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静静站在床边,双眸沉静的盯着女人,是那张熟悉的脸,眼角渐渐泛着猩红,身边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四年了”,嘴角又勾着苦笑。
而这时程意然渐渐转醒,等眼睛彻底适应房间内灯光。见床边的人是那张刻在心底熟悉的面孔,惊的直接坐在床头,脸上尽显局促,心口突跳不止,没针的那只手紧拽床单。把头偏向别处,视线不敢与唐逸对视。
唐逸仰了仰头,轻抬起手,擦掉眼角的那一滴泪,轻笑出声,“终于舍得回来了。”
程意然咬着嘴唇,极力控制眼里的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此刻本就脸色苍白的她,更显憔悴。
沉默片刻,满怀愧疚,“当年,对不起,唐逸”。
慕颜辞在他们背后看的一愣一愣的。
她这是找离婚律师,找出昔日情侣来。
上前,伸拉过唐逸手臂,认真打量着他的五官,好看的眉心渐渐紧拧。
心道:原来如此。
又偏头看向程意然,对她抬了抬下颚,示意是不是她想的那个结果。
只见程意然点了点头,眼含祈求又摇了摇头。
唐逸莫名的看着慕颜辞,眼底尽是疑惑。
贺沿深在沙发晦暗不已的盯着他们,起身上前直接把唐逸拉开几步。
唐逸咬了咬后牙,盯着贺沿深,“你干嘛?这种醋都吃。”
贺沿深甩给他一个冷眼警告。
唐逸又冲贺沿深说:“你把他们带出去,我跟她聊几句。”
贺沿深点了点头,朝门外走去。
慕颜辞跟厉洲自觉的走了出去。
病房突然寂静下来。
一人靠在病床沉默不语,一人站在床边冷气缠身。
最终唐逸先开口,“多久回国的?”
“前两天。”程意然低着头。
唐逸拉过旁边的椅子坐下,抬眸凝视着病床的人,见她身上衣服有些破烂。
眉心紧拧,“你这是怎么回事?”
程意然回避着男人的视线,拉高了被子,“没什么事。”
那么难堪的一幕不想被他知道。
唐逸看出她的意图,微眯着眼睛,语气几分冷淡,
“你隐瞒着,我就不会知道?”
程意然咬着嘴,没回答。
是她对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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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程意然那时是唐逸的律师助理,每天勤勤肯肯的跟在唐逸身后。
唐逸在法庭上临危不乱,在与当事人谈判时淡定从容,在调解时又温柔句句能入当事人的心坎。
就这样久而久之,她对唐逸产生了另样的情愫。
在一次员工聚餐后,那次唐逸喝多了,她作为助理送唐逸回家。
她把唐逸放在沙发,累的气喘吁吁坐在旁边,见他睡着了,她鼓着勇气看着唐逸的脸,惓念低念:“真好看。”
程意然眼角眉梢弯了弯,情不自禁的抬起手,圆润的指尖摸了摸他的眉眼,鼻头,大胆的拂过他的唇。
而这时唐逸直接坐了起来,一脸坏笑的看着她,“摸够了吗?”
程意然直接惊的后退几步,坐在地上,语无伦次,“你没醉?”
“那点酒还不至于醉。”唐逸淡淡说道。
程意然从地上起来,想着自己刚刚干的事,脸颊通红,心口突跳不停,
“那个……我先走了,唐律师。”
唐逸嘴角勾起笑意,“轻薄了我,就想走。”
“那,那你想怎么样?”
程意然咬着嘴唇,满眼星光问道。
唐逸笑着起身,拉着程意然手臂按在沙发上,眼里热情洋溢,“做我女朋友?”
他是喜欢她的,把她一步步带进他的圈套里。
程意然一顿,痴痴的望着他,梦寐以求的愿望,不带犹豫,“好。”
语落,唐逸温柔吻上了她唇,大掌带火伸进她的衣服……
这一夜,他们相互热情回应直到天亮
从这以后,他们过了一段幸福甜蜜的日子。
这一切又因当时一场经济案牵扯几十亿官司而打破。
当时被告人查到她跟唐逸的关系,程意然受被告方以家人生命为胁迫,在最后的庭审辩论中,她没把核心证据提交上去,这场官司唐逸以失败告终。
从法院出来,唐逸将程意然抵在车边,双眸带着恨意,歇斯底里问:“为什么?”
程意然流泪不止,嘴唇颤抖,“对不起,对不起……”
此刻,她很后悔,本来是一场稳赢的案子,却输了,她该和家人一起承受迫害,哪怕一起死掉,也不该毁了证据。
她愿意承受唐逸的一切怒火……
最后唐逸沉沉的盯着她看了很久,咬牙切齿说:“滚,我永远都不想再见你。”
他不要一个背叛过他的女朋友
程意然蹲在街边哭了很久……
她知道他恨自己,更没资格和他这样风光霁月的人在一起,就独自离开京城,再后来发现怀孕了,因为她爱唐逸,心里一直愧对唐逸,一人远赴国外生下孩子当给自己的爱情留一份念想。
后来,唐逸知道她是被 被告人以家人生命为代价,逼不得已,就联合贺沿深的权势把被告人一众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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