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注视,老孙头无法再沉默,只好硬着头皮解释,说审过的稿件是如何被人篡改,自己又是何等无辜。
大家仔细听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心里各自盘算着利害。
最终,多数人愿意相信不是老孙头自己所为,毕竟这事对他并无好处。
但事故已然发生,绝不是一句“不知情”就能推卸责任的。
电台主编直接对孙乾说:“我刚得到消息,现在整个电台已经封锁,只进不出,所有和这案子有关的人都被带到这儿了。你也看看四周,有没有你怀疑的对象。”
老孙头环视一圈,除了几个面生的,剩下的都是他这一派的人。平日就算有摩擦,也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这事一旦没有真凶,屋里所有人都得被追责。
主编见他目光最终落在几个不认识的人身上,摇了摇头:
“别抱太大希望。对方既然做到这一步,肯定早有准备,不会这么容易让人揪出来。”
“如果抓不到人,老孙啊……你就自己担下来吧,别牵连大家。这样对你、对你家人、对所有人,都好。”
孙乾听出主编话里的威胁——是要他扛下一切,别再乱指认。
他再次看向四周,迎上一道道疏离而冷厉的目光,终于颓然点头。
没过多久,播音员最先被带走问话。
对方核实了他的身份、家庭背景,尤其仔细排查了他的社会关系,又逐字比对稿件内容,没发现异常,便让他签了字,带进保卫科的会议室,严令未经允许不得离开。
孙老头看着身边人一个个被叫去问话,直到凌晨,才终于轮到他。
老孙头年纪大了,只清早吃了一顿饭,熬到这会儿早已饥肠辘辘、头晕目眩。
他昏昏沉沉地被带进了审讯室。
审讯人员已经更换了两批,现在他们集中审问老孙头。
老孙头体力渐渐不支,有人拿来玉米饼,还给他倒了热水,语气温和地说:“孙副主编,先吃点东西垫垫,年纪大了,一天没吃饭,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
孙老头接过饼子,感激地点点头,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不时喝点水顺一顺。
看他吃得急,审讯人员神情也缓和不少。送饼的人一边陪他聊家常,问家里几口人、儿子在哪工作、孙子会不会爬、孩子可不可爱。
等老孙头渐渐放松,那人轻声问:“那份广播稿,是你写的吗?”
孙乾嘴里塞满饼,含糊地答:“嗯……新闻稿一般别人写,我只负责最后审核,有问题才改几句。”
话一出口,他猛地意识到说错了,抬头发现周围的人都盯着自己,才明白这是审讯的圈套,自己已经不知不觉承认了。
他使劲咽下嘴里的食物,带着哭腔说:“我确实审了稿,可这次我一个字都没改啊!你们看稿子上的笔迹,没有一处是我写的,不信可以验笔迹!”
桌后灯光阴影里传来一个声音:“孙乾,态度端正点,这不是你狡辩的理由。稿子不一定要你亲手改,你可以让别人替你改。现在关键是坦白从宽。”
孙乾觉得那声音很耳熟,但灯光刺眼,看不清是谁,心里明白这是敌对派系在针对自己。
他只好解释:“你们可以查我接触过的所有人,包括进过我办公室的,我一定配合。”
阴影里的人追问:“你是说,你接触的人都有嫌疑?”
孙乾知道对方在逼他牵连更多人,只能说:“我中间离开过办公室几分钟,可能有人溜进去改了稿。”
边上另一名审讯人员插话:“你确定稿子是被人篡改的?是有怀疑对象,还是有证据?”
孙乾哭丧着脸说:“我只能说,最后改稿的人真的不是我,到底是谁,我也不知道啊!”
审讯人员居中者回应:“此事后续将展开核查。”
随后,他们反复询问孙乾从收到稿件到节目播出的全部过程。
几轮问话后,孙乾在笔录上签了名。
接着,他被带往保卫科会议室。
一进门,孙乾便看见白天那批人又聚集在了这里。
众人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他审讯内容以及他交代了什么。
被连续审问到此刻,孙乾已疲乏得不愿开口。
但他不得不回应。若不配合,这群人难以安心,恐怕还会牵累家人。
于是他一次次重复解释、再三保证,说得口干舌燥。
主编最终抬手制止众人:“都别问了。我信老孙的为人,他不是会出卖大家的那种人。”
他直视孙乾,问道:“老孙,我能信你吧?”
孙乾面露恳切:“主编,您放心,我什么都没说。这次主要只问了稿件的事,别的都没提。”
主编虽不全信,仍对孙乾说:“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老孙,你就引咎辞职吧。你不走,大家心里不踏实。”
“我信你没参与,但事情影响太严重,是广播大厦成立以来最大的事件。辞职是最好的选择。就算不为自己想,也为你儿子和刚出生的孙子考虑。”
孙乾明白主编的意思,只能点头应下。
次日上午,调查结果公布:孙乾不仅失职,也无法完全排除改稿嫌疑。
但依据疑罪从无原则,改稿嫌疑被轻放,仅以失职为由对他降级处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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