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伟点了点头。
八爷缓缓展开手里的勾魂锁,银灰色的锁链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红光,随着他指尖一动,锁链轻轻晃了晃,发出细微的 “叮叮” 声,像是在呼应某种阴邪气息。
“都往后退点,” 他声音低沉,“勾魂锁遇邪祟会自动缠缚,别被波及,尤其是孩子。”
众人赶紧往后退,木依把木兮护在身后,静静拉着廖明明和廖伟往沙发边靠 —— 廖伟攥着姐姐的衣角,眼神里有点怕,却还是偷偷盯着王阿姨的方向。
必安则攥着帆布包的带子,眼睛瞪得溜圆,也盯着王阿姨,嘴里还嘟囔着:“要是真有鬼,我就用哭丧棒敲它!绝不让它欺负廖伟!”
八爷一步步走向王阿姨,勾魂锁的锁链慢慢伸长,前端的锁钩泛着越来越亮的红光。
离王阿姨还有两步远时,锁链突然 “嗖” 地一下弹出去,像有生命似的,精准地缠在了王阿姨的脖子上!
“啊!” 王阿姨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双手去扯脖子上的锁链,却怎么也扯不动 —— 那锁链像是长在了她身上,越扯反而缠得越紧。
她的脸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急促,眼里满是惊恐:“这…… 这是什么东西?快放开我!我要喘不过气了!”
八爷没有松锁,指尖轻轻转动,嘴里念着简短的咒诀。
随着咒诀声,缠在王阿姨脖子上的锁链红光更盛,隐约有一缕缕灰色的雾气从王阿姨脖子里渗出来,被锁链吸附着,慢慢聚成一团半透明的影子。
那影子越来越清晰,渐渐显露出人形 —— 是个半透明的老妇人,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最吓人的是她的舌头,足足有半尺长,拖在下巴下面,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她飘在王阿姨身前,眼睛里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浑浊的白,死死盯着客厅里的人,嘴角还挂着诡异的笑。
“鬼!真的是鬼!” 王阿姨看到那影子,尖叫一声,身体一软,就往地上倒。张力眼疾手快,赶紧冲过去扶住她,才没让她摔在地上。
王阿姨瘫在张力怀里,浑身发抖,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指着那半透明的影子,声音都破了:“就是你!就是你在我身上!就是你让我传那些闲话,害我跟晓棉他们吵架!”
那长舌鬼听到王阿姨的指控,发出一阵尖锐的笑声,声音像用指甲刮过铁皮,刺耳得让人耳朵发疼。
她的长舌头甩了甩,看向八爷手里的勾魂锁,眼神里满是忌惮,却还是嘴硬:“你少多管闲事!我附在她身上,跟你有什么关系?她自己爱传闲话,我不过是推波助澜罢了!”
八爷的眉头皱得更紧,手里的勾魂锁又紧了几分,那长舌鬼的影子瞬间变得淡了些,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叫。“你生前是这小区的张老太吧?”
八爷的声音冷得像冰,“十年前因为爱传闲话,被邻居指着鼻子骂,回家后气急攻心,突发脑溢血去世 —— 死后怨念不散,成了两舌鬼,专挑爱传闲话的人附身,靠吸食矛盾气为生。”
长舌鬼的影子猛地一震,像是被说中了痛处,尖叫着扑向八爷,却被勾魂锁牢牢拽住,根本近不了身。
“你怎么知道!” 她的声音带着疯狂的尖细,“我就是要传闲话!我就是要看他们吵架!他们生前骂我,死后我就要让他们不得安宁!”
王阿姨在张力怀里听得浑身发冷,眼泪流得更凶了:“我…… 我以前还跟张老太一起聊过天,她总跟我说谁家的坏话,我…… 我怎么就没发现她是鬼呢!我真是糊涂啊!”
木晓棉走过去,递了张纸巾给王阿姨,脸上满是复杂 —— 有后怕,有同情,还有点庆幸:“王阿姨,您也别太自责了,是这鬼太狡猾,您也是受害者。”
廖伟躲在廖明明身后,还是有点怕,却忍不住偷偷探出头,盯着那长舌鬼的影子,小声说:“她的舌头好长…… 还在动……”
他的声音不大,却让长舌鬼的注意力瞬间转移到他身上。长舌鬼盯着廖伟,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狠厉:“又是你这小东西!居然能看到我!等我摆脱这锁链,第一个就找你!”
“你敢!” 必安突然冲出来,把帆布包往地上一摔,哭丧棒 “咚” 地砸在地上,红穗子晃了晃,泛着淡淡的金光,“有我在,你别想欺负廖伟!我一棒子敲碎你的舌头,让你再也不能传闲话!”
长舌鬼被哭丧棒的金光晃得眯起眼睛,往后退了退,显然很忌惮这法器。
她盯着必安手里的哭丧棒,又看了看八爷手里的勾魂锁,眼神里的狠厉慢慢变成了慌乱,却还是强撑着。
“你们别得意!就算你们抓住我,这小区里还有人爱传闲话,我就算魂飞魄散,也能找到下一个附身的人!”
阿招这时往前迈了一步,手里的山神草叶子泛着翠绿的光,他将叶子轻轻一抛,叶子在空中转了个圈,落在长舌鬼的影子旁边,瞬间形成一个小小的光罩,将影子罩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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