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着刮过四合院,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打着旋儿往人裤腿里钻。
天儿是真冷了,家家户户的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烟囱里冒出的煤烟都显得有气无力。
贾家的日子,就像这数九寒天,一天比一天难熬。
自从断了李副厂长那条线,又经历了厂里那场风波,秦淮茹在厂里抬不起头,工资待遇也受了影响,那点微薄的收入要养活五张嘴,其中三个还是半大孩子,简直捉襟见肘。
粮本早就见了底,家里那点棒子面撑不了几天了。
棒梗正是能吃的时候,天天嚷着饿,小当和槐花也面黄肌瘦,看着就让人心疼。
贾张氏除了唉声叹气、骂骂咧咧,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反而因为吃不饱饭,脸色越发阴沉,骂得也更难听。
秦淮茹看着空荡荡的米缸和面袋,心里像压着一块冰。
傻柱那边,自打回了食堂就被王水生看得死死的,别说饭盒,连口剩菜都难带出来。
而且傻柱自己也降了工资,又因为相亲屡屡失败,心情郁闷,对她似乎也不像从前那么有求必应了。
走投无路之下,秦淮茹只能把目光再次投向院里唯一可能还有点余粮、又或许会发发善心的人——一大爷易中海。
这天傍晚,估摸着易中海该下班了,秦淮茹对着那面模糊的镜子理了理头发,又用力搓了搓脸,让苍白的面色看起来红润些,这才硬着头皮出了门。
易中海家刚吃完饭,一大妈正在收拾碗筷。
看到秦淮茹进来,一大妈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神色。自打上次易中海明确拒绝再接济贾家后,秦淮茹就很少上门了。
“淮茹来了?吃了没?”一大妈客气地问,手里的活却没停。
“吃…吃过了,一大妈。”秦淮茹勉强笑了笑,目光却看向正坐在桌边剔牙的易中海,“一大爷,我…我有点事想跟您说说…”
易中海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年月,晚饭后上门,还能有什么事?他慢悠悠地放下牙签,对一大妈摆摆手:“你先去刷碗吧。”
一大妈看了秦淮茹一眼,没说什么,端着碗筷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易中海和秦淮茹。
昏黄的电灯泡下,秦淮茹局促地站着,手指绞着衣角,脸上带着讨好的、却又难掩憔悴的笑容。
“一大爷…”她声音低低的,带着哭腔,“家里…家里实在揭不开锅了…棒梗他们饿得直哭…您看…您能不能…再借我点棒子面?等发了工资,我一定还!我保证!”
易中海没立刻说话,而是上下打量着她。
秦淮茹今天穿了件旧棉袄,腰身却依旧勒得细细的,虽然脸色不好,但那股成熟女人的风韵和楚楚可怜的劲儿反而更明显了。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含着泪看着你的时候,确实容易让男人心软。
他想起之前自己断了贾家接济的决定,本来是想逼秦淮茹更依赖自己,或者转而控制傻柱,没想到这女人硬撑了这么久。
看来是真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
“淮茹啊,”易中海叹了口气,摆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不是一大爷不帮你。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我那点定量,也就刚够我们老两口糊口。再说,老这么借,也不是长久之计啊…”
秦淮茹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她噗通一声竟跪了下来!“一大爷!我求求您了!就这一次!最后一次!孩子们不能饿死啊!您是大院里的管事大爷,不能见死不救啊一大爷!”她哭得肩膀耸动,声音凄切。
易中海被这突然一跪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心里却隐隐有一丝扭曲的满足感。
看,曾经对他若即若离、甚至有些利用心思的女人,如今也不得不跪下来求他。
他起身,假意去扶她:“快起来!这是干什么!让人看见像什么话!”
他的手抓住秦淮茹的胳膊,入手处是棉袄下纤细的臂骨和柔软的触感。
秦淮茹就着他的力道站起来,却因为跪得猛,腿一软,身子晃了一下。
易中海顺势另一只手也扶住了她的腰,看似搀扶,实则在那不堪一握的腰肢上若有似无地捏了一把。
秦淮茹身体猛地一僵,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瞬间止住了哭声,脸上掠过一丝惊恐和恶心。
但她不敢挣脱,甚至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
易中海感受着掌心那片刻的温软,看着她逆来顺受、不敢声张的样子,一股久违的、属于男人的燥热猛地从小腹窜起!他扶着秦淮茹胳膊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下滑,握住了她的手。
秦淮茹的手冰凉,手指因为常年干活有些粗糙,但依旧能感受到女性的柔软。
易中海握着那只手,手指看似无意地在她手背上摩挲着,语气却变得“慈祥”起来:“唉,罢了罢了。
谁让我是院里的一大爷呢。总不能真看着孩子们挨饿。”
他拉着秦淮茹的手,走到里屋粮缸旁,这才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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