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那场“天衣无缝”的意外之后,过了约莫三四天。这几天里,林澈表面上该吃吃该喝喝,该去清风轩“钻研”账本就去“钻研”,晚上继续偷偷锻炼,一切如常。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那根弦一直绷着,就等着听那一声期待的“响动”。
这天下半晌,林澈正歪在汀兰院的摇椅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一本杂书,心里却在默默计算着时间:“按那铅粉的毒性和王夫人使用的频率,差不多该有反应了吧?可别让老子失望啊……”
就在他琢磨着要不要让来喜再去探听探听风声的时候,来喜自己就跟个炮弹似的冲了进来,脸上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和“果然如此”的表情,连礼都忘了行,压低声音却难掩激动:
“少爷!少爷!响了!王府那边……炸锅了!!”
林澈“唰”地一下坐直了身体,书都扔在了一边,眼睛亮得吓人:“细说!”
来喜喘了口气,飞快地汇报:“咱们安排在王府附近的人刚传回消息!今天上午,王府里突然乱了一阵,隐约听到内院有哭声和呵斥声,没过多久,就看到王府的管家亲自骑马,火急火燎地把仁心堂那位最擅长看皮肤病症的老大夫给请进府去了!而且,守后门的小厮跟咱们的人闲聊时透露,说是夫人……夫人的脸不知怎的,突然就……就红肿起来,还起了好些疹子,有的地方甚至……甚至有些溃烂流黄水!把老爷(王御史)都给惊动了!”
“咳咳……卧槽!真烂了?!还流黄水?!”林澈眼睛瞪得溜圆,闪烁着一种近乎变态的兴奋光芒,“钱万贯这老小子行啊!下手够黑的!这他娘的是铅粉还是化骨水啊?效果这么立竿见影!”
来喜在一旁猛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少爷,您您是没看见,王府那边动静大的,听说王御史气得差点把房顶给掀了!这会儿正掘地三尺查元凶呢!”
林澈把手里最后几颗瓜子一股脑扔嘴里,嚼得嘎嘣响,含糊不清地嘟囔:“查!必须查!给老子往死里查!线索都喂到嘴边了,要是这都摸不到钱胖子那身膘,王御史这官儿也他妈白当了!”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站起身,像个即将看到压轴好戏的观众,搓着手在院子里踱步:“你等着瞧吧,就王府里那帮下人,平时摸鱼划水一个比一个在行,真遇上主子发这么大的火,谁他妈扛得住?那个捡了胭脂的婆子,估计现在尿都快吓出来了,肯定第一时间就把‘玉颜斋’给卖了止损!”
事情的发展,果然跟林澈预料的一模一样。
“哈哈哈!”林澈听到这里,忍不住抚掌低笑起来,那笑容带着几分快意和“不出所料”的得意,“好!好得很!效果拔群!钱万贯那老梆子亲手调配的‘毒药’,果然没让老子失望!”
他能想象到那个画面:一向注重仪容的王夫人,对着镜子看到自己突然变得惨不忍睹的脸庞,该是何等的惊恐和崩溃!而那位以疼爱夫人、刚正不阿着称的王御史,看到爱妻受此折磨,又该是何等的震怒!
“王御史那边什么反应?”林澈追问。
“听说王御史当场就炸了!”来福绘声绘色地描述,“在房里大发雷霆,桌子都拍烂了一张!怒吼着‘查!给本官彻查!到底是哪个天杀的黑心肝的东西,敢把这种害人的玩意儿送到夫人面前!’ 现在王府里上下下都快翻过来了,所有近日接触过夫人妆奁、饮食的人都在被严加盘问,特别是夫人最近新用的那几样胭脂水粉,更是重点中的重点!”
“漂亮!”林澈打了个响指,心情舒畅得仿佛三伏天喝下了一碗冰镇酸梅汤,“火烧起来了!而且这火,直接就奔着钱万贯那堆满了干柴的后院去了!”
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个“意外”获得胭脂的婆子,绝对顶不住王御史的雷霆之怒,很快就会把“玉颜斋”和那“秘密试用新品”给供出来!
“嘿嘿,钱万贯啊钱万贯,”林澈翘起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晃了起来,“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精心调制的‘铅粉大礼包’,可是直接送到了‘铁面’王御史的夫人脸上!这份‘厚礼’,我看你怎么接!”
他仿佛已经看到,暴怒的王御史,正手持着那盒罪证确凿的毒胭脂,如同掌握了尚方宝剑,一步步走向钱万贯和他的“玉颜斋”。而钱万贯那肥胖的身躯,在绝对的权势和正义(虽然是借来的)面前,将会如何的瑟瑟发抖,如何的百口莫辩!
“接下来,咱们就搬好小板凳,备好瓜子点心,”林澈对着来福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安心看戏就行了!看看咱们的王青天,是如何为民除害,手撕奸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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