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安的窑洞里灯火彻夜未明。当副总指挥那份带着硝烟气息的捷报终于送到时,领袖放下手中的毛笔,目光如炬地扫过电文上的每一个字——“全歼日军山崎大队一千二百余人!”
他猛地站起身,一掌拍在铺满地图的桌案上,震得茶杯盖子叮当作响,脸上是罕见的激动:“好!打得好!新一团打出了我八路军的威风!”
“老毛,”旁边的总司令放下另一份关于敌后严峻形势的报告,疲惫的眼中也射出锐利的光芒,“这是敌后战场第一次成建制全歼日军一个齐装满员、携带重炮的野战大队!意义非凡啊!”
“意义何止于军事!”领袖推开窗,让清凉的夜风涌入,似乎要吹散心头的沉重阴霾,“今年以来,日寇在华北推行‘囚笼政策’,炮楼林立,封锁沟纵横,步步紧逼,压缩我生存空间!
军事高压之外,更辅以政治诱降,鼓吹‘大东亚共荣’,动摇分子蠢蠢欲动,妥协投降的阴云,沉沉压在民族存亡的关头!”他猛地转身,语气斩钉截铁,“新一团这一锤子,砸得好!砸得响!要立刻让全国人民都听到这声惊雷!”
总司令深以为然,走到地图前,手指用力点在晋中那个微小的点上:“就是这个新一团的李云龙!苍云岭击毙坂田,击溃坂田联队,才过去两个多月!如今又在一线天,硬生生吞掉山崎大队整整一千二百多头野狼!我看,”
他望向领袖,声音洪亮,“可以授予新一团‘战斗英雄团’的称号!用这面旗帜,告诉全中国,也告诉那些动摇的人,敌后战场,一样能打出歼灭战!日寇,并非不可战胜!”
领袖重重点头,目光深邃:“很好!‘战斗英雄团’,实至名归!这样的同志,这样的部队,是烈火真金!适当的时候,要给他们加加担子!”他顿了顿,若有所思,“这个李云龙,听老彭提起过,似乎是个能闯祸也能打仗的主?”
总司令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欣赏的笑意:“红四方面军的老底子,长征路上就是团长。打仗是把不要命的好刀,就是性子太野,爱捅娄子,四上四下,他的老领导们提起他,那是又爱又恨,牙痒痒又舍不得。不过,”
他话锋一转,充满肯定,“近一年来,尤其是到了晋中,这块好钢算是真正淬出了锋芒!苍云岭、青山战俘营、一线天,仗仗硬朗,仗仗见血!”
领袖听罢,爽朗一笑,大手一挥:“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不要总揪着过去的过错嘛!革命熔炉,百炼成钢!告诉老彭,这样的干部,要用,更要用好!同时,立刻将捷报和嘉奖令电告重庆!让全国都看看,是谁在敌后浴血奋战!”
重庆黄山官邸,气氛微妙。那份标注着“特急、绝密”的八路军捷报,在几位要员手中传递。
军政部长何应钦捏着薄薄的电报纸,指尖有些发白,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最终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全歼?敌后?哼!八路军惯会夸大其词,虚报战功!游而不击才是常态,哪来的力量吃掉一个整编大队?怕是骚扰了一下,就敢吹成歼灭战!荒谬!”
旁边的参谋总长陈诚扶了扶眼镜,仔细审视着电报后附带的、由八路军总部初步核实的战果清单,眼神凝重:“敬之兄,恐怕……未必全是水分。
你看,击毙日军大队长山崎治平少佐,缴获四一式山炮两门,九二式步兵炮两门,重机枪四挺……这些装备型号做不得假。尤其山炮,若非全歼,断不可能落入敌手。
八路军若无相当实力和周密部署,打不出这样的仗。”他放下电文,语气带着一丝复杂的感慨,“这个李云龙……苍云岭坂田联队,一线天山崎大队……
此人用兵,胆大包天,却又每每奇中,是个狠角色!此战意义,不可小觑,对我方民心士气,亦是强心之针。”
数日后,素来被视为国民政府喉舌的《中央日报》,在二版一个不算显眼的位置,刊载了一则简短消息:“据军委会消息,我敌后某部于晋中地区,予进犯之日寇山崎大队以重创……” 措辞谨慎,语焉不详,“重创”二字,轻飘飘地试图掩去那雷霆万钧的“全歼”事实。
反倒是《新华日报》在头版用通栏大字标题发出怒吼:“铁血铸丰碑!晋中我军全歼日寇山崎大队!”
下方详细报道了战斗经过,列出了缴获清单,领袖亲笔题写的“战斗英雄团”五个遒劲大字赫然在目,下方是副总指挥和师长签署的嘉奖令。报纸如同燎原的火种,点燃了被阴云笼罩的神州大地。
晋绥军358团团部,楚云飞放下手中的《新华日报》,目光久久停留在“李云龙”和“新一团”的名字上。他端起青花瓷杯,呷了一口碧螺春,茶香氤氲中,一声轻叹带着由衷的激赏:“云龙兄啊云龙兄,真乃大手笔!苍云岭惊雷未息,一线天再起狂澜!不动则已,动则……石破天惊!”
“团座,”参谋长方立功递上刚收到的战区内部敌情通报,上面有更详细的战斗简述,“情报显示,李云龙是利用了一线天绝险地形,先以地雷、炸药封堵峡谷,再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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