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沿深眸色深深看了看唐逸,整个人像是与昏暗的包间融为一体,无比坚定的声音回绕整个包间。
“我做的决定从不后悔。”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这句话在将来的某天大雨滂礴里,犹如丧家犬般一字一句对着背影说他后悔了。
京城正是秋风瑟瑟的季节,温度刚好,慕颜辞提着礼物牵着贺心心站在贺家老宅大门口。看了看门牌,也许这是最后一次在这里住了。
管家上前接过慕颜辞手上的东西。
“少夫人,小小姐,老夫人在茶室等你们,念叨了好几次了”。
来到茶室,心心奔向贺奶奶怀抱,抱着脖子,亲了亲贺奶奶脸颊。
“老奶奶,想你了。”
慕颜辞来到贺奶奶面前,把女儿抱了下来,“心心,你现在长大了,老奶奶抱久了腰会不舒服。”
“没关系,难得抱抱,”随后吩咐佣人把心心带去儿童游乐区玩耍。
茶室贺奶奶和慕颜辞面对面坐着,贺奶奶倒了一杯泡好的大红袍,手轻轻推到对方面前。
慕颜辞接着抿了一口。
贺奶奶看着慕颜辞眼神沉了沉,那孙子什么眼神,放着家里的璞玉不要,去找外面的烂碎玉,心里叹了又叹。
“奶奶知道,这些年你委屈了,是那小子混账。”
“奶奶,这些年我也未能撼动他一分,他是真的不喜欢我,我也不想这样蹉跎下去,想给自己留点最后的骄傲,我想……,”
离婚二字还未说出来,就被贺奶奶打断,“你看,这是奶奶前几天托人在拍卖会买的玉手镯,是清朝末年的,给你。”
说着便握过慕颜辞的手带了进去。
慕颜辞连忙去摘玉手镯,被贺奶奶按住手。“我送你就收着,我年纪大了,也不知还有几年”。
“奶奶这么好,肯定会长命百岁的。”
慕颜辞走过去单膝跪地,抱着贺奶奶的腰,头靠在贺奶奶身体上。静静享受这一刻。等把离婚协议签了再跟奶奶讲。
到了晚上,贺沿深踏着月色来到贺家老宅门口,边往里走边脱下外套,“奶奶呢?”
管家上前接过外套跟上步伐,“老夫人休息了。”
“睡的真早,也不去打扰她老人家了。”
“大少爷需要用餐吗”?
“不用了,外面用过餐了。”
贺沿深来到来到二楼他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里面含书房,衣帽间,卫生间。
推开门,看到慕颜辞坐在化妆镜面前做护理。谁也没先开口,一时间安静的可怕,慕颜辞从镜子里观察着男人的表情,嘴角自嘲的勾了勾,对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贺沿深从衣帽间拿着家居服去了卫生间,站在卫生间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无表情。忽然想起唐逸的话,慕颜辞确实位大美人,身体的某些因子有点躁动,也就那么一瞬,被他按了下来。他不是重欲的人。
10分钟后从浴室出来,齐耳的短发带着水珠,脸庞的水珠经过脖子流到胸膛,慕颜辞听着脚步声,站在窗边转头瞥了一眼,禁欲的样子很想上前,成年人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她也不例外。可想到他和赵芜芜在一起的画面,什么都烟消云散。
“今晚你睡沙发还是床?”
“我睡沙发。”贺沿深走向沙发坐了下去,打开手机点头看着。
“你还挺绅士的”,慕颜辞低喃了一句,走到床边揭开被子躺了进去,关了灯。
而沙发处的手机光始终刺着她的神经,不知和哪位女人聊天,就算他好几个,他也最爱赵芜芜那位吧,赵芜芜攀上贺沿深,现在外面谁人不知她是贺沿深的心尖宠,赵家也跟着水涨船高了,想到这里,慕颜辞捏紧了被子,心中很不甘。
妈妈的死,慕家的萧条,赵家凭什么。始终记得妈妈生前常说那句,“颜辞,先避其锋芒,活下去。”午夜梦回,妈妈说这句话悲痛万分,没落的神情印在慕颜辞脑海久久无法释怀。
一夜睡的不踏实,慕颜辞醒来发现沙发早已没了男人身影。今天是贺奶奶的70大寿。化了个淡妆,穿了件白色连衣裙,戴着珍珠项链,红色的耳饰,恰到好的点缀,穿着3公分高跟鞋,一身素雅。
刚到楼梯口,往下看,大厅里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景象颇为热闹。
还好今天白家也会来,不至于太无聊。
贺沿深朝她走了过来停在楼梯口,眼神极其温柔,手掌朝她勾了勾,“颜辞,快下来,姑姑刚刚跟我念叨着你。”
慕颜辞内心讽刺,装什么,大家又不是不知道。何况都要离婚了,还演什么,演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吗?
等慕颜辞下了楼梯,贺沿深伸手想去牵慕颜辞的手,女人巧妙的躲开,扶了扶自己的头发。
男人脸色骤然冷下,嘴唇靠近耳朵,只两人听见语音,“这么不给面子,你还是第一位。”
女人嘴角扯了扯,“你不怕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吗?”
如果没有过多接触,在别人眼里也许只认为她是来参加贺老太太宴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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