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野攥着藤蔓蚂蚱刚踏进避难所,就瞥见石灶旁放着个陌生物件——不是他的石斧,也不是雾族人给的黑曜石小斧,是个巴掌大的石制刮削器,刃口磨得发亮,边缘还刻着细碎的花纹,和少年胳膊上的红纹有些像。
“什么时候放这的?”他心里一惊,昨晚守着贝干晒到天黑,今早出门前还检查过避难所,绝没有这东西。他摸了摸刮削器,石面还带着点潮气,显然刚放没多久——是雾族人来过,趁他去营地留野果的时候,悄悄送来的。
林野拿着刮削器走到门口,往雨林方向望了望,晨光里只有树叶晃动的影子,没人。他低头看着刮削器,刃口锋利得能轻松削开兽皮,比他自己磨的石刀好用十倍,边缘的花纹刻得很细致,不是随便划的,像是雾族人的“记号”。
“这是回礼。”林野心里暖烘烘的——昨天留了红浆果和烤鹿肉,今天就收到了石刮削器,雾族人的心意比骨笛声还直接。他把刮削器放进储物阁,和黑曜石小斧摆在一起,心里盘算着:得赶紧回份更实在的礼,不能让他们吃亏。
吃过早饭,林野没去浅滩,也没去山顶烧信号烟,扛着斧头进了雨林——他要找块好石头,给雾族人磨个石臼,他们挖的根茎植物得捣成泥才好吃,有了石臼能省不少力。雄鹿跟在他身后,像是知道他要做大事,脚步都比平时稳。
找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在泉眼旁发现块圆石,质地细密,表面光滑,刚好能凿成石臼。林野拿起黑曜石小斧,一点点凿着石面,火星溅在手上也不觉得疼——他想得仔细,石臼要挖得深些,能装下更多根茎;边缘要磨圆,免得划伤手;底部还要凿个小凹槽,方便固定在地上。
凿到中午,石臼终于做好了。林野把它扛回避难所,又找了根硬木,削成石杵,和石臼配成一套。他试着用石臼捣了些野果,几下就捣成了泥,比用石碗砸省力多了。“雾族人肯定喜欢。”他把石臼石杵擦干净,用鹿皮裹好,扛在肩上就往营地走。
这次没躲在树后,林野直接走到营地中央——石板上的红浆果没了,烤鹿肉也不见了,只有昨晚少年留下的紫色野果还在,旁边多了个新的编织篮,里面装着些晒干的草药,叶子上还系着根藤蔓,和他手里的藤蔓蚂蚱是同一种。
“有人吗?”林野轻声喊了句,虽然知道雾族人可能听不懂,还是想打个招呼。话音刚落,灌木丛后就探出个小脑袋——是少年,手里拿着个石制箭头,看到他扛着的石臼,眼睛立刻亮了,从灌木丛里跑出来,“呜呜”叫着凑过来。
林野放下石臼,解开鹿皮,把石臼石杵摆出来。少年蹲下身,伸手摸了摸石臼,又拿起石杵捣了捣,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转头朝灌木丛后“呜呜”喊了两声。很快,老年男人和两个成年雾族人走了出来,看到石臼,都露出了笑容。
老年男人走到石臼旁,用木杖敲了敲石壁,发出“咚咚”的闷响,然后朝林野竖了竖大拇指,又指了指石臼,嘴里“呜呜”说着,语气很郑重。林野明白,这是在谢他,石臼对他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工具。
老年男人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林野——是个石制投矛器,木柄上缠着藤蔓,前端装着块磨尖的燧石,能把木矛投得更远更准。林野接过投矛器,试着比划了一下,手感刚好,比他徒手投矛省力多了,打猎时能少些危险。
“这礼太重了。”林野心里过意不去,从怀里掏出藤蔓蚂蚱,递给少年,又把石臼往老年男人那边推了推,示意这是专门给他们做的。少年接过藤蔓蚂蚱,笑得更开心了,把手里的石箭头也塞给了他,像是在交换礼物。
雾族人没留他太久,老年男人用木杖在石臼旁的地上画了个太阳符号,又指了指浅滩的方向,“呜呜”说了几句。林野点头应着——他懂了,以后可以在浅滩或者营地附近见面,不用再偷偷留东西。
扛着投矛器往回走时,林野脚步都飘了——手里的投矛器,石灶旁的刮削器,还有少年给的石箭头,全是雾族人的心意。他摸了摸投矛器上的藤蔓,心里想着:明天要带鹿皮来,给少年做件新的兽皮短衣;还要教他们用石臼捣浆果泥,让他们尝尝不一样的味道。
回到避难所,林野把石制工具都摆在储物阁最显眼的地方,比铜钥匙还宝贝。他拿起石刮削器,试着削了块鹿皮,刃口划过兽皮,像切纸一样轻松。“有了这些工具,以后日子能更稳了。”他笑着把刮削器收起来,目光望向雨林——雾族人不再是远处的影子,而是能互相送工具、换心意的朋友,有他们在,这座荒岛,越来越像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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