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刚也鼓励道:“小赵同志,医疗工作非常重要,关系到无数战士的生命和战斗力。旅长说得对,你要刻苦钻研,也要做好传帮带。”
“是!旅长!政委!我一定努力!”赵卫生员激动地保证。
李云龙又叮嘱了周大眼几句,便和赵刚走出了病房,找到正在忙碌的张济仁。
“老张,”李云龙神色郑重,“这些伤员,我就交给你了。药品,咱们现在有一些,尽管用!需要什么特别的,打报告上来,老子想办法去搞!人,必须给老子救活,尽量治好!特别是像周大眼这样的重伤员,都是宝贝!”
张济仁扶了扶眼镜,重重点头:“旅长,政委,你们放心!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绝不放弃!一定尽全力!”
离开医院,李云龙和赵刚的心情舒缓了一些,但肩头的责任感却更重了。战士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了胜利和缴获,如何用好这些资源,让他们将来少流血,是他们必须考虑的问题。
“走,老赵,去后山看看胡师傅他们去!看看咱们的‘宝贝疙瘩’弄得怎么样了!”李云龙一挥手,两人又朝着后山机械所的方向走去。
越靠近后山,传来的叮叮当当金属敲击声和机器的轰鸣声就越发清晰。原本只是一个简陋的修械所,随着此次从灵石县缴获的大量机械设备运回,规模已经急剧扩大,占据了几个相连的大山洞和新建的工棚。
隔着老远,就看见负责人胡师傅和周师傅满脸油污地迎了上来,两人脸上都洋溢着兴奋和忙碌的红光。
“旅长!政委!你们来得正好!”胡师傅嗓门很大,几乎要压过机器的噪音,“快来看看!咱们这儿现在可是大变样了!”
走进最大的一个山洞,里面灯火通明(用的是缴获的发电机供电),景象让李云龙和赵刚都眼前一亮。
只见山洞里整齐地排列着各式各样的机床、铣床、冲床,虽然新旧不一,品牌杂乱,但都擦拭得干干净净,不少正在运转,工人们(有老师傅,也有学徒兵)在机器间忙碌着,空气中弥漫着金属切削液和煤炭燃烧的味道。
“好家伙!”李云龙看得心花怒放,“这架势,有点兵工厂的意思了啊!”
周师傅如数家珍地介绍道:“旅长,政委,托你们的福,这次弄回来的机器太好了!现在咱们这里大小设备加起来有小二十台了!经过这几天的安装调试,大部分已经能用了!”
他指着一些区域:“这边是枪械修复区,现在人手够、零件也凑合,每月修复各种长短枪三四百支问题不大!那边是弹药区,复装子弹的机器开动起来,原料充足的话,每月能复装五六万发步枪子弹!
旁边是铸造和组装区,咱们自己造的手榴弹,铁壳的,分量足,火药也好,月产两三千颗很轻松!地雷也能造,触发式和拉发的都行,每月千八百个没问题!”
李云龙一边听一边点头,这些产量虽然不算惊天动地,但对于一支敌后武装来说,已经是质的飞跃了,至少能部分弥补战斗消耗。
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直接打断问道:“老周,老胡!这些都好!但老子最关心的是炮!咱们现在山炮、步兵炮、迫击炮加起来几十门了,光靠缴获鬼子的炮弹,打一两场硬仗就见底了!你们给句准话,咱们自己能造炮弹吗?哪怕是复装也行!”
胡师傅和周师傅对视一眼,表情变得严肃而谨慎。胡师傅开口道:“旅长,不瞒您说,我们最近就在琢磨这个事。造炮弹,比复装子弹和造手榴弹难多了,特别是弹体加工、引信制造和发射药包配置,要求高,危险也大。”
周师傅补充道:“但是,有几台精度不错的机床,加上缴获的一些鬼子炮弹当样品,拆开研究……理论上,等所有设备都调试到最佳状态,工人再熟练些,特别是培养出几个能上手的好苗子……或许……或许能尝试复装一部分九二式步兵炮的炮弹。山炮炮弹难度更大些。至于全新的……短期内不敢想。”
他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更加具体和务实:“眼下最大的难关,“最大的问题还是。一是材料,特别是造弹壳用的铜,咱们太缺了!上次缴获的那三吨铜锭,听着多,真用来造炮弹,也支撑不了多久。除了材料,就是缺几样要命的关键家伙事儿!
制造炮弹,特别是山炮和步兵炮这种大口径的,光有车床铣床不够。第一是缺一台够力、够精密的‘弹体拉伸液压机’! 没有它,弹壳毛坯的初步成型和拉伸就办不到,靠手工敲打和现有小冲床根本不行,强度尺寸都保证不了,要炸膛的!
第二是缺专门加工引信内部精密螺纹和击发机构的小型‘精密钟表车床’。 咱们现有的车床干粗活行,干引信这种精细活,精度差太远,做出来的东西不可靠,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他最后总结道:“最大的问题还是两个。一是这些关键设备,二是电!现在咱们就靠那几台烧柴油的发电机,声音大、耗油厉害,供电还不稳定,严重影响现有精密加工。很多好机器不敢全力开动,怕电压不稳给弄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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