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象殿内,那因双生武魂与先天二十级魂力而引发的惊天震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激起的波澜久久未能平息。璀璨的九彩光华与那冻彻灵魂的极致寒意虽已收敛入秦墨体内,但空气中依旧残留着令人心悸的能量余波,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见证历史诞生的肃穆氛围。
几位宗门长老的目光依旧死死地盯在秦墨身上,那眼神复杂无比,混杂着难以置信的震撼、狂热的欣喜、以及一丝面对未知事物本能的敬畏。他们呼吸粗重,胸膛剧烈起伏,显然还未从方才那接连不断的冲击中完全回过神来。
宗主秦渊,这位站在大陆巅峰的极限斗罗,此刻深吸一口气,那仿佛能承载山岳的胸膛微微起伏,强行将翻腾的心绪压下。他眼眸中慑人的精光缓缓内敛,恢复了往日的深邃与威严,但若仔细看去,便能发现那深邃之下,涌动着比以往更加炽热的期盼与决断。
他大手一挥,一股无形的磅礴魂力温和却不容抗拒地弥漫开来,将殿内无关的侍从与护卫尽数屏退。顷刻间,偌大的万象殿内,只剩下秦渊、秦昊、秦墨祖孙三人,以及那寥寥几位核心长老。殿门缓缓闭合,发出沉闷的声响,将内外隔绝成两个世界。
光线略显昏暗的大殿更显肃静,唯有众人沉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秦渊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长老,最后落在神色平静、仿佛刚才引发滔天巨浪并非是自己的孙儿秦墨身上。他沉吟片刻,声音低沉而缓慢,却带着一种穿透历史的厚重感:“墨儿,你可知,我万象宗传承无数代,为何始终恪守祖训,避世不出,在这星斗深处偏安一隅,即便拥有足以撼动外界的力量,也从不轻易涉足大陆纷争?”
秦墨抬起漆黑的眼眸,摇了摇头。关于宗门的核心秘辛,他此前年龄尚小,并未接触太多,只知宗门强大而神秘,隐世是铁律。
秦昊站在父亲身侧,神色也变得无比肃然,显然,接下来要讲述的,是宗门最为核心的传承之秘。
秦渊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重的殿墙,望向了无尽悠远的时空长河,缓缓开口:“只因我万象一脉,血脉源头,并非纯粹的人类之血。”
第一句话,便石破天惊!
秦墨平静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一丝细微的波澜。
秦渊继续道,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古老的神秘:“据宗门最古老的祖籍残卷记载,我族先祖,于上古洪荒时代,曾与一尊诞生于虚空乱流、执掌空间法则的至高神兽——‘虚空鲲鹏’,有过一段极深的因果纠缠。有言是先祖曾助其脱困,有言是得其垂青,赐下一滴本源精血……真相已湮灭于时光。唯有一点可以肯定,自那以后,我秦氏血脉之中,便融入了一丝微乎其微,却真实存在的——‘虚空鲲鹏’血脉!”
“虚空鲲鹏……”秦墨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即便只是名号,也仿佛能感受到其遨游太虚、掌控空间的无上伟力。
“正是这一丝神兽血脉,”秦昊接口道,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骄傲与无奈,“赋予了我族弟子觉醒的武魂,大多与空间、元素等至高法则有着天然的亲和,强大、诡异、莫测!远非外界寻常武魂可比。你父亲我的武魂‘虚空镜’,你爷爷的‘裂天戟’,皆蕴含一丝空间威能。”
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老喟叹道:“福兮祸之所伏。这非人的神圣血脉,既是恩赐,亦是原罪。上古年间,我曾祖辈因这特殊血脉,曾引来无数觊觎与灾劫。有强大魂师欲研究我族血脉之秘,有帝国欲奴役我族为战争利器,更有邪魂师欲行那吞噬血脉的邪恶勾当……那段岁月,堪称黑暗,宗门几乎遭遇灭顶之灾,先辈血流成河,十不存一。”
另一位面容枯槁的长老眼中闪过痛楚之色,仿佛传承的记忆仍在灼烧:“至危之时,一位惊才绝艳的先祖力挽狂澜,他 Burn(燃烧)生命,启动上古遗阵,将宗门最后火种迁入这处洞天福地,并立下血誓祖训:后世子孙,非天地大变、宗门存亡之秋,永世不得出此山谷,以免血脉之秘再现人间,再招灾祸!”
秦墨静静地听着,心中恍然。原来这避世之举,并非固步自封,而是先辈用血与火换来的生存之道,是一种沉痛的保护。
秦渊的目光重新聚焦于秦墨,变得无比锐利,他指向秦墨左手那已然隐去、却仿佛无处不在的九层妖塔虚影:“而你这武魂,变异得超乎所有典籍记载!它非但完美继承了我族空间属性的特质,其核心,更蕴含着一种……‘镇压’、‘封印’、‘容纳’的至高法则!这绝非普通的空间利用,这更像是……构建规则!”
他的目光又移向秦墨的右手,那里虽然空无一物,但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股蛰伏的、令人灵魂战栗的极致冰寒:“而你这未觉醒的第二武魂,其冰寒之纯粹、之极致,连我都感到心惊肉跳!那绝非普通的极致之冰,那更像是一种……本源规则的显化!甚至让我感受到了一丝……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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