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村外,一处隐藏在地底深处的秘密实验室,空气中弥漫着福尔马林的刺鼻气味、某种不知名草药的苦涩,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冰冷的金属器械在幽暗的灯光下反射着寒光,各式各样的培养罐排列在墙边,里面浸泡着难以名状的组织标本,甚至有些隐约呈现出人形或奇异生物的轮廓。
卷轴和实验数据凌乱地堆放在工作台上,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公式和观察记录。
大蛇丸正俯身在一个复杂的仪器前,金色的竖瞳专注地观察着玻璃器皿内一种细胞组织的培养情况,长长的舌头无意识地舔过嘴角,露出一种沉浸在求知欲中的狂热。
然而,就在这一片只有仪器轻微嗡鸣的寂静中,他全身的肌肉猛地绷紧,一种源自无数次生死边缘历练出的本能警兆如同冰锥般刺入他的脑海!
有人!就在他身后!如此近的距离!
而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到对方是何时、如何出现的!
没有丝毫犹豫,大蛇丸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诡异扭动,瞬间向前滑出数米。
同时转身,双手已然各扣住了三支淬毒的苦无,冰冷的杀意和警惕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金色的蛇瞳缩成一条细线,死死锁定住那个悄然出现在他实验室核心区域的不速之客。
当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大蛇丸的瞳孔难以抑制地剧烈收缩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极致的错愕。
“四代目?”大蛇丸的声音带着他特有的沙哑磁性,但其中的惊疑却无法完全掩盖。
“波风水门?你……什么时候……”
他的大脑飞速运转,评估着眼前的状况。水门是如何精准找到这个连根部和暗部都未能发现的秘密基地的?
飞雷神之术的确神出鬼没,但前提是需要有坐标印记……难道他早就被标记了?
更重要的是,水门此刻前来,目的为何?
清算他与团藏的合作?还是追究那些触及人体实验禁忌的研究?
一股寒意沿着大蛇丸的脊椎爬升。
他虽然自信实力,但面对这位实力深不可测的四代火影,他没有任何胜算。
然而,水门脸上并没有兴师问罪的冰冷或杀气,反而带着一种……让大蛇丸感到更加不安的、近乎亲切的微笑。
“蛇叔!”水门的称呼让大蛇丸又是一怔,这种亲昵的、带着晚辈对长辈调侃意味的称呼,从未出现在他们之间以往那种公事公办的冷淡关系中。
“冒昧打扰你的研究了。不过,有些话题,我觉得在这里私下谈,比在阳光下的火影办公室更合适。”
大蛇丸心中的警惕丝毫未减,手指依然紧扣着苦无,声音低沉:“四代目大驾光临,总不会只是为了参观我这简陋的实验室吧?关于我和团藏长老的一些合作项目,我想……”
水门轻轻抬手,打断了他的话,笑容不变:“那些事情,自来也老师应该已经和你初步沟通过了。我今日前来,并非为了追究过去,至少主要目的不是。”
他向前踱了一步,目光扫过周围那些堪称禁忌的实验装置,眼神中却没有流露出丝毫厌恶或批判,反而带着一种……审视和好奇?
“我真正想和你谈的,蛇叔,是你毕生追求的、最感兴趣的那个终极命题——”水门的声音压低,带着一种循循善诱的魔力,“关于……生命的奥秘,关于……超越死亡,关于……永恒的可能性。”
“永生?”大蛇丸的蛇瞳猛地亮起一瞬,但随即被更深的疑虑覆盖。
他死死盯着水门,试图从那双湛蓝的眼眸中找出戏弄或陷阱的痕迹。
波风水门,这个被誉为“阳光下的金色闪光”的男人,一个秉持着火之意志的正统忍者,怎么会突然对他这种离经叛道、被视为禁区的研究感兴趣?
这简直比听到九尾改吃素还要荒谬!
“四代目,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大蛇丸谨慎地回应道,语气中的疏离感依旧强烈,“永生之术,在主流忍界看来,不过是邪道和妄想罢了。”
“邪道?妄想?”水门轻笑一声,摇了摇头,“那只是因为他们无法理解,也无法触及其中的真理罢了。就比如,蛇叔你是否思考过,人类,或者说绝大多数生命体,其寿命的极限,在细胞层面就已经被决定了?”
大蛇丸微微眯起眼睛,没有回答,但显然被勾起了兴趣。
水门继续从容地说道,仿佛在阐述一个众所周知的常识:“细胞分裂,并非无止境的。
其分裂的上限次数,很大程度上由染色体末端的特殊结构——端粒的长度和稳定性决定。
每一次分裂,端粒都会缩短一丝,当短到一定程度,细胞就会走向衰老和凋亡。
这就像是生命自诞生之初就被设定好的倒计时。”
“端粒?”大蛇丸下意识地重复了这个陌生的词汇,金色的竖瞳中闪烁着困惑与求知的光芒。
这是他从未听说过的概念,但隐隐又觉得触及了某个关键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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