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侍看着卡塞尔众人那场指桑骂槐的“偷酒”闹剧,非但不恼,反而哈哈一笑,显得极为大度:
“各位,不过是一瓶酒而已,何必伤了和气?” 他从容地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语气轻松地吩咐了几句。
没过多久,刚才已经下去休息的任秋去而复返,手里捧着几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上好红酒,恭敬地给在座每人斟了一杯。
粟侍端起酒杯,却没有喝,脸上换上了一副怅然若失、忧心忡忡的表情,长长地叹了口气:“唉……真是想不到,家妹的一场比武招亲,竟会引来如此多的麻烦,甚至牵连到诸位朋友的安全。既然如此……”
粟侍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语气沉重地说道,“在查出幕后黑手之前,我想,不如就无限期推迟比武招亲吧!以免再出什么乱子,也省得……有人怀疑是我们粟家自己在背后搞鬼,故意搅风搅雨。”
粟侍这话一出,路明非等人心里同时“咯噔”一下。无限期推迟?那三本书怎么办?他们这趟不是白来了?关键的是他们没时间拖下去。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任秋恰到好处地开口:“家主!属下有个想法!那三本破书,家里研究了这么多年,屁都没研究出来!虽说上面有活灵守护,别人偷不走,但保不齐那些绑匪最终的目标还是它们!不如咱们干脆一把火把书烧了算了! 俗话说得好,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只要书一烧,咱们立刻就能判断出来,那些王八蛋到底是冲着书来的,还是真冲着人来的!一了百了!”
粟侍闻言,立刻露出一个“恍然大悟”、“此计甚妙”的表情,赞赏地看了任秋一眼:“有道理啊!”
“别别别!!!”
这下轮到路明非他们彻底傻眼了。妈的,知道这家伙脸皮厚,没想到能厚到这种地步!这简直是无耻他妈给无耻开门——无耻到家了!路明非连连摆手,脸上堆起真诚的笑容:
“粟家主!没必要!真没必要!距离比武招亲不是还有半个月吗?这半个月时间,我们卡塞尔学院一定倾尽全力,把幕后黑手揪出来!这不仅是关系到绾绾的安全,更关系到我们昂热校长的终身幸福啊!我们做学生的,怎么能袖手旁观?绝对要给绾绾一个安全、盛大、幸福的婚礼!”
粟侍脸上写满了“犹豫”和“为难”,搓着手道:“路校董,这……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虽然你们的人也是目标,但我觉得,他们大概率还是冲着我妹妹来的。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我看还是算了,我这就回去把书烧了,妹妹我也不嫁了!省得有人整天疑神疑鬼,觉得我们粟家有什么天大的阴谋似的!” 他说着就要起身。
面对粟侍这以退为进、甚至要“烧书毁约”的无赖打法,路明非等人心里骂娘,脸上却不得不挤出诚恳的笑容。他们太清楚那三本书的价值了,绝不能让粟侍真这么胡来。
路明非嘴角抽搐,心里把这年纪轻轻的老狐狸骂了一万遍,但面上还得顺着毛捋,那三本书对学院太重要了!
“不不不!粟家高门大户,传承千载,信誉卓着!这要是突然悔婚,不是让混血种世界看了大笑话?您放心!作为绾绾的好朋友,我们卡塞尔学院绝对不会坐视不管!保证在比武招亲开始前,把幕后黑手揪出来,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这时,一旁的任秋适时地扮演起“忠心进言”的角色:“家主,路校董所言极是!悔婚确实有损家族声誉。既然诸位都是大小姐的挚友,实力超群,不如……就将大小姐的安危,暂时托付给路校董他们保护?大小姐性子活泼,在家怕是关不住,万一偷跑出去更危险。跟在朋友们身边,既能保证安全,她也能开心些。”
“胡闹!” 粟侍立刻板起脸呵斥,“这像什么话!太麻烦朋友们了!不行不行!还是烧书稳妥!”
眼看局面又要陷入僵局,一直旁观的副校长弗拉梅尔知道,不出点“血”是不行了。他灌了一口酒,抹了抹嘴,然后开口:
“我的粟大家主!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们肯定把大小姐当自己人照顾!这不正好让大小姐和咱们昂热校长提前培养培养感情嘛!再说了,这可拖不得了,昂热这老家伙都一百三十多岁了,指不定下个月就被上帝他老人家请去喝咖啡了!
副校长完全不顾旁边昂热瞬间黑下来的脸,继续口沫横飞,“而且你别看昂热这老东西当校长道貌岸然的,其实贪……啊不是,是积累的财富可不少!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吗?‘老头好,老头妙,老头死了还能找’!到时候粟绾继承了昂热的一大笔遗产,再风风光光回中国继续当她的千金大小姐,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稳赚不赔的好法子吗?”
昂热听着自家老友这番“高论”,痛苦地用手捂住了额头,感觉自己的绅士风度正在经受前所未有的考验。他绝对不相信粟侍真会去烧那三本书,但他百分之百相信这家伙干得出来“无限期推迟比武招亲”这种事。他们可没时间在这里干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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