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的危机解除后,我忍着剧痛握住“朱雀”的操纵杆。两尊巨神兵终于安静下来,张弦喊道:“都下来吧,万一小郭再失控,摔死人可不好看。”
李亨利率先落地,雷明紧随其后。我抬起手掌接住眼镜和吴敌,故意把受伤的刁黎明留在上面。他动弹不得,正好让我好好吓唬他。
突然,“青龙”一记横扫袭来,我慌忙格挡。剧烈的震动让刁黎明在上面鬼哭狼嚎。张弦劝道:“适可而止吧,先放他下来,现在不是算账的时候。”
我默不作声。等张弦用机械臂接他下来后,吴敌开口道:“倒斗这行最忌讳内讧。就算是对头,进了这种地方也得互相照应。否则宝贝没捞着,命先丢了。你害我一个,我必报复 ** ,队伍散了谁都没好处。”
李亨利阴沉着脸不说话。雷明打圆场:“这事也不能全怪小郭,小刁之前做得确实不地道,差点要了人命。”
刁黎明脸色变幻,辩解道:“我当时也是情急,没想害人。”我冷笑道:“情急就能拿我垫背?下次是不是该算计你老板了?”
他还在强词夺理,连李亨利都听不下去了。最后还是吴敌顾全大局:“要说恩怨,我和他的过节最大。但他既然敢往我身上泼脏水,差点害死我。不过既然大家都平安,除生死无大事。我做个和事佬,只要大家同心协力,这事就翻篇。”
刁黎明暴跳如雷,指着吴敌破口大骂。雷明赶紧拦住他。李亨利厉声道:“老吴都能放下,就你放不下?是谁杀了那个乡下小子,我心里有数。今天谁要是过不去这个坎,就是跟我李某人过不去,别怪我翻脸无情。”
我紧随着张弦前行,两尊巨神兵在前方开路,让后方的人行走时也能稍感安心。前方出现一处水洼,若非天然形成的积水,那必定就是目的地所在。在古墓探寻中,一旦发现神河,往往就意味着找到了主墓室的方位。水洼边缘残留着带血的痕迹,不知是何物曾从此处爬出。
水洼深浅难测,众人不敢轻易涉足,但它横亘在必经之路上,总得有人去试探深浅。吴敌与刁黎明因伤势在身,显然不适合下水——伤口若沾染不洁之水恐会感染,届时将成为沉重负担,甚至危及性命。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眼镜身上,我暗叫不妙。这些 ** 湖显然在盘算,眼下我与张弦操控着巨神兵,环顾四周,唯有眼镜最适合当这个探路石。
此刻我也难以替他解围,除非亲自代他涉险。若水中真潜伏着什么,不是他遭殃就是我倒霉。虽与眼镜交情匪浅,但终究未到以命相托的地步,这事确实需要慎重考量。
并非贪生怕死,只是觉得这般死去实在憋屈——在这尘封千年的地下陵寝中,像野狗般卑微地丧命,既非为崇高理想,亦非壮烈牺牲。正如某句话所言:我来到这世上,不该如此草草收场。
吴敌开口道:眼镜,一路上都是我们在护着你,现在该你出份力了。
眼镜显然心知肚明,脸上难掩惧色。他勉强笑道:老吴,你是行家,这种差事还得劳你多费心。
刁黎明闻言勃然大怒,指着眼镜鼻子骂道:费什么心!没看见我俩都挂彩了?让你下个水就推三阻四,光想着占便宜。队伍里最怕就是你这种货色,信不信老子一刀剁了你喂鱼!
众人沉默不语,似在等待眼镜表态。我与张弦分身乏术,心中焦灼:若真 ** 急了,索性假装巨神兵失控,先解决了这两个家伙再说。眼镜好歹是我们的人,此时若不施以援手,实在说不过去,我做不出这等薄情之事。
我猛地拉动操纵杆,巨神兵骤然后退,吓得众人慌忙闪避。刁黎明厉声喝道:小郭,你搞什么名堂!
我连声道歉:操作失误,那股执念又在干扰。吴敌警告道:小心点,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提议:要不我驾驶巨神兵下水试探?李亨利立即否决:不可。水深未知,若铁疙瘩沉底就麻烦了。人会游泳,巨神兵可不会。还是让眼镜试试吧,这点小事他定能胜任。
我暗骂这老狐狸自己不敢下水,却把眼镜往火坑里推,还轻描淡写说是。这水洼宽逾十米,是典型的神河构造,却不见神桥踪影——或许早已坍塌。人工搭桥或跳跃均不可行,唯有涉水一途。但上次遭遇海猴子的阴影犹在,今日恐怕真要在此止步。
这般距离即便张弦也未必能越过。李亨利既然能与广川王尸搏斗,通过应该不成问题——除非他先前所言皆是谎话。
我提议道:“李老板,不如你再施展轻功,踏水过去系根绳子,我们顺着绳子爬过去。刁黎明附和:是啊,老板刚才不是成功过一次吗?
李亨利明显一怔,面露难色。吴敌解释道:你们别为难老板了。之前能过去是因为水里有东西垫脚,现在那些怪物都被清理了,难不成你们真以为老板会飞?
没错!李亨利急忙接话,这样,眼镜绑着绳子下去探路,我们在岸上也好照应。眼看就要到手的冥器,可不能功亏一篑。我给你单独加十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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