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豪华跑车流畅地穿梭在北京的车水马龙中,粟绾熟练地把着方向盘,白霁霄则安静地坐在副驾驶,看似悠闲地欣赏着窗外的都市风景。
车内流淌着轻音乐,气氛一片和谐,但底下却是暗流涌动,两人都在进行着一场不动声色的试探。
尤其是粟绾,她脑海中回响着路鸣泽那句意味深长的话——“我似乎窥见了一丝命运的涟漪。这一次的比武招亲,或许真的会给你招来一位意想不到的金龟婿。” 老板从不无的放矢,这个“意想不到”的人选,除了身边这位神秘的白霁霄,难道还能是昂热校长那位老绅士吗?她收敛心神,决定再探探深浅。
“小白哥哥,”粟绾目视前方,语气轻松,仿佛只是随口闲聊,“你长得这么帅,文化水平又高,性格还这么好,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你吧?” 这个问题看似普通,实则是在试探他的感情经历、人际圈子以及性格真伪。
白霁霄心中立刻警铃微作,这丫头又在挖坑了。他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淡然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落寞,回答道:
“绾绾你过奖了。其实……我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没什么背景。后来运气好,大学时争取到了一个交换生的名额,去了法国。也正是在那里,我才第一次系统地接触和了解了混血种的社会。那时候我才恍然,童年时那些别人看不到的‘幻象’,并不是撞邪,而是灵视现象,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总是交不到朋友,根源在于‘血之哀’。”
“毕业之后,我又去了加拿大待了一段时间,但总觉得找不到归属感,像个无根的浮萍,所以最后还是决定回国了。”粟绾顺着他的话追问,看似好奇,实则步步紧逼:
“小白哥哥这么厉害,居然能成为交换生!话说法国怎么样?我还从来没出过国呢,对外面可是很好奇的。尤其是法国和加拿大,听起来都是很浪漫的地方。”粟绾想通过他对这些国家的描述,判断其见识的真伪和性格偏好。
白霁霄摇了摇头,语气带着点看透世事的调侃:“那都是人们带着美好滤镜想象出来的。巴黎铁塔下面多得是扒手和小偷,塞纳河畔的浪漫……现在都快被某些不文明行为搞得有点像‘小恒河’了。至于加拿大?” 他轻笑一声,“那是个挺抽象的国家。”
“抽象?”粟绾挑眉。
“嗯,难以具体形容,就是……各方面都挺奇特的。”白霁霄含糊地带过,不想在具体国情上多纠缠。
粟绾换了个角度:“那小白哥哥为什么想着回国发展呢?我听不少人说过,法国可是个混吃等死的好地方,每年都能领不少失业救济呢。我还听说过有位大家族的大少爷,甚至想放弃祖传的家业,跑去法国卖防晒油。” 她在试探他对生活态度和价值观的选择。
白霁霄嗤笑一声,带着点现实的冷酷:“劝你那位朋友趁早打消这个念头。等他那失业救济金层层审批下来,估计人已经饿死在巴黎某个小阁楼里了。”
“那加拿大不是挺好的吗?”粟绾继续,“我在书里看过,加拿大被称为枫叶之国,全国分布着约150种枫树,秋季的枫叶景观闻名世界呢。”
白霁霄脸上的表情更古怪了:“枫叶之国?现在恐怕用‘大麻之国’来称呼更为妥当。”
白霁霄想起了什么趣事,“我曾经在那里遇到过一位本地政客,他正在为国家的财政紧张而感到困惑。我当时就半开玩笑地给他提了一个我们老祖宗用过的方法,说不定能改善他们的困境。”
“哦?看不出小白哥哥你还有从政的头脑呀?”粟绾饶有兴趣地问,“说说看,是什么高见?”
白霁霄一本正经地说:“自然是‘改稻为麻’!大力推广经济作物,促进税收繁荣。如果有人因此吃不上饭,那就‘以工代赈’,让他们去修路架桥,既能缓解就业压力,还能重建国家基础设施。唉,很显然,他们缺乏了我们祖宗那种解决问题的智慧。”
粟绾被他这通鬼扯逗得噗嗤一笑:“小白哥哥,你还真是个从政的‘鬼才’!这种主意都想得出来!你就应该去考个公务员,实现远大的志向。”
见气氛似乎被带偏,白霁霄决定反守为攻,用一个半真半假的玩笑试图拉回主导权,不能让这丫头一直掌握提问节奏。
他侧过头,看着粟绾的侧脸,语气带着点自嘲和试探:“我哪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或许……如果我能和绾绾你搞好关系,说不定以后我可以安心当个‘全职主夫’,和你生七八个孩子,过上整天带孩子、混吃等死的快活日子,听起来也不错?” 这话既回应了粟绾之前关于的提问,又带着点暧昧的挑衅,试探她的底线和真实态度。
粟绾展颜一笑,如同春花绽放:“小白哥哥,瞧你这话说的,好像自己是个郁郁不得志、在媳妇家受尽欺负的‘龙王赘婿’似的。虽然我前面的话说得比较直白,可能不太好听,但是——一切皆有可能,不是吗?毕竟,缘分这种事,谁说得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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