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与王科长的会面后,沈墨的生活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他深居简出,大部分时间都待在老宅里,偶尔出门也只是在镇上购买些生活必需品。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老宅周围多了一些“眼睛”。那些监视者很专业,保持着距离,并不打扰,但无形的压力始终存在。
沈墨并不慌乱,反而利用这段相对“清闲”的时间,在老宅内巩固修为,练习符箓绘制,并与嬴政、刘彻商讨后续对策。与官方打交道,必须慎之又慎。
约莫半个月后,一个细雨蒙蒙的下午,老宅那扇许久未被外人敲响的木门,传来了沉稳的叩击声。
沈墨心有所感,整理了一下衣衫,平静地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位身着深色中山装、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年纪约莫五十多岁的老者,他面容清癯,眼神温润却带着一种洞察世事的深邃。王科长恭敬地站在他侧后方半步的位置。另外还有一位穿着便装的年轻女性,手里提着一个银色的金属箱,神情干练。
“沈墨先生,冒昧打扰了。”中山装老者微微一笑,语气平和,自带一股令人心静的气场,“老夫姓钟,负责一些特殊领域的事务。这位是秦博士,我们的技术顾问。”他指了指身后的年轻女性。
“钟老,王科长,秦博士,请进。”沈墨侧身将三人让进院内,心中明了,正主来了。这位钟老身上的气息,与王科长截然不同,那不是简单的官员气场,更带着一种……类似修行者的内敛与厚重?虽然很微弱,但沈墨的灵觉不会错。
他将三人引至堂屋,沏了一壶普通的绿茶。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屋内茶香袅袅,气氛显得有些微妙。
钟老没有急于开口,而是端起茶杯,细细品了一口,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堂屋的布置。他的目光在墙壁上几处不起眼的、沈墨练习符箓时无意中留下的微弱能量残留痕迹上停留了刹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
“沈先生这老宅,颇有古韵,是个静心养气的好地方。”钟老放下茶杯,含笑说道。
“祖上留下的老房子,勉强遮风挡雨而已。”沈墨谦虚道。
寒暄过后,钟老切入正题,语气依旧温和,但话语的分量却陡然加重:“沈先生,上次你与小王提及的‘古法修行’,我们内部进行了一些研究和讨论。实不相瞒,对于这类超出现有科学认知范畴的现象,国家一直有专门的机构在进行跟进和研究。”
他顿了顿,观察着沈墨的反应:“我们注意到,沈先生似乎……并非仅仅是‘摸索练习’那么简单。你身上流转的能量气息,虽然隐晦,但精纯而稳定,远非寻常记载中的‘气感’可比。而且,这宅院之中,似乎也残留着一些奇特的能量场痕迹。”
沈墨心中微凛,这位钟老的感知果然敏锐!他之前故意显露一丝真元,并留下些许痕迹,就是为了引出来真正懂行的人。
“钟老慧眼。”沈墨没有否认,坦然道,“晚辈确实得到了一些机缘,侥幸入门,但所知依旧浅薄。”
“机缘?”钟老眼中精光一闪,“不知沈先生可否详细说说?当然,若涉及不便透露的师门传承,老夫也能理解。”他话语间给沈墨留了余地,姿态放得很低。
沈墨早已打好腹稿,将之前对王科长说的那套“祖传古籍”的说法更加细化,并有限度地透露了一些关于“真气”(他称之为真元)运转、强化体魄的粗浅体会,避开了符文、系统、万界等核心秘密。他言语诚恳,逻辑清晰,听起来倒真像是一个得了祖上遗泽的幸运儿。
钟老和王科长听得十分专注,旁边的秦博士更是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平板电脑,快速记录着。
“听沈先生一席话,真是令人大开眼界。”钟老听完,感慨道,“看来我华夏大地,隐藏的瑰宝确实远超我等想象。沈先生能得此传承,亦是福缘。”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然而,沈先生想必也清楚,此类超越常人的能力,若运用不当,或心术不正,可能带来的危害。国家对此的态度是,不鼓励,不宣扬,但必须纳入监管,确保其用于正途,并尽可能地进行研究,以期能为国为民所用。”
沈墨点头表示理解:“晚辈明白。我得到这能力,从未想过为非作歹,只求自保和探索未知。”
“很好。”钟老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既然沈先生深明大义,那老夫也就直言了。我们‘特殊事务管理总局’(钟老透露的部门名称),诚挚邀请沈先生成为我们的‘特别顾问’。”
“特别顾问?”
“是的。身份保密,无需坐班,享有一定的行动自由和资源调配权限。”钟老解释道,“主要职责,是在我们需要的时候,提供关于‘超自然’领域的专业咨询,并在必要时,协助处理一些……常规力量难以解决的‘特殊事件’。作为回报,我们可以为你提供一定程度的官方庇护,解决一些世俗的麻烦,并且在政策允许的范围内,为你提供研究所需的某些特殊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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