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奚洛。”我对着电话那头说道。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杂音,随后我就听到了奶奶的声音:“新年快乐啊,大侠。”
“你也新年快乐,奶奶。”
“你那里怎么有瓶子咣当的声音?”这一次说话的人又换回了奚洛。
“买了几瓶酒,打算喝一点。”
“昂……你回国了吗?”
“刚刚回来。”
“我听说刚回国的人不是都要倒时差吗?你一点都不困吗?”
没有奚洛的发问,我自己都忽略了这个问题,但是,我真的没有什么困的感觉,如实回道:“就算是有困意,这边的烟花声音这么大,也早被磨没了。不过,你们那边为什么这么安静啊?”
“我们这边属于乡下啊,而且乡镇里面都不让放烟花爆竹的,所以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声音……听听你那里的烟花声音也好。”
听完这番话,我似有所感,近乎神经般地问道:“你们家后面,是不是有一片很大的森林?”
奚洛沉默了一会儿回道:“是的,你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只能搪塞道:“那天,你不是跟我说你们要回扬州吗,我就上网查了一下扬州这座城市,发现这座城市森林面积还是挺大的,我就寻思着问你一嘴。”
“是这样吗……行吧,奶奶让我跟你说一声,元宵节之前欢迎你来我们这里做客。”
“行啊,有时间我就过去。”
挂断电话之后,我开始思考,奚洛的家后面果然有一片很大的森林,这个景色在我的梦里也出现过,我不由自主地想把它们联系起来,但是这只是一个梦啊,梦都是光怪陆离的,有什么值得推敲的呢?
我脑海中的想法,有一点左右脑互搏的感觉,我笑了笑,决意不再想这件没头没尾的事情。
回到海边的时候,姐弟俩正在对着抽烟,看上去还有一些艺术气息,烟花也被搬到了海边。
殷瑶看到我回来,给我扔了一个打火机,我接住之后,她说道:“来吧,买酒的同志,你来点第一束烟花。”
我装作把酒也扔给她们,但是在即将脱手的时候我突然收劲儿,她们已经伸出手准备接了,眼神也已经望向了半空中,就这样,她们被我耍了一下。
她们同时笑了一下,殷瑶抄起旁边的盒子就向我这里砸来……
我没躲,但是她没砸准。
我把酒给了她们,手拿打火机,走到了烟花旁边,快速点燃,然后向远处跑去……
就这样,我们的第一束烟花也绽放在了夜空之上,看上去也有一些特别。
我坐回她们的身边,打开一瓶青岛啤酒,一口气就喝掉三分之二,继续仰望天空,远处不计其数的烟花正在炸开。
韩风抽完烟也想开一瓶啤酒,被殷瑶一把抢了过去:“你等会还要开车,你不能喝酒。”
“什么呀……姐,今晚不会有人查的,没事,就喝一瓶。”
为了避免他俩继续扯皮,我把加特林带在身上,对她们说道:“来玩加特林了,手慢无。”
两人听闻此言,连忙带上了加特林,我们三个人一起倒数三二一之后,同时向远处发射加特林的子弹……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虽然没有什么后坐力,但是加特林会往后面喷一点粉,这些粉会粘在衣服上,粘在手上……
加特林的子弹就是小的烟花,三把加特林合在一起还是很有威力的,如果不仔细看,天空都像是被炸出了一个彩色的洞。
玩完加特林之后,我们三个依次躺在海边,我把双手垫在脑后躺在殷瑶边上,再一次发出那句感叹:人就应该活在没有天花板的地方!
纵使视觉和听觉都被烟花抢占了大半,星空依旧美丽,依旧耐人寻味。
这个夜晚,我们有好酒好肉,有良人作陪,有那么一瞬间,我真的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最后,六瓶啤酒我独自喝了四瓶,殷瑶喝了一瓶半,韩风在苦苦央求下喝了最后半瓶,韩风开车带着我们去了一家酒店,我们开了两间房,殷瑶在进房间之前问我:“刘绎同学,你不回家看看吗?”
我犹豫了一下回道:“一会儿吧,我自己回去,你们睡觉吧。”
殷瑶的神色有些踌躇,最后只是点了点头。
回房间在床上坐了一会儿,韩风裹着浴巾,手上拿着烟从浴室走了出来,对我说道:“哥,你为什么不抽烟啊?感觉现在不抽烟的男人都得有自己的精神氮泵,不然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动力。”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思考过,问一个人为什么不抽烟,就像是问泰山为什么不生长在我家门口一样,没有什么逻辑可以遵循。
于是我回道:“没有为什么,就是一直没有抽。”
韩风点点头:“那哥,你的精神氮泵是什么?”
“那个东西不是健身人群才会有吗?跟我有什么关系。”
“可是哥,我都听我姐说了,你是大老板啊,成为这么成功的人,应该心里都会有一种信念在支持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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