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某处,猛鬼众深处秘密据点。
赫尔佐格,戴着那副标志性的、能剧公卿般惨白微笑面具的王将,正悠闲地站在一个巨大的、充满莹绿色液体的圆柱形培养槽前。槽内悬浮着某种难以名状的、似乎具有生命脉动的生物组织,无数管线连接其上,如同怪异的脐带。
一名穿着黑色作战服、脸上带着惶恐神色的猛鬼众干部单膝跪地,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进行汇报:
“……王将大人,根据我们安插在岩流研究所和辉月姬外围节点的‘眼睛’回报,蛇岐八家……尤其是新任大家长源稚生,已经将注意力完全投向了多摩川流域。他们的工程部门和风魔家的忍者似乎正在秘密进行大规模的地质勘探和地下作业,目标……极有可能就是藏匿于河床之下的‘神’。”
赫尔佐格仿佛没有听到这紧要的情报,他的注意力似乎完全被培养槽中那蠕动的组织所吸引。他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指,轻轻隔着玻璃触碰着里面的影子,如同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种扭曲的、仿佛金属摩擦般的愉悦感:“哦?终于……发现了吗?比我想象的要快一点。源稚生,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么快就从悲痛中振作起来了……很好。”
他转过身,面具上那固定的笑容在幽绿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他走到旁边一张放着酒瓶和酒杯的小桌旁,优雅地拿起酒瓶,将里面暗红色的液体缓缓倒入高脚杯。
“按照原定计划继续行动。”赫尔佐格举起酒杯,对着幽暗的天花板,仿佛在向某个无形的存在致敬,“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蛇岐八家的行动,不过是为我们盛大的‘升神’仪式清扫场地、搭建舞台而已。这是我们通往唯一真理、唯一成功的途径……不必干扰,只需观察,并在必要时……轻轻推一把。”
“嗨!属下明白!”那名手下赶紧低头应命,额头渗出冷汗。
属下似乎汇报完毕,准备起身离开,但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身体再次僵住,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补充道:“还……还有一事,王将大人。龙王大人他……他今日午后便独自外出了,并未告知去向,我们的人……没能跟上。”
赫尔佐格摇晃酒杯的动作微微一顿,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丝更深的笑意,那是一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带着宠溺又冰冷的笑。
“风间琉璃……我的学生……”他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仿佛在品味一首诗,“不用管他。我那不听话的孩子,只是又到了需要独自舔舐伤口、寻找存在意义的阶段了。他会回来的……他总是会回到我的身边。我会亲自……把他带回来的。”
赫尔佐格的语气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仿佛在谈论一件心爱的、却又可以随时拆卸的玩具。
“去做好你们自己的事吧。确保计划的每一个齿轮都严丝合缝。”赫尔佐格挥了挥手。
“嗨!”手下如蒙大赦,赶紧再次躬身,几乎是倒退着快速离开了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幽暗的房间里,只剩下赫尔佐格一人。他缓缓摘下面具,露出面具下那张属于“橘政宗”的、此刻却布满冰冷算计和狂热的脸。
他将杯中那如同鲜血般的酒液一饮而尽,仿佛在提前庆祝权力的甘美,眼中燃烧着对“神”之力的极致贪婪。
“舞台已经搭好……演员也已就位……只等最终的幕布拉开了……呵呵……哈哈哈……”低沉而扭曲的笑声在秘密据点中回荡。
另一边,东京都心,一家隐秘而雅致的怀石料理店。
这里灯火温暖,环境清幽。竹帘低垂,榻榻米房间散发着淡淡的樟木和檀香气息。身穿素雅和服的老板娘悄无声息地穿梭,为客人提供着细致周到的服务。
楚子航和夏弥正坐在一间小小的包间里。逛了一整天,从涩谷到原宿再到表参道,即便是混血种,此刻也感到了明显的饥饿和疲惫。
两人早上只随意吃了点便利店饭团,中午也就是街边小摊解决了点小吃,此刻坐在这样正经的料理店,闻着食物的香气,饥饿感更是被放大到了极致。
“师兄!我快要饿扁了!”夏弥毫无形象地趴在铺着干净席面的矮桌上,有气无力地哼哼唧唧,水手服的领口都有些歪了,“我感觉我现在能吃下一头牛!不!两头!”
楚子航坐得笔挺,虽然也饿,但依旧保持着他的冰山脸,他背上那个吉他盒被小心地放在角落。
“再忍耐一下,怀石料理上菜是有顺序的。”楚子航拿起桌上的茶杯,给夏弥倒了一杯热麦茶,“先喝点茶。”
夏弥接过茶杯,咕咚咕咚一口气喝完,然后长长舒了口气,又开始不安分地左右张望,研究着墙上的浮世绘和桌上的精致餐具。
“师兄,你说这家的开胃菜会是什么呀?会不会有黑鲔鱼大腹?或者海胆?啊!好想吃海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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