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撒带着几分好奇开口喊道:“粟家主……”
凯撒话还没说完,粟侍便微笑着抬手打断:
“凯撒兄,直接叫我名字就好,我说了,今天这里没有家主,只是朋友闲谈。朋友之间,哪来那么多虚头巴脑的称呼?” 他的态度随意而真诚,瞬间拉近了距离。
凯撒从善如流地点头:“好,粟侍。”
凯撒继续刚才的话题,“我这段时间跟粟绾接触下来,觉得她性格非常开朗活泼,像太阳一样。说真的,像她这样的姑娘,难道不应该自由恋爱,去寻找真正契合灵魂的伴侣吗?而且我看你,也并不像我们加图索家里那些老古董一样,眼睛里只盯着利益和联盟……” 凯撒的话语中带着对家族陈规的不满,也有一丝对粟绾处境的同情。
听到凯撒的话,粟侍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仰头喝了一口酒,脸上浮现出一种复杂的神情,混合着苦涩、无奈和深深的愧疚。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那声音里的沉重感,与刚才谈笑风生的他判若两人。
“唉……” 粟侍又叹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实不相瞒各位,我妹妹她……这其实是在替我受过啊……”
“哦?”
“嗯?”
“有瓜!”
这话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所有人的兴趣。
连一直没什么表情的楚子航都抬起了眼。路明非、两位校长,甚至连刚刚加入的白霁霄,都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脸上露出了“愿闻其详”的八卦表情。绘梨衣也好奇地眨了眨眼睛。
“我和别的家族继承人不一样。我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定为了家主。虽然不能说这完全非我所愿,家族的责任我自然会担起来,但这身份,也结结实实给我带来了……诸多的困扰和……痛苦。”
众人屏息凝神,以为要听到一个关于沉重责任、失去自由、勾心斗角的悲伤故事。
“各位……是没吃过我的苦啊!”
这句话一出口,就让路明非嘴角一抽,有种不祥的预感。
粟侍用手扶着额头,仿佛不堪重负,用一种沉痛无比的语气开始了他的表演:
“我从小,那真是要什么有什么。金银珠宝?堆成山都嫌占地方。奇珍异兽?也就是看看罢了。甚至很多时候,我哪怕只是一个念头,或者随意的一句话,自己都没太在意,家里人就已经想办法给我弄来了,生怕我有一点不顺心。”
路明非听得嘴角开始抽搐,小声对绘梨衣嘀咕:“这苦……我也想尝尝。”
粟侍似乎没听见,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等我成年之后,情况更‘糟糕’了。我哪怕是上街随便逛逛,也得戴着墨镜口罩,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你们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众人摇头。
粟侍一脸沉痛:“不是因为怕被人认出来!也不是害怕遭到仇家刺杀,而是因为我害怕!害怕我万一不小心,目光在哪个漂亮的姑娘身上多停留了两秒!就只是两秒!可能晚上我回到房间,就会发现那个姑娘已经被‘请’到我房里了!你们说,这……这像话吗?!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噗——!”
“咳!咳咳!”
话音刚落,酒桌上顿时响起一片被酒水呛到或忍俊不禁的声音。
路明非好不容易把嘴里的酒咽下去,表情扭曲地看着粟侍,内心疯狂吐槽:我靠!这他妈叫过得苦?这叫困扰?这简直是所有男人的终极梦想好吗!不对,这根本就是封建帝王的待遇啊!凡尔赛!赤裸裸的凡尔赛!
绘梨衣都眨了眨大眼睛,小声问路明非:“明非,为什么看漂亮姑娘,会被请到房间里?是请她们吃饭吗?” 路明非赶紧捂住她的嘴,一脸尴尬。
凯撒的表情也十分精彩,他自诩见多识广,加图索家也够奢华了,但这种“看一眼就送上门”的操作,还是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让他一时不知该如何评价。
诺诺在一旁用手肘捅他,低声道:“看看人家这家主当的……”
楚子航的眉头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这种行为的逻辑漏洞和伦理问题。
夏弥则直接瞪大了眼睛,扯着楚子航的袖子:“师兄!你听到没!这……这简直是……” 她找不到合适的词,最后憋出一句,“太腐败了!”
连一直沉默的白霁霄都忍不住抬了抬眼皮,淡淡地评价了一句:“我从未听过如此……厚颜无耻之言。” 虽然语气平淡,但杀伤力十足。
路明非立刻深表赞同地点头,差点就想跟白霁霄击个掌。
粟侍仿佛没看到众人诡异的表情,继续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
“本来我爸妈的意思是催我结婚,希望我赶紧传宗接代,你们也知道,咱们中国家族最讲究这个。可他们现在毕竟退居二线了,我呢,好歹也是一家之主,即便在他们眼里永远是个孩子,他们也不能真的像对小孩一样硬逼我。所以……这压力,就转嫁到我妹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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