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他现在到底是谁?!
就在那诡异的低语声逐渐变得响亮,甚至开始在空旷的溶洞中引起微弱回音的时候,小王的身体突然剧烈地颤抖起来,他猛地抱住自己的头,发出了痛苦至极的嘶吼!
“啊——!!滚出去!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他的嘶吼声中,夹杂着属于他自己的、充满恐惧和挣扎的意识,与那冰冷的、非人的低语激烈地对抗着!
老烟枪脸色大变,也顾不得伤势,猛地扑过去想要按住他:“小王!稳住!心神守住!”
我也挣扎着想要过去,但身体的虚弱让我根本无法快速移动。
小王的挣扎越来越激烈,眼中时而空洞麻木,时而恢复清明充满痛苦,那诡异的低语和他自己的嘶吼交替响起,在这死寂的溶洞中显得格外瘆人。
突然,他挣扎的动作猛地一停。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越过了试图按住他的老烟枪,直直地看向我。
那一刻,他的眼神,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静。一种洞悉了一切,带着怜悯和嘲弄的平静。
他用一种异常清晰的、混合着他自己和王守人特点的、冰冷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
“轮回……未曾终结……祂的……眼睛……仍在……注视……”
“一切……皆是……囚笼……”
话音落下的瞬间,他眼中的异状如同潮水般退去,身体一软,彻底昏死了过去。
溶洞内,再次恢复了死寂。
只剩下老烟枪粗重的喘息声,和我因为那句话而骤然冻结的呼吸。
祂的眼睛?仍在注视?
一切皆是囚笼?
我们……真的逃出来了吗?
还是说,仅仅是从一个较小的囚笼,跌入了一个……更大的、我们尚未察觉的囚笼之中?
腕间那沉寂的诡镯,似乎极其轻微地、冰冷地……刺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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