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遇到眼镜和络腮胡,我们汇合后赶往呼救地点。只见刁黎明和吴敌瘫坐在地,面前站着那个白衣女鬼——惨白的脸上扑着厚粉,乌黑的眼圈活像殡仪馆里化过妆的 ** 。
仗着人多,我正要上前试探,女鬼突然诡异地咧嘴一笑。等我眨眼再看,她却又面无表情,仿佛刚才的笑容从未出现过。她抬手一指,刁黎明就开始疯狂自扇耳光,边打边喊:我不是人!再也不辜负小翠了!直打得双颊肿胀,满嘴是血仍不停手。
女鬼缓缓收回手指,似乎有些不忍。接着发出一声尖笑,脸上的粉末簌簌掉落,竟流下两道血泪。
刁黎明突然狞笑着拔出刀,狠狠捅向自己腹部。见他中邪自残,那诡异的场面让我不敢上前阻拦。
变故来得太快——他猛地拔出血刀,转身就捅进吴敌后背。鲜血飞溅中,吴敌竟还在傻笑,连声说:杀得好!杀得好!
我急忙冲上去阻止,却见李亨利已抢先分开了两人。再抬头,那女鬼不知何时已退到远处,正呆呆地望着我们。
李亨利一记耳光抽醒刁黎明。他茫然四顾,突然捂着伤口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涕泪横流的样子惨不忍睹。
络腮胡急忙从口袋里翻出几个药包,分给大家为两人止血。李亨利给吴敌喂下一粒米黄色药丸,脸色阴沉地对我说:别管这 ** 了,让他自生自灭吧。
我心头一震,看他神情不似作伪,仔细检查刁黎明的伤口,发现并不深,简单包扎后应该无碍。李亨利仍在怒斥刁黎明,若非对方负伤,恐怕早已动手。
这是我首次见到李亨利如此暴怒。难道刁黎明并非中邪,而是蓄意行凶?若真如此,他很可能就是杀害红兵的凶手。
李亨利冷声道:跟了我这么久,连个孤魂都对付不了,简直废物!你们别分散,去青铜门那边等我。我体质特殊,或许能抗住强磁场,先过去探路。前半句训斥刁黎明,后半句交代我们。
张弦面露惧色,李亨利安抚道:放心,我死不了。张弦便不再多言,任他独自离去。连长生人都忌惮的地方,李亨利却敢独闯,其深不可测的实力令人心惊。
吴敌伤势较重,所幸未伤要害,止血后应无大碍。他方才倒地痴笑的模样诡异非常。若刁黎明真欲灭口,那女鬼很可能是同伙假扮——毕竟墓中早有人潜伏,还曾施放冷焰火相救。
这意味着我们不仅要提防墓中邪物,更要防备暗处的冷箭。对方既出手相救,必有所图,短期内我们还算安全。
我推测他们的目标是强磁通道后的墓室,这场冒险注定危机四伏。
我们在青铜门前苦等多时,仍不见李亨利归来。吴敌持续高烧说胡话,好在带着阿莫西林,退烧只是时间问题。
络腮胡提议转移至游殿悬棺处:万一李亨利引来凶煞,那里更安全。虽与刁黎明同伙,但这个建议确实为大家着想。
刚抵游殿,那女鬼再度现身。为防被缠,我们试图甩脱,却始终无法摆脱。络腮胡背着沉重的吴敌与我同行,刁黎明等人绕向游廊,打算合围将女鬼逼向青铜门。
我们轮番背负吴敌,这壮汉沉得像块巨石。几圈追逐下来精疲力竭,女鬼却如戏耍般忽隐忽现。
别追了,络腮胡低声道,祂在消耗我们体力。留着力气保命要紧。
我一听这话觉得有道理,心里顿时发慌,连忙找了个背靠墙壁的角落把吴敌放下。摸了摸他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可人还是昏迷不醒。
络腮胡递给我一支烟,我们边抽边闲聊。他说我们这是碰上鬼打墙了,被鬼迷了眼,在墓室里绕圈子,永远走不出去,不如省点力气,别被恶鬼耍得团团转。
我问他什么是鬼打墙,他解释道,民间也叫**阵,是野鬼迷惑人,让人在原地打转,要么累死,要么引到危险处害死。还有一种叫墓活鬼,是死去亲人变成的活尸鬼,因为留恋阳间回来找亲人,但鬼性凶残,控制不住就会把亲人吃掉。
我听得直冒冷汗,络腮胡安慰说这种大墓不会有墓活鬼,我们遇到的是附灵鬼。一般的鬼打墙说说话就能破,厉害的就得斗智斗勇。
正说着,突然发现吴敌不见了。我俩大惊失色,一个大活人居然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四处寻找时,又看见那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络腮胡低声说:打起精神,**阵再厉害也怕人的正气,咱们去会会她。
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我知道他有两下子,胆子也大了些。我故意高声喊:小倩别走,宁采臣来啦!把络腮胡逗得哭笑不得,以为我中邪了。
他摇头笑道:我盗墓这么多年,头回遇见你这样的活宝。
其实我心里怕得要命,说笑只是为了壮胆。转了半天还是在原地,我指着游殿说:胡子,去那边看看吧,咱们好像又进**阵了。
可每次快到游殿,就被女鬼惊扰走错路。连络腮胡这样的老手都破不了这迷阵。他停下来说:别走了,咱们被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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