢磨着怎么给林澈下绊子,最好能制造点麻烦,把这小子刚摸到一点的管家权给收回来,或者干脆把他摁下去,永绝后患!
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在账目上做文章。你林澈不是看不懂账吗?不是老来“请教”吗?老子就给你弄点更乱的,让你彻底抓瞎,最好能背个黑锅!
他找来心腹王管事,低声吩咐了一番。
没过两天,王管事就抱着一摞“新发现”的陈年旧账,屁颠屁颠地跑到了清风轩,找到了正在那里“刻苦钻研”的林澈。
“澈少爷,”王管事脸上堆着假笑,“小的这几日清理库房,又找出几本前几年的旧账,似乎与近年的几笔款项有些关联,侯爷既然让您熟悉账目,不如……也一并看看?或许能融会贯通。”
说着,就把那几本明显做过手脚、里面夹杂了几笔糊涂账和矛盾条目的账册,推到了林澈面前。他心里暗想:就你这脑子,看新账都够呛,再加上这些陈年烂账,不把你彻底绕晕才怪!到时候账目出了错,或者对不上数,嘿嘿,这责任可就……
林澈抬起那张“茫然”的脸,看着那几本散发着霉味的旧账册,心里冷笑:“呵,老狗开始出招了?想用乱账坑老子?”
他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和一丝“勤奋”:“还……还有旧账啊……这么多……王管事,我……我新账还没看明白呢……”
“哎呀,少爷,账目之事,就是要前后对照,方能明了嘛。”王管事“语重心长”地劝道。
“哦……好吧……”林澈“勉为其难”地接过账本,随手翻了几页,手指在其中一页上划过,突然“咦?”了一声,皱着眉头,指着上面一条模糊不清、金额却不小的支出,喃喃自语:“这笔……‘修缮宗祠偏殿’的支出……怎么……好像跟三个月前那笔‘宗祠洒扫人工’的数目……有点像啊?是……是我看错了吗?”
他声音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语,但王管事离得近,听得清清楚楚,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宗祠的账目也是他们经常动手脚的地方,被林澈这么“无意间”一点,他冷汗都快下来了!这病秧子怎么眼神这么好?!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
“啊?有……有吗?”王管事强装镇定,凑过去看了一眼,赶紧打哈哈,“少爷您定是看错了!这两笔款项,名目不同,时间也不同,怎会一样?定是您连日看账,眼花了,眼花了!”
“哦……看错了啊……”林澈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说嘛……我这么笨,肯定是我看错了……多谢王管事指点。” 他心里却骂开了:“指点你个头!做假账都做不利索,数字都懒得改!废物!”
王管事被他这“认错”态度搞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下不去,准备好的后续说辞全憋了回去,只能干笑着站在一旁。
林澈也不再理会他,继续“埋头苦读”,时不时还发出点“这数字怎么对不上”、“这笔账记得好乱”之类的抱怨,但每次都能“恰好”点到那些被王管事他们动过手脚、却又没完全掩盖好的地方,搞得王管事心惊肉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第一次试探,失败!
林墨堂得知消息,气得砸了个茶杯!没用的东西!连个病秧子都搞不定!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既然账目上难不住他,那就从人身上下手!找个借口,说他身体不适,不宜操劳,把管事权收回来!
于是,某天林澈“恰好”在花园里“病情发作”,咳得撕心裂肺,被春桃和来福手忙脚乱扶回汀兰院后,林墨堂就“忧心忡忡”地去找侯爷了。
“兄长,您看澈儿这身子……唉,实在是太不争气了!这才看了几天账本,就累成这样!小弟实在是担心啊!这管家理事,最是耗神费力,万一澈儿因此病情加重,那可如何是好?不如……先让他好生将养着,府中事务,还是由小弟暂且……”
他话还没说完,侯爷就撩起眼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澈儿是身子弱,但心是好的。他既愿意学,便让他学着。难不成,我永宁侯府的子弟,连这点苦都吃不得?还是说……这府里的事务,离了你就转不动了?”
这话可就有点重了!林墨堂被噎得面红耳赤,连忙辩解:“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小弟只是担心澈儿……”
“他的身子,我自有分寸。”侯爷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你既为长辈,更应多加扶持指点,而非遇难则退。”
林墨堂再次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走了。
两次出手,两次吃瘪,林墨堂简直要气疯了!他感觉那病秧子邪门得很,每次都能“侥幸”躲过去,而且每次躲的方式,都让他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反而显得他自己像个上蹿下跳、不断找事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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