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晟癸和王后玉竹一左一右坐在主位上,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疲惫。
殿外,狂风呼啸,吹打着宫殿的门窗,发出阵阵刺耳的声响,仿佛是命运的警钟在敲响。
“子荔,父王和你母后还有要事相商,你先出去玩吧。”晟癸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慈爱和无奈。
“好,父王。”年幼的子荔蹦蹦跳跳地跑出宫外。
此时,宫殿内只剩下国王和王后,二人四目相对,千言万语涌上心头,却不知从何说起。
过了一会儿,晟癸充满无限怜爱地说:“玉竹,这些年让你辛苦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仿佛被岁月的风沙磨砺过。
“夫君,这些年你更不容易,日夜为国操劳。”玉竹温柔地回应道,她的眼神中充满对丈夫的理解和心疼。
“这些年朕因国事繁忙,没能抽出更多时间来陪你,真是问心有愧啊。”晟癸自责地说道,他的目光落在玉竹略显憔悴的脸上,心中满是愧疚。
“快别这么说,臣妾每天操持后宫,抚养孩子,也没有很好的关心照顾你,你的鬓角都发白了。”玉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晟癸的鬓角,眼中泛起了泪花。
“是啊,想当年,意气风发,金戈铁马,心中充满雄心壮志,可谁知白驹过隙,倏然而逝,转眼间我们就老了。”晟癸感慨地说道,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年轻时,那征战沙场、纵横捭阖的岁月。
“这一切都是自然规律,夫君也别太在意。”玉竹安慰道,她知道,此刻丈夫的心中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本以为能早立太子,卸掉重担,颐养天年,没想到天不如人所愿,如今又遇上这泼天灾祸,真是大荔不幸、部族不幸啊。”晟癸长叹一声,眼中满是忧虑和无奈。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夫君别太忧虑,小心愁坏身子。”玉竹心疼地说道,她紧紧握住晟癸的手,仿佛要给他力量。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场灾祸。”晟癸喃喃自语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无助。
“夫君还是及早打算。”玉竹提醒道,她知道,此刻必须要做出决断了。
“子荔少不更事,刚才能说的都给他说了,不知他能不能记下。”晟癸担忧地说道,他希望年幼的子荔能够明白自己的苦心。
“子荔是个聪慧的孩子,也许莲花印记能让他逃过这场劫难,倘若如此,我们大荔戎部族的希望都要寄托于他身上了。”玉竹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她相信,子荔有着非凡的命运。
“除此之外,夫君可有万全之策?”玉竹问道,她知道,这是一场关乎国家生死存亡的危机,必须要有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
“哪里有什么万全之策,三全之策应该还行。我们的孩子有十二个,长子多耒二十有六了,已长大成人,能够独当一面了,朕早想立他为太子,只是因为诸事烦心,没能颁布诏书,还是等这场灾难过后再说吧。”晟癸说道,他的心中有着自己的考量。
“夫君,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世事难料,夫君还是要做最坏的打算。”玉竹提醒道,她深知局势的严峻。
“是啊,朕打算派心腹之人,将十一位王子秘密护送出宫,一部分送到义渠,一部分送到晋国,不知玉竹是否同意?”晟癸说出自己的计划。
“晋国与我国结盟,将他们送到晋国,想必晋出公也不会太过为难。当年西戎灭国之时,义渠见死不救,现在将他们送到义渠是否可行?会不会遭到义渠的出卖?”玉竹担忧地问道,她对义渠的态度心存疑虑。
“玉竹莫要太过担心,说到底义渠与西戎乃同根同族,当年秦穆公征西戎,携雷霆之势,连灭二十余国,义渠也自顾不暇,未出手相救情有可原。现在我们遇到危难,请他们秘密收留几个王子,想来应该不成问题。”晟癸解释道,他希望玉竹能够放心。
“那子荔为何不将他们一同送出?”玉竹问道,她不明白丈夫为什么要留下一个。
“所谓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子荔年幼,身高尚不过车轮,秦军虽然残暴,还不至于斩尽杀绝,这样就会有三种选择,比一种选择更为稳妥,至于结果如何,都是他们的命数。”晟癸说道,他的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切但凭夫君安排。”玉竹说道,她知道,此刻只能相信丈夫的判断。
“来人,传众王子进殿。”晟癸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在宫殿中回荡。
侍者喊道:“传众王子进殿。”不多时,进来十二个高低错落的孩子,其中大的二十多岁,小的只有五六岁。
众王子来到大殿,单膝下跪,齐声说道:“参见父王,参见母后。”
晟癸和玉竹看到眼前一群生龙活虎的孩子,心中充满无限怜爱,眼见这些骨肉即将生死离别,王后禁不住泪眼迷离。
晟癸沉着冷静地说:“孩子们,眼前秦国即将攻打我们大荔戎国,为了安全起见,朕决定将你们秘密护送出宫,一个地方是晋国的王城曲沃,一个地方是义渠的王城邠城,大王子多耒送曲沃,最小的王子子荔留王城,其余的王子,地方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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