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小松话音刚落,殿内巨大梁柱和帷幕的阴影中,骤然窜出数十道矮小迅疾的身影!
他们皆作童子打扮,面容稚嫩,眼神却空洞死寂,手中淬毒的短刃闪着幽绿的寒光,直扑朱瞻基!
冲在最前的,竟是一个七八岁的女童,刀锋狠辣,直刺咽喉!
“冥顽不灵。”
朱瞻基一声轻叹,似惋惜,更似嘲讽。
此时,心里也是忍不住嘲讽道。
“霓虹人果然上不得什么台面,来来去去只会这一套。”
只见朱瞻基面色不改,抬手微微晃动。
那女童刺出的短刀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诡异地调转方向,以更快的速度狠狠扎进了她自己的左眼眶!鲜血与眼球碎片迸溅!
其余死士亦如同提线木偶,瞬间陷入疯狂的自相残杀,刀光血影间,惨嚎连连,顷刻间尽数倒毙于地!
天皇脸上那诡异的笑容彻底僵住,化为无边的恐惧与难以置信。
朱瞻基掌心微抬,一股沛然莫御的吸力凭空而生,将瘫软的天皇凌空摄至眼前!
后小松天皇如同被扼住喉咙的鸡仔,双脚离地,惊恐欲绝地嘶声尖叫。
“地窖!在地窖!神器…都在地窖里!”
朱瞻基听到这话,微微一笑,随手一甩,将后小松丢了出去。
他命人去寻找地窖,很快就找到了三神器。
第五日黄昏,京都天守阁最高处,俯瞰着这座匍匐在脚下的古城。
朱瞻基召见所有归降的日本显贵。
三口沉重的铁箱开启,八咫镜、草薙剑、八尺琼勾玉在火把跃动的光芒下流转着古老而诡异的光泽。
“即日起,”朱瞻基的声音不高,却如同九天惊雷,在每个降人耳畔炸响,震得他们心神俱裂。
“‘天皇’之号永绝!‘日本’之国名永废!此地,再无霓虹之国!”
他目光扫过匍匐在地、抖若筛糠的足利义持等人。
“设东瀛都护府!郑和!”
“臣在!”
郑和出列,单膝跪地。
“任尔为首任都护,总揽军政,镇抚此地!”
“臣,万死不辞!”
足利义持强忍恐惧,颤抖着双手捧起一卷详尽的地图:“殿…陛下…各地大名已…已尽数归降…”
“日后,亦无‘大名’。”
朱瞻基剑尖出鞘,寒光一闪,将足利手中地图上的本州岛凌厉地一分为二。
他目光冷冽如冰的说道。
“此地,依大明行省之制重划!倭人,永世不得任七品以上官职!凡为吏者,必习汉话,着汉服,通晓《大明律》,违者…斩!”
足利义持闻言,暗中忍不住紧咬牙关,心里更是犹如遭受万箭穿心之痛,但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一丝表情。
“霓虹……没了。”
白银运输船队驶离博多港的第七日,石见银山(今岛根县大田市)的矿脉深处已响彻汉话指令。三百名云南矿工挥动鹤嘴锄凿开岩层,灰白色的矿石在火把映照下流淌着金属冷光。
“提举大人,这‘灰吹法’当真神妙!”
工头捧起冶炼出的银锭,激动得双手发颤,“倭人旧法炼银多杂铅,此锭成色九分九纯!”
郑和提拔的银课提举司大使颔首而立,展开《天工开物》矿冶卷。
“殿下有令,岁产白银需翻三番——此山所出,当抵大明岁入三成!”
佐渡金山(今新泻县佐渡市)的矿洞中,锁链声与皮鞭声交织成地狱回响。
千余名被剃发的武士矿奴佝偻如虾,肩扛竹篓在卫所军监视下爬行。岩壁刻着血字铁律:“日出而作,梆响方息;怠工者斩,私藏者夷族!”
洞外木台上悬着七具尸体,随风晃动的足袋暴露了倭人身份——这是三日前暴动者的下场。
京都天守阁前,八咫镜在熔炉中扭曲变形,草薙剑断刃没入沸腾铜水。
工匠将滚烫金属浇入炮范,冷却后现出“靖倭大将军”铭文。
“神器?不过废铜烂铁!”
朱瞻基冷笑拂袖。
烈焰在广场中央腾起十丈,《古事记》《日本书纪》的楮纸卷轴在火中蜷曲焦黑,墨迹化作青烟消散。
数百公卿伏地哀泣,忽有白发老者扑向火堆嘶吼:“天照大神啊——”。
话音未落已被弩箭钉穿咽喉。
曾经庄严肃穆的紫宸殿,如今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氛。
战火的硝烟味尚未散尽,但殿内已熏上了清雅的苏合香。朱瞻基斜倚在铺着白虎皮的太师椅上,指尖漫不经心地敲击着扶手,目光扫过阶下跪伏的京都旧贵族们。
他打下霓虹,自然要享受征服者的果实,而“霓虹太太”的名声,早在前世就已传入他的耳中。因此他觉得选几个温顺识趣的美人回去伺候笔墨、红袖添香,倒也算得上一件风雅的战利品。
风声传出,旧贵族们如蒙大赦,纷纷将家中珍藏的明珠献上,以期在新朝谋得一席之地。
殿门轻启,一缕异香先于人影飘入。
日野荣子并非被押解而来,而是在族人近乎献祭般的簇拥下,如一朵在晨露中盛放的夜昙,款款步入清辉殿。约莫二十五六的年华,正是女子褪尽青涩、风华臻至醇熟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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