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万贯被咔嚓一刀送上了西天,钱家被抄家封门的消息,像是一阵飓风,刮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茶楼酒肆里,说书先生们唾沫横飞地演绎着“铁面御史怒斩黑心商”的戏码,老百姓们听得是拍手称快,直呼报应不爽。
而在这片喧嚣之中,林澈却悄咪咪地开始了他的“捡漏”大业。
“卧槽!机会啊!天大的机会!”林澈在书房里搓着手,眼睛亮得跟探照灯似的,对着来喜唾沫横飞,“钱胖子这傻缺自己作死,把这么大一块肥肉送到老子嘴边!不吃都对不起他挨的那一刀!”
来喜有点懵:“少爷,您的意思是……咱们接手钱家的铺子?可……可那‘玉颜斋’的名声现在都臭大街了,跟茅坑里的石头似的,谁还敢买他家的胭脂啊?”
“你懂个屁!”林澈一巴掌拍在来福后脑勺上,力道不重,但充满了鄙视,“名声臭了怕啥?洗洗不就白了?再说了,老子要的是他那些现成的铺面、作坊、还有那些熟练的工匠!品牌?老子自己不会搞个新的啊?叫……叫‘靓仔堂’怎么样?或者‘仙女必备’?啧,好像有点土……”
他摸着下巴,陷入了短暂的品牌命名纠结,但很快就甩甩头:“妈的,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这些产业,就是他妈的白菜价!不,比白菜还便宜!简直是白送!”
事实也确实如此。钱家倒台,名下所有产业都被官府查封充公,按律是要进行公开变卖,所得银钱充入国库。但问题是,钱万贯是顶着“制售毒物”的罪名掉的脑袋,他名下的核心产业就是胭脂水粉铺和作坊,这玩意儿现在谁敢接盘?沾手就觉得晦气!生怕跟“毒”字扯上关系。
所以,当官府贴出变卖告示时,那些平日里精明的商贾们都跟约好了似的,集体装死。价格一降再降,还是无人问津。负责此事的官员头发都快愁白了,这要是卖不出去,没法跟户部交代啊。
就在这当口,林澈派出的“专业人士”——一个挂着某不起眼商行名头、说话滴水不漏的老掌柜,“适时”地出现了。
谈判过程异常顺利。官府那边急于脱手,林澈这边精准压价。
“哎呀,官爷,不是小的不想出价,实在是这……这产业它烫手啊!”老掌柜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玉颜斋’这招牌算是彻底砸了,作坊里那些家伙事儿,谁知道有没有沾过那害人的铅粉?工人们心里也犯嘀咕啊……这接手过来,光是整顿、清洗、重塑名声,就得投入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夸张地比划着。
“再说了,现在市面上谈‘玉颜斋’色变,咱们盘下来,短期内肯定是血亏!风险太大了!”
官府派来的小吏也知道自家东西不好卖,底气不足:“那……那您看,多少价格合适?”
老掌柜眯着眼睛,报出了一个低到令人发指的价格,差点没把那小吏噎死。
“这……这未免也太低了!还不够填补库房那些积压原料的窟窿呢!”
“官爷,话不能这么说。那些原料,谁知道有没有问题?没准还得花钱请人处理掉呢!咱们这可是在帮官府解决难题,承担风险啊!”
几轮拉锯战下来,官府方面实在是耗不起了,也找不到第二个哪怕出价稍高一点的买家,最终只能捏着鼻子,以近乎象征性的、低到地板缝里的价格,将钱万贯名下所有的胭脂铺面(包括曾经的核心旗舰店“玉颜斋”)、三处大小作坊、连同里面所有的设备、甚至一部分“确认无害”的库存原料,全都打包卖给了林澈代表的那个神秘商行。
消息传回汀兰院,林澈直接原地蹦高,差点把房顶捅个窟窿。
“哈哈哈哈!牛逼!老子真是个商业奇才!这波抄底,简直骚断腿!”他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兴奋得像只偷到了香油的老鼠,“钱胖子要是泉下有知,估计能气得再死一次!哈哈哈哈!”
来喜也是喜笑颜开,虽然不太懂商业操作,但“占了大便宜”这种事儿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少爷,那咱们接下来怎么办?那些铺子还叫‘玉颜斋’吗?”来喜问道。
“叫个屁!晦气!”林澈大手一挥,“全部给老子改名!统一换成……嗯,让老子想想……”
他背着手,在院子里踱步,做沉思状,半晌,猛地一打响指:“有了!就叫‘焕颜阁’!听着就高端大气上档次,还暗示了咱们的产品能让人容光焕发,跟钱胖子那烂脸货色划清界限!”
“焕颜阁……好名字!少爷高明!”来喜赶紧拍马屁。
“必须高明!”林澈得意地一扬下巴,“立刻安排人手,接收所有铺面和作坊!给老子里里外外彻底清洗消毒,一根毛都不能留下钱家的痕迹!原来的工人,愿意留下的,严格审查,背景清白的可以继续用,工钱给涨一点,稳定人心。不愿意的,或者有问题的,赶紧滚蛋!”
“还有,作坊那边,立刻按照老子之前‘研究’出来的新方子,加紧试生产一批新品!用料必须真!效果必须好!价格……暂时定实惠点,先把口碑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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