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珊瑚迷宫的低语
海妖岛的海岸线像被巨斧劈开的黑曜石,珊瑚礁石在退潮后裸露出白骨般的断面。奥蕾莉亚将圣戒残片贴近其中一块礁石,符文亮起的瞬间,原本平滑的表面突然浮现出螺旋状凹槽,如同某种巨型生物的消化道。
喀耳科的迷宫。双界行者的虚影在她肩头闪烁,虚空能量勾勒出隐形的路径,传说她用太阳神的马车轨迹编织屏障,凡人进入就会永远迷失在时间循环里。
礁石群突然开始分泌粘稠的琥珀色液体,滴落处立刻生长出透明的珊瑚,里面封存着挣扎的人影。奥蕾莉亚认出其中一个穿着库尔提拉斯海军制服的士兵,正是她在黑曜石穹顶幻象中见过的祈祷者。当她触碰珊瑚时,士兵的嘴唇突然翕动,重复着破碎的话语:红月饮血时,镜中人走出...
圣戒残片突然发烫,在掌心烙下新的符文。奥蕾莉亚抬头望见正午的天空竟挂着两轮残月,其中血红色的那轮正缓缓吞噬银白色的同伴。这景象让她耳后紫痕刺痛——与三年前虚空领主降临前的天象一模一样,只是这次多了层诡异的血色光晕。
它们在同步相位。双界行者指向海面,那里正浮现出与天空对称的双月倒影,当真实与倒影重合,两个世界的界限就会消失。他的话音未落,珊瑚迷宫突然旋转起来,凹槽中涌出墨绿色的海水,里面漂浮着无数枚锈蚀的青铜钥匙,每把钥匙柄都刻着不同的星辰图案。
奥蕾莉亚抓起其中一把,钥匙接触残片的瞬间化作灰烬,同时她脑海中涌入大量画面:喀耳刻将圣戒掰碎的瞬间、女祭司用自己的血绘制符文阵、还有某个被触手缠绕的影子在祭坛上刻下契约。最清晰的是句咒语,用早已失传的古库尔提拉斯语念诵着:以赫利俄斯之眼,照见表里之影。
二、巫女的镜像
珊瑚迷宫的中心矗立着半截白玉祭坛,表面镶嵌的黑曜石恰好组成克苏鲁的轮廓——章鱼头的眼窝处镶嵌着两颗发光的艾泽里特晶石,正随着双月的运动变换明暗。奥蕾莉亚将圣戒残片嵌入祭坛凹槽,整个结构突然剧烈震动,在她面前升起一面水镜。
镜中映出的不是她自己,而是个红发女子。对方穿着海妖岛特有的鳞甲长袍,手中握着另一半圣戒残片,火红色的长发在无风状态下飘动,与传说中喀耳刻的形象完全一致 。
你终于来了,持戒人。镜中人开口时,奥蕾莉亚感到自己的声带在同步震动,每个时代都有守护者,就像每个月亮都有暗面。她举起残片,水镜泛起涟漪,露出背后的场景:无数被珊瑚包裹的人影悬浮在巨型水晶中,其中最大的那块里,伊律迪孔的身体正被紫色触须缓慢侵蚀。
他想用幽暗之心污染圣戒。喀耳刻的镜像突然痛苦地扭曲,水镜表面浮现出蛛网状裂痕,但古神不明白,圣戒的真正力量不是封印...话音未落,镜像突然被阴影吞噬,取而代之的是奥蕾莉亚在裂隙中见过的那个身影——穿着库尔提拉斯服饰的自己,眼中闪烁着虚空的紫光。
加入我,我们可以成为新的守门人。镜像的声音带着蛊惑的回响,想想那些被你没能拯救的人,圣戒能让时间倒流...随着话语,水镜中浮现出奥蕾莉亚战死的战友们,他们向她伸出手,表情充满痛苦。
当奥蕾莉亚几乎要触碰镜面时,掌心的声痕突然灼烧起来。萨拉塔斯的低语变得异常清晰:别相信倒影,它偷了你的脸!虚空能量顺着手臂喷涌而出,在水镜表面炸开,喀耳刻的镜像重新浮现,她用最后的力量指向祭坛:月光折射点...必须在双月合一前...
随着镜像消散,整个珊瑚迷宫开始崩塌。奥蕾莉亚在碎石中发现一块刻满星图的石板,上面用艾泽里特标记出三个红点,恰好对应双月在天空运行的轨迹交点。
三、赤潮下的真相
海妖岛的潮汐呈现出诡异的规律——每小时涨落七次,每次退潮都会在沙滩上留下新的符文。奥蕾莉亚跟着风暴乌鸦的指引来到岛屿西侧的漩涡海域,这里正是喀耳刻传说中制造风暴的地方 。
三只乌鸦突然俯冲入海,激起的浪花在空中组成完整的圣戒图案。奥蕾莉亚将残片抛向空中,符文与浪花产生共鸣,原本狂暴的漩涡竟分裂成七个小型水龙卷,每个中心都悬浮着不同的幻象:
第一个幻象中,喀耳刻正将毒药倒入池塘,水波纹里浮现出斯库拉的脸;第二个幻象显示女祭司用太阳神的火焰灼烧自己的手掌,血液滴在圣戒上形成契约;最关键的第七个幻象里,奥蕾莉亚看到了让她浑身冰凉的场景——所谓的新古神其实是喀耳刻的影子,是她在封印仪式中剥离的黑暗面,如今正试图通过圣戒重组完整的自我 。
每个巫女都要面对自己的暗影。双界行者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他的虚影正被某种力量缓慢吞噬,喀耳刻把黑暗面锁进里世界,但它借古神之名滋生了千年。他指向最大的水龙卷,那里隐约可见巨大的触手在搅动海水,它想让你成为新的容器,就像当年对喀耳刻做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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