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晏如心中不由一震——能让堂堂正四品府尹如此谦卑相待,此人的身份定然非凡。
她悄悄握紧扇子,脑海中迅速闪过念头:如此年轻,究竟是什么显赫身份?
此刻,沈述白端坐在上方,目光落在苏晏如身上,眼眸微眯,声音低沉而威严地命令:“抬头。”
他的声音充满压迫,那凌厉的眼神更是让人无法直视。
苏晏如缓缓抬头,却有意只注视着桌上的惊堂木,坚决不望向那个令人敬畏的男子。
或许旁观者会误以为她深受恐惧之苦,然而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不过是稍显心虚罢了。
那男子的气息过于威猛,即便是公堂之上的衙役亦噤若寒蝉,周遭静谧至极,似乎连彼此的心跳声都能清晰听见。
苏晏如机敏地洞察到对方目光中暗藏的杀意,连她腕间的小白蛇亦感受到了威胁,不安地昂首,发出声声吐信。
她轻轻地按下蛇头,这一细微之举,早已落入沈述白的视线之中。
他的目光扫过她腕上的竖瞳小蛇,眉头微微一蹙。
“霸霸?”他手持那张文谍,语气平淡地发问。
苏晏如并未立即回应,缓缓抬起目光,只见他正拿着她的身份文谍。
她默然不语,男子目光扫来,苏晏如方才点头应道:“是的,学生名唤霸霸。”
“京城人士?”
“正是,京城人士。”苏晏如语气平和。
沈述白轻轻敲击桌面,“死者身在你的客房,可是你所为?”
“非我为之。”
“如何证明?”
苏晏如抬起头,坦然地迎上男人的目光:“只要大人将那人引见于此,我便能以事实明证自己的清白。”
“何人?”
男子斜靠椅背,虽然刚解毒,倦意未消,但那股威势却未曾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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