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旭在卡玛泰姬住了下来,每日潜心修炼,极少外出,偶尔与古一法师交流修行心得。如今,他已踏入“有相心”的知微境界,而这位至尊法师则达到了舍归之境,距离最高的造化仅一步之遥。
转眼间,大半年过去……
这天,正在静修的方旭忽然心有所感,走出自己的小院,来到道场。只见古一法师和莫度男爵静立原地,似乎在等待什么。
发生什么了?
方旭略感疑惑,走近几步,却意外发现古一法师的脸上竟带着一丝罕见的紧张。这可真是稀奇,他从未见过这位至尊法师露出这样的神情。
“要不……还是我去吧?他恐怕……”莫度男爵无奈地开口。师尊这种做法并非第一次,有人因此突破极限,但也有人一蹶不振,彻底丧失修行的勇气。
“等等……”古一法师抬手制止,眼中浮现期待。
嗡——一道不甚规整的火花浮现,缓缓旋转成传送门。下一秒,史蒂芬·斯特兰奇从珠穆朗玛峰跌跌撞撞地跨出,扑倒在地,冻得浑身发抖,连话都说不出来。
古一法师瞥了他一眼,满意地笑了笑,转身离去。莫度男爵和另一名弟子上前,将史蒂芬抬回房间,施展治愈法术为他疗伤。
“这种事……师父不是第一次干了吧?”躺在床上的史蒂芬摸了摸发烫的额头,苦笑着问道。
“噗!哈哈哈……”莫度男爵忍不住笑出声,“当年我也差不多,不过没你这么惨。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经此一役,史蒂芬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法术修行突飞猛进。精神力暴涨的他学习速度提升了十倍,甚至拥有了过目不忘的能力。有段时间,他还跟着方旭学习华夏武术,打磨体魄。
古一法师对他寄予厚望,甚至亲自请方旭指导他。然而,在理解“气”这一概念时,史蒂芬再次遇到了障碍。就像当初接受魔法时的纠结一样,他始终难以突破这种知见障。不过,天才终究是天才,在方旭用“物理”方式解释后,他很快便领悟了。
方旭也曾向古一法师学习魔法,尽管只掌握了最基础的次元空间收纳术,但他由此明白,魔法修行就像将自己变成一个USB接口,接入天地万物与多元宇宙这台庞大复杂的超级计算机,借取其中的力量为己所用。
他们的精神力量不断增长,如同计算机的内存般持续扩容,而所能连接的能量层次,则代表着他们的修为境界。
此时的史蒂夫已经能够调动整个地球的自然能量,理论上他的空间传送门可以抵达地球任何角落。
当然,这只是理论可能。像数万米深的海底那种地方,他可没有方旭那样强横的肉身,贸然前往只会被水压碾成碎末。
武道修炼以为根基,这种修行讲究以自身为原点,观察万物运转,通过感悟天地法则来强化己身。这与魔法修行形成鲜明对比,难怪史蒂夫会感到不适应。不过方旭也只是受古一法师所托,传授了些基本功——内气修炼、劲力运用以及几套基础功法,足够让这小子身体素质大幅提升了。
在教导过程中,方旭发现史蒂夫·斯特兰奇有着独特的心境特质,类似佛门慧根却又不同。他的心智更为务实,缺少佛家那种超然物外的空灵气质。
......
某个深夜,正在静修的方旭突然睁眼,身形连闪出现在卡玛泰姬藏书阁外。就在他要冲进去时,古一法师凭空现身拦住了去路。
古一?
方旭不解地望着对方。藏书阁内传来的邪恶气息浓烈得近乎魔物,这位至尊法师为何要阻止他?
稍安勿躁,我想看看他的应对。古一法师指尖轻点,藏书阁内的景象立即呈现在二人面前。
画面中,一个浑身缠绕邪气的凶戾男子闯入藏书阁,瞬间击倒了史蒂芬、莫度和王。
走吧,去现场看看。
随着空间波动,古一法师带着方旭穿越传送门来到伦敦上空,俯瞰着史蒂芬·斯特兰奇与卡西利亚斯及其党羽在圣殿中的激战。
不得不说,这个叛徒实力超群,在空间魔法运用上比莫度男爵更胜一筹。但史蒂芬不愧是气运眷顾之人,虽然狼狈却接连击败对方手下。更令人意外的是,他竟获得了魔浮斗篷的认可,在这件神器的帮助下最终战胜了卡西利亚斯。
该我们出场了。古一法师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孩子现在需要心理疏导,毕竟他刚经历了生死搏杀。
传送门再度开启。当他们现身时,莫度男爵也已赶到,目光在史蒂芬身后的魔浮斗篷上停留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异样。
干得漂亮,史蒂夫!方旭笑着称赞道。
史蒂夫·斯特兰奇:......
所以两位老师刚才就在旁边看戏,看着我拼命是吧?呵呵......
“那个叛徒绝不会轻易退走……他一定还有后手,我也该出手了!”方旭侧头瞥了古一法师一眼。
他清楚记得——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这位至尊法师会遭卡西利亚斯偷袭,从高空坠落而亡。不,准确来说,那时的古一完全有能力自救,只是他选择了放弃。但对古一这等强者而言,死亡早已失去意义,他的修为早已超脱,精神体无需依附肉身而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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