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阁的卧房内,药香袅袅。
苏清鸢躺在柔软的床榻上,脸色依旧苍白,呼吸却已平稳了许多。凌虚坐在床边,正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手臂上的擦伤。
他的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指尖拂过她肌肤上的细小划痕时,眼神中满是疼惜。若非他感应到破雾盘的信号时,不顾一切地以最快速度赶来,后果不堪设想。
“唔……”
苏清鸢轻轻哼唧了一声,睫毛颤动着,缓缓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凌虚近在咫尺的俊脸,他正低头专注地为她处理伤口,阳光透过窗棂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少了平日的清冷,多了几分难得的温情。
“你醒了?”凌虚立刻察觉到她的动静,抬头看向她,眼中闪过一丝欣喜,“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清鸢摇了摇头,声音还有些虚弱:“我没事……是你救了我?”
“嗯。”凌虚点头,拿起一旁的疗伤丹药,递到她嘴边,“先把药吃了。”
苏清鸢乖乖地张开嘴,将丹药含入腹中。丹药入口即化,一股温和的灵力缓缓流遍全身,驱散了不少疲惫与疼痛。
她看着凌虚,心中涌上一股暖流,轻声道:“谢谢你,凌虚。”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恐怕早已成了那金丹魔修的手下亡魂。
凌虚放下药瓶,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才松了口气:“下次不可如此冒险。”他的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责备,更多的却是后怕,“那爆炎丹威力虽强,却极易伤及自身,若非万不得已,不许再用。”
苏清鸢知道他是担心自己,乖巧地点头:“我知道了。”
她顿了顿,想起迷雾森林中的遭遇,不由得蹙眉:“那些魔修很奇怪,他们不仅能操控妖兽,体内的魔气还很驳杂,不像是正统的煞魔殿修士。”
凌虚的脸色沉了下来,点了点头:“我检查过那些被冰封的魔修尸体,他们的丹田处都有一个细微的黑色印记,像是被人种下了某种禁术,强行提升修为,代价却是神智混乱,沦为只知杀戮的傀儡。”
“禁术?”苏清鸢心中一惊,“难道和《万魔秘录》有关?”
“很有可能。”凌虚眼中闪过一丝凝重,“能炼制出这种傀儡,且能悄无声息地潜入迷雾森林,对方的手段定然不简单。我怀疑,煞魔殿中有人已经得到了《万魔秘录》的部分残页,正在暗中研究。”
这个猜测让苏清鸢的心沉了下去。若是禁术真的流传开来,不知会有多少修士遭殃。
“那我们该怎么办?”
“此事我已禀报宗主,宗门会加强戒备。”凌虚握住她的手,语气坚定,“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交给我处理。”
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传递过来的力量让苏清鸢瞬间安心了许多。她反握住他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掌心,低声道:“凌虚,我是不是很没用?每次都要你救我。”
凌虚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即用指腹轻轻刮了刮她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宠溺:“胡说什么。你能在金丹魔修手下撑到我来,还能想出用灵草引爆灵力的法子,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顿了顿,认真地看着她:“清鸢,修仙之路本就充满艰险,谁都有需要依靠别人的时候。你不必事事逞强,有我在。”
“有我在”三个字,如同定心丸,让苏清鸢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她用力点了点头,将头轻轻靠在他的手臂上,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度与安心感。
接下来的几日,凌虚几乎推掉了所有宗门事务,一心一意地留在听雪阁照顾苏清鸢。
他会亲自为她熬制疗伤的灵粥,会耐心地为她讲解修炼中遇到的难题,会在她精神好的时候,陪她在庭院中散步晒太阳。
阳光透过竹林洒下,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上,偶尔相视一笑,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甜蜜。
苏清鸢的身体在凌虚的精心照料下,恢复得很快。不过五日,她便能下床自由活动,灵力也恢复了七八成。
这日午后,玄尘长老拄着拐杖,在侍女的搀扶下,来到了听雪阁。
“玄尘长老!”苏清鸢看到他,连忙起身迎了上去,“您身体好些了吗?”
玄尘长老哈哈一笑,摆了摆手:“托你的福,早就好利索了!若不是你那枚破魔丹,老夫这条老命怕是真要交代在温子然那小子手里了。”
他看向一旁的凌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随即正色道:“说起来,老夫今日来,是有件要事想跟你们说。”
凌虚请玄尘长老坐下,为他倒了一杯灵茶:“长老请讲。”
玄尘长老喝了口茶,缓缓说道:“那日我中毒昏迷前,曾听到温子然和李长老的对话,他们似乎在寻找一本古籍,说什么‘藏在火山深处,需七彩灵火开启’……当时我以为是胡言乱语,没放在心上,可前些日子听闻你们在迷雾森林遇到煞魔殿的人,还提到了《万魔秘录》,老夫才猛然想起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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