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祭当天的晨晖刚刺破恒河的薄雾,灵苗田的愿力盾就亮起了最盛的光。
每一朵心愿花的梵文都在高速旋转,将灵脉灵气拧成一道金色的光柱,直冲天穹,像在向三界宣告护生的决心。
阿宁带着孩子们站在祭台边缘,手里捧着装满灵果的竹篮,孩子们的短咒声比往日更响亮,灵果的金绿光与愿力盾的光缠在一起,在祭台周围织成一道柔软的光网。
“阿宁哥,你看!好多生灵都来了!”小娑指着远处的山道,眼里满是惊喜。
阿宁顺着小娑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山道上挤满了生灵。
有扛着灵苗的农夫,有捧着供品的祭司,有扇动着翅膀的迦楼罗族,甚至还有几个带着灵脉水的阿修罗,他们都朝着祭台的方向走,脸上带着对马祭的期待。
“是啊,大家都想护灵脉。”阿宁笑着点头,心里的暖意像灵脉水一样漫开来。
他想起之前残魂散布谣言时,还担心生灵们会被误导,现在才明白,真心护生的人,从来不会被邪念骗走。
萨蒂站在圣火旁,正用灵脉水给圣火添料,腕间的蛇鳞泛着柔和的红光。
圣火的琉璃光在她的照料下,变得格外明亮,连空气里都飘着温暖的灵气,路过的生灵只要靠近圣火,脸上的疲惫就会消散,眼里的光也会变得更亮。
“萨蒂姑娘,圣火的光真暖。”一个年迈的农夫走过来,手里捧着一把灵苗种,“这是我家最好的灵苗种,想撒在灵苗田,帮着护马祭。”
萨蒂笑着接过灵苗种,帮农夫撒进灵苗田:“谢谢您,这灵苗种肯定能长得很好。”
农夫笑得眉眼弯弯,转身加入了祈福的队伍,嘴里还念着“护生无界”的短咒。
达刹站在祭台主位旁,灵脉玉佩的光扫过每一个赶来的生灵,确认没有黑丝残留后,才松了口气。
他看着眼前热闹的景象,胸口的琉璃莲亮得纯净——之前的犹豫和执念,此刻都化作了护生的决心,他暗暗发誓,一定要让马祭顺利举行,让“护生无界”的理念传遍三界。
“达刹盟主,生灵们差不多到齐了,可以准备开始仪式了。”弥生走到达刹身边,法源净世钵的光映出祭台周围的景象,没有任何异常。
但弥生的眉头却微微皱着,指尖的琉璃光轻轻颤抖——他刚才窥到的未来片段,比之前更清晰了:圣火的光突然变暗,萨蒂为了护住圣火,往前多走了两步,就是这两步,让残魂的黑丝缠上了她的元神。
“弥生世尊,怎么了?”达刹察觉到弥生的异样,关切地问。
“没什么。”弥生摇摇头,将不安压下去,“只是觉得,残魂太安静了,安静得有些反常。”
他转向萨蒂,语气比之前更严肃:“萨蒂,仪式开始后,你一定要守在圣火旁,不要离开圣火超过三步,就算圣火的光有变化,也不要慌,我会用琉璃光帮你稳住。”
萨蒂认真点头:“我记住了,绝不离开圣火超过三步。”
湿婆也从灵脉核心方向赶来,腕间的伐苏基蛇鳞泛着警惕的红光:“灵脉核心那边很安静,残魂的秩序印没有动静,但我总觉得,它在憋大招,可能会在仪式最热闹的时候发动。”
“我知道。”弥生点头,钵底的光转向灵脉核心,映出秩序印的景象:印上的梵文正慢慢旋转,黑丝的浓度比之前更浓,还泛着一丝萨蒂元神的气息,“残魂在等仪式达到高潮,生灵的愿力最盛的时候,引爆秩序印——它想借生灵的愿力,强化‘秩序执念’,让所有人都被它操控。”
达刹的脸色微变:“那我们要不要提前发动愿力盾,护住生灵?”
“不行。”弥生摇头,“愿力盾需要和仪式的节奏同步,提前发动会打乱灵气,反而给残魂可乘之机。我们只能等,等残魂先动手,再反击。”
他顿了顿,补充道:“湿婆副盟主,仪式开始后,你守在灵脉核心附近,一旦秩序印发动,立刻用业火牵制;达刹盟主,你主持仪式,稳住生灵的心,不要让大家恐慌;我守在愿力盾中央,用法源之力监控秩序印,同时护住萨蒂和孩子们。”
两人点头,立刻按计划准备——湿婆转身往灵脉核心方向走,沿途在灵脉边布下最后一道业火符;达刹整理好祭服,拿起灵脉玉佩,准备开始仪式;萨蒂则留在圣火旁,将灵果的光铺在圣火周围,形成一道双重防护。
辰时一到,达刹举起灵脉玉佩,高声喊道:“三界护生马祭,现在开始!”
玉佩的光瞬间暴涨,化作一道金色的光,笼罩在祭台上方,愿力盾的光也跟着暴涨,与玉佩的光缠在一起,形成一道更坚固的屏障。
生灵们纷纷举起双手,念着“护生无界”的短咒,声音整齐而响亮,震得灵脉水都泛起了涟漪。
小娑带着孩子们,将灵果撒在灵苗田周围,灵果的光与灵苗的光缠在一起,让灵苗长得更壮了,叶片上的“护生”梵文也变得更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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