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猛地回头,手电筒的光正好照在来人的脸上——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穿一件洗得发白的灰布衫,脸上有一道刀疤,从左眼眉骨一直延伸到下颌,眼神像毒蛇一样阴冷。他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刀尖闪着寒光,正对着苏晓的后背。
“灰布衫!”苏晓惊呼一声,刚想转身,却被男人用匕首抵住了脖子,动弹不得。
“别动!”男人的声音很低,带着一丝沙哑,“再动一下,我就划破她的喉咙。”
林砚的手心沁出冷汗,他慢慢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目光紧紧盯着男人:“你是谁?影宗的人?”
男人冷笑一声,刀疤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狰狞:“既然知道影宗,就该明白,你们今天走不出这个石室。”他的目光扫过桌子上的笔记本,“看来你们已经知道了不少,不过没关系,反正你们很快就要死了。”
林砚的大脑飞速运转,他注意到男人的左手食指缺了半截,和周老栓的一样——难道他和周老栓是一伙的?“周老栓是你什么人?”他故意拖延时间,目光悄悄扫过石室的四周,寻找可以反击的机会。
“他?”男人嗤笑一声,“不过是个胆小怕事的废物,留着他还有用,不然早就处理了。”他的匕首又往前送了送,苏晓的脖子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别跟我耍花样,把手机和相机都交出来,然后转过身,面对墙站着。”
苏晓的脸色有些苍白,但还是强作镇定,用眼神示意林砚别管她。林砚咬了咬牙,慢慢掏出手机和相机,放在地上:“你别伤害她,有什么事冲我来。”
“冲你来?”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多管闲事的警察。今天要不是你们盯着德仁堂,盯着祠堂,我的货早就运出去了。”
“货?”林砚抓住这个关键词,“你在制作‘黑灰毒’,是要运去哪里?卖给谁?”
男人的眼神暗了暗,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用下巴指了指地上的手机和相机:“踢过来,然后转过身。”
林砚慢慢弯下腰,手在地上摸索着,突然摸到一块石头——是刚才从石阶上掉下来的,有拳头大小。他心里一动,表面上却装作顺从的样子,把手机和相机往男人那边踢了踢。
就在男人的目光落在手机上的瞬间,林砚猛地抓起石头,朝着男人的手腕砸过去!“苏晓,躲开!”
男人没想到林砚会突然反击,手腕被石头砸中,吃痛地叫了一声,匕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苏晓趁机往前一扑,躲开了男人的控制。
林砚紧接着冲上去,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将他按在墙上。男人挣扎着想要反抗,却被林砚死死按住,动弹不得。“说!影宗的头目是谁?还有多少人在古镇里?”
男人的脸涨得通红,嘴里喘着粗气,却不肯开口,反而用头朝着林砚的额头撞过来。林砚早有防备,侧身躲开,同时膝盖顶在男人的肚子上。男人痛得弯下腰,林砚趁机将他的胳膊扭到身后,用手铐铐住了他。
“呼……”苏晓扶着墙,大口喘着气,刚才的一幕让她心有余悸,“林队,你没事吧?”
“没事。”林砚喘了口气,看了看被按在地上的男人,“把他带出去,交给外面的同事——我已经让他们在祠堂外待命了。”
苏晓点点头,拿出对讲机,联系了在外围埋伏的警员。很快,几名警员走进石室,将男人押了出去。
林砚捡起地上的笔记本,继续往下翻。后面的内容,大多是关于“影宗”的内部信息——原来“影宗”是一个隐藏了十几年的制毒团伙,头目就是去年在狱中“意外”身亡的“影哥”,而刚才被抓住的这个男人,是“影哥”的得力手下,代号“刀疤”。
“影哥”死后,“刀疤”接手了“影宗”,继续在各地寻找隐蔽的地点制毒,这次选中古镇,就是因为古镇偏僻,交通不便,而且祠堂的地下石室隐蔽性极强,不容易被发现。
笔记本里还记录了下一批“黑灰毒”的交易时间——就在三天后,地点是古镇外的废弃码头。交易对象的名字被涂黑了,只留下一个代号:“蛇”。
“三天后?”苏晓凑过来看了一眼,“那我们得赶紧布置,不能让他们交易成功。”
林砚点点头,又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画着一张地图,标注着古镇里另外几个“藏毒点”,其中一个就在德仁堂的后院,还有一个在古镇东头的废弃磨坊。
“看来我还还有很多事要做。”林砚合上笔记本,目光变得凝重,“先去德仁堂后院看看,然后再去磨坊。”
两人沿着石阶往上走,刚走出地下石室,就看到几名警员押着周老栓走了进来。周老栓的双手被铐着,头低得很低,脸上满是悔恨。
“林警官……我错了……”周老栓的声音带着哭腔,“是刀疤逼我的,他说要是我不帮他,就杀了我全家……我没办法啊……”
林砚看着周老栓,心里五味杂陈。周老栓虽然参与了制毒,但也是受害者,被刀疤威胁着不敢反抗。“你放心,我们会调查清楚,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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