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吗......当这个名字再一次被别人提起的时候,我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就像是在经历下辈子,有人突然提起上辈子的事情一样。
这个被埋藏在我内心深处的名字,再一次被提起的时候,我觉得像是某一处的鲜花突然盛开了一般,在我内心绽放开来。
我管医生要来了我的住院证明,仔细看了一眼上面的签名,我确定那就是杜若的笔迹......
我不镇定了,立马跑回病房,拿起手机,给杜若打去了电话......
我期待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电话那头还是一汪死寂的湖水,没有任何的波澜。
依旧打了三次,没有一次令人满意。
我再次朝天台那个方向看去,这个角度,只能看到边缘部分没有人,看不到里面......我觉得也不会有人在这样一个天气,在天台上面逗留。
我也能理解,殷瑶在发现武汉下雪了之后,为啥要让我画画了,可能是她内心对于雪有一种执念吧。
我们的故事和雪是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的,从玉龙雪山,到初雪,再到现在,这可能是一种命中注定的羁绊,你我都逃脱不掉。
几缕思绪在我的脑海里面分庭抗礼着,像是乱麻一样缠绕着我的思路,无法抽离。
我用铅笔仔仔细细地画下来那处天台,周围的景色可能更好看,更迷人,可是我觉得这处最值得画。
晚上我原本想着不吃饭了,没想到虎哥给我送来了饭,虎哥没多说什么,不过我知道虎哥应该是知道我在骗他了。
我叫住即将离开的虎哥:“虎哥,你全名叫啥?”
“林虎......你呢?”
“刘绎。”这一次我说了真名,虎哥微微点头,随后从房间出去了。
没想到,我的忽悠轻易就被看穿,我应该多忽悠一些人,这样才能不断精进自己的技术......我吃完了饭,画早已画好,我没着急给殷瑶发过去,而是躺在床上,思索着这整件事情的顺序和逻辑。
为什么,住院证明上写的名字是杜若呢?也就是说,杜若把我送到了医院,但是再次消失了。
这个故事就和我去美国遇到的那个杜若很像......明明上一秒,那个杜若还跟在我的身后,下一秒, 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杜若,现在已经成为了神秘的代言词。
真的是伤脑筋啊......
我躺在床上,此时雪已经停下来了,整个空间都十分的静谧,突然,我听到敲打墙壁的声音:咚咚咚。
敲打的声音很轻,不过还是能够听清,看样子,应该是奚洛在敲墙。
我从床上下来,把耳朵凑到墙边,我发现她敲击的声音很有规律,那一瞬间,谍战片的剧情开始在我脑海中上演,这是啥密码吗?
我没学过,也不知道,只能试着敲了两下,不久,那边又传来了回应......我们就这么敲了一会儿墙......
墙兄,你顶住啊!我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
墙没有回应我,应该是默认了我们的做法。
由于床是靠墙的,她应该是躺在床上敲墙的,我的情况就没那么好了......这边有一个沙发,我得侧坐在沙发上,或者跪在沙发上才能敲墙,是一种极其怪诞的姿势。
就这么陪她闹了一会儿,我的手机响了起来,那边的声音也戛然而止,我走回去拿起手机,发现是周民打来的电话。
周民那边传来草丛的沙沙声,声音低沉,语气紧张:“来人了,刘哥,烂尾楼来人了!”
我的神经绷紧,语气尽量平静地回道:“行,你别紧张,来了几个人?”
“目前就看到一个......他开着一辆小轿车,好像没有别人了,就他一个。”
小轿车吗......一个人,看来他要拿的东西并不多啊。
“周民,你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录一个视频,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第一时间撤退,人身安全放在第一位,听清楚没有?”
“好的,我知道了,刘哥。”
我挂断了电话,开始思索刚刚得知的信息,烂尾楼去了一个人,开着一辆小轿车,如果要搬运那么多钱的话,不应该只叫一个人,正当我思考的时候,敲门声陡然响起。
没给我思索的时间,外面的人就推门进入,是杜少华!
他拎着一篮子水果,把水果放到我床头的桌子上,坐在我的旁边,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我和周民的谈话,其实,我说话的时候声音不大,但也难免被听到。
我注视着杜少华,没有开口。
杜少华笑着拍了拍我的被子:“这家医院的被子还挺软的,我想起来以前我得脑血栓的时候住的那家医院,被子特别硬,我跟护士说了好几次,我说我的被子特别硬,盖着不舒服,能不能给我换一套,他总是左耳进右耳出......真把我整的烦死了。”
我听着这番云里雾里的话,不知道从哪里开口,半晌,我追问:“那......后来是怎么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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