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森的魂体消失在实验室门口后,屋里的寒气还未散去,空气里残留的黑色雾气像细小的烟尘,在阳光透过窗户形成的光柱里缓缓浮动。
必安还举着哭丧棒,气鼓鼓地盯着门口,嘴里嘟囔着:“就这么让他跑了,太不甘心了!下次再让我碰到他,一定把他的魂体敲成碎片!”
八爷没理会他的抱怨,走到被炸开的显微镜旁,蹲下身仔细查看。镜筒的碎片散落在实验台上,上面还沾着淡淡的黑气.
八爷用指尖捻起一片碎片,眉头皱了皱:“他的魂体虽然受损,但怨念还很浓,短时间内肯定还会再来找麻烦。我们得尽快加固实验室的结界,免得他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再来篡改数据。”
木依走到八爷身边,看着实验台上的碎片,想起刚才钥匙发烫的感觉,忍不住问:“八爷,刚才邢森的魂体附在显微镜里,是不是因为这台显微镜里有什么东西吸引他啊?我总觉得这台显微镜有点不一样。”
“你说的没错。” 八爷站起身,从布包里拿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和一支朱砂笔。
“妄言鬼选择附身的物品,要么跟自己生前关系密切,要么就是能帮助他达成目的的东西。这台显微镜是你舅舅常用的,能接触到最核心的实验数据,邢森附在里面,既能随时了解实验进展,又能方便他动手脚。不过现在他跑了,我们正好可以用显真符探查一下,看看这台显微镜里有没有留下他的气息或者其他线索。”
木晓峰也凑了过来,眼神里满是期待:“显真符真的能查出线索吗?要是能找到他故意篡改数据的证据,我就能跟学校领导说清楚了。”
“放心,显真符专门用来探查邪祟留下的痕迹,就算邢森跑了,只要他在这台显微镜里待过,显真符就能让他的气息显形。” 八爷一边说,一边用朱砂笔在符纸上快速画着符文。
朱砂笔在符纸上划过,留下一道道鲜红的痕迹,像是有生命一样,慢慢变得灼热起来。
必安凑到八爷身边,好奇地看着符纸:“八爷,你画的这道符跟之前的不一样啊,上面的花纹更复杂了。”
“这是加强版的显真符,邢森的魂体怨念重,普通的显真符不一定能让他的气息显形。” 八爷画完最后一笔,符纸上的符文突然发出一阵淡淡的红光,“好了,现在可以把符纸贴在显微镜的底座上了,那里是物品气息最集中的地方。”
木依自告奋勇:“我来贴吧!刚才钥匙在显微镜上有反应,说不定我贴符纸的时候,还能感觉到什么。”
八爷点了点头,把显真符递给她:“小心点,贴的时候集中注意力,如果感觉到有冰冷的气息,立刻告诉我。”
木依接过符纸,指尖刚碰到符纸,就感觉到一阵灼热,像是握着一块烧红的铁块。她深吸一口气,走到显微镜底座旁,小心翼翼地把符纸贴了上去。
符纸刚一贴上底座,就发出一阵刺眼的红光,紧接着,整个实验室里的温度再次下降,空气里的黑色雾气像是被吸引了一样,纷纷朝着显微镜聚拢过来,附着在符纸上。符纸的颜色慢慢变深,从黄色变成了深褐色,最后竟然变成了黑色,像是被墨染过一样。
“这…… 这是怎么回事啊?符纸怎么变黑了?” 必安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是不是邢森的魂体又回来了?”
八爷眼神凝重地盯着符纸:“不是他回来了,是他留在显微镜里的气息被显真符引出来了。你们仔细看符纸,上面好像有东西要显形了。”
众人顺着八爷的目光看去,只见黑色的符纸上,慢慢浮现出一张人脸 —— 正是邢森的脸!他的脸色铁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嘴巴微微张开,像是在嘶吼,脸上的表情狰狞又恐怖,仿佛要从符纸里钻出来一样。
“木晓峰!你以为你找到帮手就能赢我吗?” 符纸上的邢森突然开口说话了,声音尖锐刺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一样,“我告诉你,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会让你好过!你的实验数据,我会全部篡改,你的名声,我会全部毁掉!你这辈子都别想翻身!”
木晓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符纸上的邢森:“邢森!你太过分了!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你自己学术造假,难道还要拉着别人一起下水吗?”
“无冤无仇?” 邢森冷笑一声,脸上的表情更加狰狞,“你别忘了,三年前我女儿邢悦的实验事故,你也参与了调查!你明明知道她是被冤枉的,却还是跟着学校一起,把责任推到她身上!你跟那些人一样,都是伪君子!都是帮凶!”
木晓峰愣住了,眼神里满是疑惑:“邢悦的实验事故?当时学校调查后,明明是因为她操作不当导致的爆炸,我怎么会知道她是被冤枉的?邢森,你是不是搞错了?”
“搞错了?我看你是在装糊涂!” 邢森的声音越来越大,符纸上的黑气也越来越浓,“我女儿根本不会犯那种低级错误!是学校为了推卸责任,故意篡改了实验记录!你当时是系里的骨干教师,肯定知道内情!你却什么都不说,眼睁睁看着我女儿背负骂名!我恨你们!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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